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为了村民们能够过个好年,小年的上午,陈浩让阿兰把杨天罡送来的羊肉分给村民们,并给报名修路的村民预支了500元工资。
腊月二十八,陈浩与李玉红来到于家大院。大院的主人是于光荣一个残疾老军人,一生未婚的他收养了孤儿于守业,被国家照顾的于守业在乡兽医站工作,娶了邻村一个叫罗大凤的姑娘,罗大凤育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现在放假在家。
罗大凤给陈浩和书记泡了茶水,让两个孩子去隔壁玩。
陈浩喝了一口水问:“于老哥,您是老党员、老书记,对村里开春修路有什么建议?”
于光荣说:“虽然我们这里‘干旱少雨’,但是雨季时形成的泥石流会冲毁的道路,设计路线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同时要注意两侧山崖的悬石,要把‘险患’扼杀在摇篮中,以人为本,安全第一。
我现在有心无力,不能与你们并肩战斗,但是决不扯后腿,谷中的耕地只要是我们家的,如果修路占用,不用商议,我们全家无条件支持修路,我已经没有能力出义务工,儿子与儿媳妇又不能抽出时间来干活,我捐给村里两千元钱,聊表寸心。”
罗大凤从柜子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钱交给李玉红,李玉红接着说:“老书记,您的‘爱心款’村委收下了,陈大哥给您的年货您也得收下。”
“行,我收下,中午让陈老弟在家里吃饭。”于光荣说。
“恭敬不如从命。”陈浩说。
“痛快,不愧是干大事情的人,我一定好好陪老弟痛饮几杯。”于光荣高兴地说。
正月十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山谷里回响,修路段险崖的除险工作拉开序幕,大量的落石散落在谷中,村民们肩扛背驮清理废墟,春寒料峭的天气他们挥汗如雨,用最原始的方法修桥铺路,人民的力量在新时代依然放光华。
路堤填筑进展顺利,春风拂面中不觉路基工程完工,村民们的笑脸比春花还要烂漫,路沿石铺设好就可以铺装沥青混凝土路面。
陈浩对李玉红说:“路面铺装需要一周,咱们得错开阴雨天气。”
李玉红说:“陈大哥,怎么干您拿主意,我听你的。”
陈浩看了看公路两侧的荒坡说:“东西两坡的‘生态护坡’进度要快,岩石部分留着咱们可以安装光伏电板,后山顶上可以建造风电场,以旅游开发为龙头,特色种植为支柱,光伏、风电为支撑为发展思路,在带领乡亲脱贫致富的道路上,马不停蹄。”
“好啊,陈大哥。”李玉红说。
陈浩对于荣义说:“于主任,‘一年之计在于春’,行道树和鱼鳞坑果树栽植要抓住节气,咱们村里的人员太少,可以求助外村,也可以雇佣工人,只要不误了节令,我们就得不惜一切。”
于荣义答道:“是,陈大哥。”
沥青混凝土铺装完毕,数台风电机运抵后山安装,装机容量15mw的风电场并网运行,缓解了于家沟周边村庄用电紧张的问题。
“陈大哥,15mw风电机一年的发电量是多少?”李玉红问陈浩
陈浩说:“日发电量36万度,年发电量大约8千万度。”
“并网8千万度可以获得多少钱?”李玉红又问陈浩。
陈浩说:“除了咱们村自用,年可以获得3000多万元,这基于国家和电力部门的收益,未考虑其他可能的补贴或收入来源。在实际操作中,还可能存在其他补贴或优惠政策,这些因素都可能影响最终的收入总额。”
随后村里的主要街道还安装了太阳能路灯,旁边的小山坡上还专门建有一座移动通信基站。积极带领村民们,维修水利设施,硬化了主街道,粉刷美化了街道两侧墙面,设置村标,帮助贫困户重建或修补房屋。
历时半年,于家大院修缮完毕,整体感觉还是挺古色古香的,墙上的水墨画也很有中国风,家具还有床品都显得古风古韵,每个房间都设有独立的卫生间,日常起居还是比较方便的。为了能让于光荣住得舒服,陈浩按照残疾人的生活习惯,安装了卫浴和洁具。
过去贫穷的老村,现在迎来了巨变。漫步在于家沟,干净整洁的街道、内容生动的文化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文明祥和的美景图中,很难想象这里曾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村庄。正午时分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排排深蓝色的光伏板熠熠闪光。
陈浩对李玉红与于荣义说:“要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李玉红说:“这两年村里的变化比过去几十年加起来都多。”
村里有产业、人人能增收,乡亲们有了更多获得感、幸福感,也到了陈浩要离开的时候,村民们恋恋不舍陈浩离去。
陈浩对送行的村民们说:“放心,即使我离开了,也会继续帮助大家。”
山路弯弯,房车慢慢地驶出人们视线,山梁上还伫立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军人,他在默默地目送他心中敬佩的人。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人们开拓出来的正因他们无畏和拼搏,才有了今日康庄大道。路在脚下,既然要走就要走得精彩,走得成功,走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不能为了贪图一时的捷径而选择错了路,路就在脚下,让我们走出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路在脚下,星际变换,无法测预;风来无形,无法捕捉;高山巍峨,无法仰视。路在脚下,既然要走就要走得精彩,走得成功,走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不同的路必有捷径与曲折之分,不同的路有不同的风景。
为了抵达未知终点,需要的不仅是“行路”的能力,还要有“探路”的勇气和“路在脚下”的信念。
每条路连接着一个既定的过往和一个未知的将来,唯有专注脚下那条新路。路途漫漫,不弃魄力执着;奔波忙碌,不忘理想初心;彷徨犹豫,更应豁达超脱。
阿兰沿着国道一路向西,傍晚在路边宿营,刚刚准备进晚餐,忽然有一个妇女敲窗。
李凤霞问妇女:“你有什么事情吗?”
妇女说:“大姐,我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能不能在你们的车里过宿?”
李凤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妇女,打开车门说:“上来吧。”
妇女穿着朴素而简洁,一身粗布衣裳,一双布鞋,表现出农村的朴实无华。妇女的双手,粗糙而强壮,这是岁月和劳动留下的印记,是乡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农村女性,美在柔情。她们如水般柔软,温暖而又灵动。那份深厚的母爱,如同春日阳光,无私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农村女人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她们有着独特的气质和风韵。岁月的沧桑在她们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但并没有抹去她们的美貌。在艰辛的生活中,她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默默地付出,为家庭、为儿女撑起了一片天空。她们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言谈举止中流露出深深的朴实和善良。
这种柔情的美,让人心生敬意,久久回味。然在这朴素之中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那是属于农村的、属于大自然的、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味道。她的眼睛犹如秋日里的湖水,明亮而深邃,但是隐含着一丝丝焦虑。
她古铜色的脸庞,一头乌黑的发髻,像是一幅精心编织的画卷,映衬出她朴实无华的品格。如同田野上空的燕子,充满了警惕与智慧。她看着车内的木地板,使劲在脚垫上蹭了蹭自己的的鞋底,然后带着囧容走进车里,把一个编织袋放在门后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脚。
李凤霞笑着说:“妹子,坐。”
“谢谢嫂子!”妇女理了理鬓发说。
“看你似有急事,说说,看我们能够帮不帮的上?”李凤霞问妇女。
妇女说:“孩子病了,婆婆留在医院我回来筹钱,因为山路难行,所以就误了末班车。”
“这里到医院有多远?”李凤霞又问妇女。
妇女说:“这里到市医院80多公里路。”
“给孩子看病重要,今晚我就送你去医院,免得婆婆担心。”李凤霞说。
“那太谢谢你们啦,我给你们车钱。”妇女高兴地说。
阿兰看着猛士一路风驰电掣,很快来到云州市人民医院,妇女辛飞红把卖了猪羊和村民们筹集的几千元缴上,收款员提醒说这些钱只够两三天的。
辛飞红说:“等娃他爹回来就有钱了。”
阿兰问辛飞红:“大姐,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辛飞红说:“我说不清楚,反正得要好多钱才能治好,娃他爹在部队暂时回不来。”
“走,我们去病房。”阿兰说。
病房里一个可爱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头发斑白老婆婆正在抹泪,看见儿媳与一个陌生人进来急忙起身。
“娘,您吃晚饭没有?”辛飞红问婆婆。
婆婆说:“你不来我哪有心思吃,彤彤只吃了几口。”
阿兰对辛飞红说:“大姐,我该回去了。”
辛飞红说:“妹子,我送送你。”
“不用。”阿兰说。
辛飞红把阿兰送到电梯口,再一次对阿兰表示感谢,并嘱咐阿兰路上小心行车。
阿兰坐电梯到了住院部收款处,为这个叫梁婉彤的女孩缴了五万元治疗费,然后对窗口的工作人员说:“劳驾您把押金单给送到病房。”
工作人员说:“可以。”
陈浩一行来到晋冀三县交界的玉珏山脚下,满山的桃花次第盛放、争奇斗艳,满山遍野的桃花已如醉霞绯云般,一簇簇一片片的山桃花迎风绽放,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山谷里鸟鸣声不断,桃花溪水顺山势长流,山间木屋镶嵌于大山密林之中,抬头仰望朗朗晴空,随行之处朵朵桃花相迎,让人仿佛置身于桃源仙境之中。
喜欢清静热爱大自然的李凤霞顿时爱上这里,山中的桃花坳村,与外界相通的是一条五百多米长的半天然半人工山洞,这个山洞仅仅能够过独轮车。这里的人十分好客,当你经过时,不管他们是否与你熟识,都要抬起头给你一个笑脸。走在村子的小路上,抚摸着大大小小圆的扁的河卵石垒起来的墙头,听着村妇们推着碾轱辘不紧不慢的咯吱声,就仿佛真的身处于陶渊明的桃花源中了。
如果说莫高窟是人类精心勾勒了千年的神秘,那么桃花坳村就是大自然造化了万年的神奇。都揣着一种荡人心魄的情感磁场,一样都能令人近景情怯。
然而风景如画的的桃花坳,却是一个贫困村,陈浩在村委会见到村长焦仁贵。
焦仁贵对陈浩说:“我们东距灵县城大约90公里,西距平州县80多公里,南距南坪县最近,但是也有40多公里。村境内群山环抱,绵延起伏,为太行山之余脉,五台山之北支,村庄坐落在盆地中,周围有桃花河东西贯穿,绕村而流,形成河谷地貌,海拔558米。
全村户籍人口152户734人,虽然村域面积几十平方公里,但是人均耕地一亩二,种地打不下多少粮,农民人均收入徘徊在2500元左右。”
“焦主任,除了山洞之外还有没有进村的道路?”陈浩问焦仁贵。
焦仁贵说:“冬季枯水时可以顺着溪谷出山,我们冬天去灵县都是走的溪谷这路。”
“桃花溪河的水流入哪里?”陈浩又问焦仁贵。
焦仁贵说:“向东经过‘紫霞谷’汇入大清河,谷口宽约数丈,两侧峭壁高耸,刀斧天成。当年八路军一个连在那里阻击千多个鬼子,八路军以十几人牺牲的代价,消灭两百多个鬼子。”
“你们书记呢?”陈浩再问焦仁贵。
焦仁贵说:“去云州了。”
“你们村依山傍水,又特别注意保护‘原生态’的村落风貌,花海扑面、山青水澈、鸟语花香,小溪蜿蜒而过,真乃‘人间仙境’。”陈浩说。
“虽然环境是没得说,但是村民们种着几亩薄田吃‘靠天饭’,他们住在上世纪建造的房子,生活条件十分艰苦。有的人家的房子还用木柱子支撑着,每到下雨天就赶紧用苫布盖在房顶上防漏雨,整天提心吊胆的。雨后整个村子全是稀泥,出不去,进不来,生活特别不方便。由于日子过得穷,村里的小伙子娶不上媳妇,大姑娘找不上人家,许多村民都被迫去外地讨生活去了。”焦仁贵说。
“现在国家条件好了,只要村民们撸起裙子加油干,不愁不能致富。”陈浩说。
“我们村‘一穷二白’,想短时间改变现状很难,再说没有‘出路’,怎么能够致富。”焦仁贵说。
“我可以帮助你们扩大‘出路’,但是需要村民们集体努力。”陈浩说。
“需要我们怎么做?”焦仁贵问陈浩。
陈浩说:“先召集青壮年人阔山洞,后硬化路面。”
“好,我向书记汇报这个方案。”焦仁贵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