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人夜宿巨坑旁(上)
两个人商量好了以后，他们一路打马直奔老家就飞驰过来了，两个人现在算是轻装赶路了，这条路他们已经跑过一次了，这道路他们还算是比较熟悉的。
两个人从早晨一直跑到了中午的时候，然后他们才找了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张除尘对店里的伙计说：“你赶紧打点儿水把我们的马匹饮一饮吧，然后好草好料地给我们喂上吧。
等一会儿我们吃了午饭，我们还要赶路呢。”
那个伙计听了连连点头。
“我说这位客官，你们就放心吧。
你把这个事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这个伙计牵着两匹马到马槽上去了，然后他开始打水饮马了，随后弄来了草料倒进马槽里去了。
等把这个事儿做完了以后，那店里的伙计连忙跑了过来。
“我说二位老客，这马匹我已经给你们喂上了，请问二位老客儿，你们俩打主意吃点儿什么东西呢？”
张除尘听了连忙说:“你这店里有什么就给我们做点儿什么就行了，一会儿我们垫吧垫吧，下来我们也就该赶路了。
说句实话，我们两个人也不挑吃食儿，只要是吃的东西，吃什么都行呀。”
那个伙计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赶紧给你们张罗去吧。
哎呦呵，那买菜的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现在这店里也就有半颗白菜和一碗绿豆芽菜，那米面什么的都没有弄回来呢，这下子可让我做了难了。”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伙计，有那点儿东西正好儿，我的身上正好有几张大饼呢，干脆你给我们哥俩烩一烩吧。
说句实在话儿，我们哥俩正着急着赶路呢。”
店里的伙计接过来了张除尘的包袱，把里边的大饼拿出来了四张了。
“哎呦呵，我滴个娘呀，原来你们还带着这么多的干粮呢。
这下子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我现在就切一切给你们烩一烩吧，一会儿吃饱了你们好走呀。”
那个伙计拿着四张饼进屋去了，张除尘和铁牛站在院子里，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他们就过来看自己的马匹来了。
只见马槽里的草料可真不少，两匹马正在拼命地吃草料呢。
说句实话，两匹马从早晨跑到现在，两匹马现在也早就筋疲力尽了，两匹马迅速地补充着自己的体力，两个人见了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间不太大，店里的伙计就跑出来了。
“我说二位老客儿，那饼我已经给你们烩好了！
你们赶紧进屋子吃吧！
这么冷的天儿，如果不吃点东西又怎么行呢？”
两个人走进了屋子里，只见六大碗热气腾腾的烩饼已经端上桌子来了。
他们两个人坐好以后，他们立刻就疯狂地吃了起来，也就一小会儿的工夫，两个人就都把这些烩饼都给吃完了。
张除尘擦了擦嘴，然后对那个店伙计说:“我说伙计，你给我们算账吧！算完了账我们好赶路呀。”
“给你们烩饼的钱加上外边那马的草料钱，一共是三钱银子。”
张除尘拿出来了一两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了。
店里的伙计拿过银子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银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这才放心地给张除尘找银子去了。
“我说这位老客儿，这是我找给你的银子，这一共是七钱银子，你自己用秤称一称吧！”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我才不去称它呢，既然你已经称了，难道说我还不相信你吗？”
张除尘把这七钱银子装了起来，他又在屋子里愣了一会儿，他估计马槽里的饲料已经让马吃得差不多了，这两个人这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两个人上了马以后，立刻又匆匆忙忙地赶起了路来，一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张除尘对铁牛说：“我说铁牛哥哥，你看看这天已经快黑了，咱们哥俩在什么地方安歇好呢？
既然你不打主意住客栈了，那咱们哥俩怎么也得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
“找个歇的地方还不简单吗？
我说兄弟，你看那边不是有一个河坑吗，河坑里的枯草还挺高的。
干脆咱们牵着马过去让它们在那河边上吃枯草去吧，咱们哥儿俩往了草堆里一蹲，然后点上了一堆篝火，那什么事儿不就没有了吗？
咱们再苦上三天几天的，咱们哥儿俩也就顺利到家了。”
张除尘听铁牛这么一说，他也就只好照办了。
两个人把马匹牵到了这个河坑的边上，他们立刻让两匹马啃起了枯草来了。
咱们牵着马过去让它们在那河边上吃枯草，咱们哥俩往了草堆里一蹲，然后点上一堆篝火，那什么事儿不就没有了吗？
咱们再苦上三天几天的，咱们哥俩也就顺利到家了。”
张除尘听铁牛这么一说，他也就只好照办了。
两个人把马匹牵到了这个河坑的边上，立刻让两匹马啃起了枯草来了。
张除尘拔出了宝剑递给了铁牛了。
“铁牛哥哥，趁着现在天气还没有黑呢，你赶紧用宝剑割一些枯草吧！
等到冻得咱们俩受不了的时候，咱们好点一堆火取取暖呀。
如果不提前准备准备的话，那还不得把咱们俩给冻死呀。
铁牛接过了宝剑，他立刻就照着张除尘的意思去做了。
张除尘对铁牛说：“这些柴禾弄得越多越好，如果能得枯草太多了的话，到时候咱们可以早点一会儿火。
我到这周围转一转，看看这个坑里到底还有没有水源呢？
如果这个河坑里还有水的话，一会儿咱们还可以饮饮咱们的马匹。
我说铁牛哥哥，你看看有没有那枯树枝子，如果有的话，你用宝剑砍下来也拽回来吧。”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我说兄弟，你该干什么赶紧去吧！
这里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咱们这两匹马我也看着它们呢，你就放心吧！它们出不了一点儿错儿的。”
张除尘听铁牛这么一说，他这才转身离开了。
张除尘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他就围这个巨坑转起了弯儿来了，说句实话，这个巨坑也太大了，这个巨坑没有一里地大小也差不了多少。
巨坑的边上是没膝的枯草，只有零星的地方那些枯草已经被人给割走了。
最后，张除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坑底，他想看看看坑底到底还有没有水源，等他走到了坑底，只见坑底果然有一亩多地大小的一块水坑，只是现在天气特别的冷，这块水源已经结了厚厚的冰了。
张除尘找来了一块碗大的石头，他狠狠地向着冰面砸去了。
就听咔巴一声，冰面硬生生地砸出来了一个桌面大小的窟窿来了，里边的水立刻就冒出来了。
张除尘一见可高兴坏了，他冲着远处高声喊道：“铁牛哥哥，赶紧把咱们的两匹马牵过来吧！
这里有水源，咱们还是饮一饮咱们的那两匹马吧！
一会儿万一这里再冻上的话，那可就真正不好闹了。”
铁牛听见了张除尘的喊叫声，他一听说下边有水源，可把他兴奋坏了，他立刻停止了手里的活计，牵着两匹马直奔张除尘喊的声音走过来了。
“我说兄弟，这河坑最底部还真有水源呀，那水源在哪儿呢？我也看看吧！”
铁牛牵着两匹马来到张除尘的身边，张除尘用手一指。
“这里虽然冻成冰了，不过，这冰冻得并不怎么太厚，刚才我用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那不是就砸出来了个大口子吗？
咱们俩赶紧牵着马到那里饮一饮它们吧！
如果它们不喝足了水的话，光啃这枯草又怎么行呢？
说句实话儿，这已经半天没有饮它们了，我相信它们早就已经渴了。”
两个人各自牵着自己的坐骑，他们直奔那个冰窟窿走去了，马蹄子踩在冰面上，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响声。
如此光滑的冰面儿，两匹马走的也是战战兢兢的。
等到了那个窟窿以后，两匹马立刻低头就喝起了水来，两个人看着那马的肚子，时间不太大马的肚子就鼓起来了，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了，这两匹马的确是已经喝坏了，过了好长的时间，两匹马才把头抬起来了。
张除尘和铁牛一见两匹马喝够了水，立刻牵着它们又向原来的地方走去了。
这时太阳已经压山了，两个人知道，这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张除尘一看刚才铁牛割下来的枯草，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铁牛哥哥，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您弄下来的枯草还真不少呀。
那边不是有小枯树吗，咱们把它砍下来也拽过来吧。
如果弄得干柴多了的话，咱们可以早生一会儿火。”
铁牛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立刻提着宝剑就跟着过来了。
张除尘从铁牛的手里接过了宝剑，然后用力气向一棵小枯树砍去了。
就听咔嚓一声，一棵一把多粗的小树就被张除尘给砍下来了。
铁牛拽起了小树，立刻就向自己放枯草的地方拽了过去。
张除尘又往前走了个几步，然后向着另外几棵小树砍去了。
张除尘一口气砍了十几棵，然后才把宝剑归入自己的剑鞘里去了。
紧接着张除尘也开始拽小树了，等到两个人把这些小树都拽完以后，这河坑边上已经看不清人了。
张除尘一见这天气已经黑了，连忙从身上掏出来了火镰来，随后他把一把枯草就引着了。
铁牛见了连忙过来帮忙，他把更多的枯草放了上去，一股火焰立刻就着了起来。
整个河坑里也变得明亮了起来了，两个人一见这火已经着起来了，他们连忙把拽过来的几棵枯树放了上去，时间不太大，几棵枯树就引着了。
两个人一见这火堆已经生起来了，两个人才在这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自从这火点起来以后，两匹马立刻就走到了离着火堆不远旁的枯草旁边了，然后又悠闲地吃起了草来了。
随着夜色得越来越深，这天气越发变得寒冷了起来，两个人坐在火堆的旁边开始小声说起了话儿来了。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我说铁牛哥哥，今天晚上咱们的银子是省下来了，不过，咱们哥俩可就受上罪了，这饿一顿两顿的不吃还没有问题。
这要是时间长了可受不了呀。”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
时间长不了，再有个三天几天的话，恐怕咱们早就已经到家了。
如果咱们哥俩连这点罪都受不了的话，那咱们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吗？
说句实话，在我给我二叔他们家放牛以前，我经常是两三天吃一顿饱饭，你说我不也混到现在了吗？
家里就是有点儿吃的，我这当哥哥的也总是先让弟弟妹妹们吃。
如果我跟他们抢吃抢喝的话，那我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吗?”
铁牛说着，几滴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张除尘猛地拔出了宝剑，唰的一下把宝剑向着远方掷了过去。
铁牛见了大吃一惊。
“我说兄弟，这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难道说还有什么情况不成吗？”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刚才我见到黑影一闪，我怕是有什么动物，因此，才把宝剑扔出去了。
你过去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铁牛跑了过去，一把把宝剑提了起来。
铁牛兴奋地说：“我说兄弟，你可真行呀。
刚才那条黑影是一条狗獾，它这不是在宝剑上呢吗？
今天晚上有这个玩意儿，咱们哥俩恐怕就不用受罪了。
我把它弄过去剥了皮的话，一会儿咱们哥俩吃獾肉吧。
有这只狗獾的话，一会儿咱们再把大饼稍微烤一烤，咱们狗獾肉卷大饼，这日子混成了这个样子，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铁牛把那只死獾拽到了火堆的旁边，他立刻就用宝剑剥起了獾皮来了。
等把獾皮剥下来后，铁牛小心地把獾皮包进自己的包袱里去了。
“这獾皮还真是一个好东西，干脆我把它拿回去交给我娘吧！
用它们做上几双獾皮袜子的话，我弟弟妹妹也就省受罪了。”
铁牛把包好的死獾用宝剑开了膛，把那肠子肚子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很远处去了。
然后用宝剑削了一个一把多粗的棍子，然后用这根棍子挑着这只死獾在火上慢慢地烤了起来。
张除尘见了忍不住地笑了。
“这还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呀，没想到一会儿还能吃到这个玩意儿。”
张除尘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来了两张大饼来，然后用宝剑把两张饼穿上也在火上慢慢地烤了起来。
等到张除尘大饼彻底烤热了以后，才把那两张大饼从宝剑上拽了下来。
张除尘刚做完了这个事儿，铁牛用棍子挑着那个烤好了的那个獾肉也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