第7章 祭词
文贞的精神之海中。
姜璃满脸愁容的看向文贞，她对文贞说道：“我感觉娘亲要出手了。”
“娘亲？”
姜璃的娘亲是何许人也？
文贞抱着这种好奇询问道：“你的娘亲是谁？”
姜璃意指文贞正对面的火桧。
文贞瞬间解其意：“你的娘亲是火桧的系统吗？”
“没错，就是她。”
“姜璃，你刚才说你的娘亲要出手是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很多东西都没有讲清楚的姜璃耐心解释道：“我和娘亲分别选中了你和火桧。你们完成的任务越多，实力越强，我们作为系统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但是有一点是我们四个所无法逃避的，那就是你和火桧接的大多数任务其实是相斥的，比如眼前姒霁这个任务，要么你完成，要么他完成。抱歉，前面没说明白。”
“火桧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撺掇姒霁动手，他欲借刀杀人。”
文贞的心感到一阵伤心落寞，昔日情谊竟止于此。
文贞知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系统有失偏颇，两个人决裂的根源在天桥上。想到这里的文贞心中生出一股负罪感。
姜璃早已意识到文贞的心结，她旨在消除文贞的负罪感，她道：“火桧骗了你，他的第一个任务奖励和你一样，都是替身代打一次。七境以内如入无人之境。不是什么千牛备身带刀侍卫。”
“所以火桧现在想动用这一次代打的机会？”
“是的，因为等姒霁正式飞天，他第二次的任务就失败了。火桧对奖励，也就是聚气丹势在必得。他见竹篮打水一场空，心生恼怒，于是准备动用这珍惜的代打机会。”
方寸后，悉知内幕的文贞突然颓似的瘫在他的精神之海中，消极的对姜璃道：“倘若真的七境之内如入无人之境，那就是天绝我于此！只可怜了姒霁夫人，她是一个好人。”
一想起了姒霁刚刚那一番清白之论，文贞内心对于姒霁的尊敬便油然而生。
文贞自认为对于清白二字的理解，他不如姒霁。
“还有，我对不起火桧，如果我不莽撞的话，我们何至于来到这里？死在他手，也算一报还一报。”文贞发自肺腑的说道。
“文贞，不要妄自菲薄，你绝对没有亏欠火桧。”
姜璃两个跳步就移到了文贞的身边，她阅览过无数遍天桥上发生的故事：“火桧从来都没有把你视作朋友，他只是把你当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弟。”
文贞默然，他知道姜璃说的是对的。
“喜欢上王佳怡不是你的错，但明知她是你的女朋友，还和她背着你行龌龊之事的火桧一定是错的。无论火桧多么巧舌如簧，多么擅长诡辩，他也不能改变对错和现实。我一直想对你这么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姜璃，谢谢你！”
其实这些道理文贞都懂！他只是还无法接受昔日好友如此绝情！
绿人和杀人毕竟是两回事。
姜璃绛唇微微滑起，用银铃般的声音严肃认真说道：“我为你鸣不平，你的女朋友是不是破鞋该由你说了算，他火桧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风凉话？而且在天桥上，他侮辱你的亲人，用污言秽语语言轻薄你的妹妹的事也不可以一笔带过。”
往昔的记忆在文贞脑海中重新演绎。
文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希望我不要因为天桥之事心怀愧疚，而对火桧行放水之事。”
刚说完这番话，文贞的脸上紧接着就写满了愁容：“可是，按你的说法，火桧今天铁了心要杀你我，奸污姒霁完成任务。我就算是想不因天桥之事心怀愧疚，和火桧斗一个你死我活，至少也得度过今天啊！”
文贞突然用手狠砸虚空：“可恶，火桧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还有我这个废物蠢猪。我们明明不是一路人，还偏要往他身上凑。”
还没等文贞说完，姜璃就换了一副神色，充满自信与惬意。
姜璃的变化源于她感知到了文贞内心的变化，她确定文贞对火桧已无愧疚之意。
她雪白酥臂张开，柔荑指天，楚腰舒缓，一张一弛，说不出的惬意与舒适。
姜璃绛唇微微滑起，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放心，我娘亲不知道你更换了完成任务的奖励，我了解我娘亲的性格，她一定不舍得如此唐突的就用掉这如此珍贵的保命机会。文贞，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一番话下肚，文贞心安了不少。
龙鳞，凤鸣，孔雀翎，文武火，风之骨。
生命之忧解除了，文贞不由得想起了刚刚姒霁口含天宪，宝相庄严，虚空制造黛青色衣裙的样子。
于是文贞询问姜璃道：“龙鳞，凤鸣，孔雀翎……姒霁刚刚念的这些祭词是啥意思。刚刚我走的太急了，没太懂，你再给我认真讲一讲吧。”
姜璃答道：“施展法术需要先吟唱祭词，这是必要条件。你现在身处的是一个修真世界，据说这个世界曾经有长生不死的仙，有传言仙即十境之人，还有人说最后一位仙乃是大夏王朝的创造者禹王。传言真真假假……”
禹王。文贞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禹王到底是否成仙，以及这个世界有没有出过仙其实都是未知数，但大家倾向于是有的，原因就在于这些祭词。当你口诉特定的祭词时，心中会浮现出祭词对应的神灵真容，现实可借助天道力量为己所用。每一个祭词背后一定存在一个为这个词打上烙印的至高存在。不过呢……”
文贞听的入神，他马上顺着姜璃的话接道：“不过什么？”
姜璃道：“九境之人也可以刻下祭词，比如现在的大夏天子，但这里我们暂且放下不表。龙鳞，是传说龙王对应的祭词，凤羽是凤王，孔雀翎是孔雀王。至于文武火和风之骨就是辅助祭词，意义不大。”
文贞忽然化身好奇宝宝，他道：“那龙鳞，凤羽，孔雀翎的位置顺序可以随意替换吗？”
“当然，如果你想作死可以这么做，我没意见。”
“姜璃，那祭词的先后顺序和这些至高的实力存不存在必然联系。我的意思是这些至高存在是不是也讲究了论资排辈，尊卑有序。”
姜璃否道：“应该是没有的，但也说不准，我不敢乱说。”
“禹王的祭词是什么？”
姜璃答道：“治洪和开山。治洪一般用在水系法术，开山用在土系法术。”
文贞瞠目结舌道：“一个人可以有两个祭词吗？”
“当然，只要你实力足够硬，一切都非天方夜谭。禹王有记录存世三百多年，统治神州两百多年，实力自不必说。说不准此刻他老人家此刻就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所以请你好好修行，当你完成系统的所有任务时，我不敢言你会有创造祭词的底蕴，但实力超越现在的我绝对轻而易举。到时候，我还得指望你的照拂呢。”
“行啊，到时候，我当你老大！谁敢欺负你，报出我的名字，我保你。哎，姜璃，我有一个疑问。”
“你说。”
“祭词能不能生前显现！”
“可以，但这会分人力量。”
“那能不能只对一个人显现？”
“怎么，你想只对我一个人显现吗？”
“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可是想要显现祭词，至少需要九境的修为，你行吗？”
文贞学着姜璃张开双臂，双手指天，熊腰舒张，一张一弛，自信满满道：“不行怎么照拂你？穿越者从来不说不行！”
姜璃笑了，她看见了一个崭新的文贞，充满自信又野心勃勃。
她双眸如水，水花闪动，带着丝丝雾气。
姜璃娇道：“是谁吹牛逼不打草稿？”
在文贞的精神之海中，姜璃和文贞的身子越贴越近，红绳上那一串精美的铃铛，随着步伐叮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