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青云之志
数学会议他没开过，汇报他也是新兵蛋子。说实在的，他的确有点紧张。
“请大家入座，今天的报告人是我们的大一新生，数学学院的秦川同学。”
报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临时的主持人组织着现场秩序，过程中他还多看了秦川好几眼。这样年轻的汇报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在场的部分人甚至还不知道今天的汇报人就被拉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汇报人竟然只是一个大一新生，瞬间就炸开了锅！
“大一新生，你在开玩笑吧？”
“让一个大一新生汇报，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秦川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接过主持人接过来的话筒，干咳一声，说道：“咳咳！那我就直接开始了，今天我要汇报的内容是有理数在康托尔点集中逼近的上界研究以及利用启发式算法估计有理数逼近康托尔点集的复杂度。”
“前半部分时间主要涉及数学推导，后半部分时间则需要大家对算法有一定的理解。”
场下许多准备离开的教授和学生，见秦川直接开始汇报，皆露出尴尬的表情。人家都开始汇报了，现在离开，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许多人不好意思离开，没办法，只能带着怀疑的心态试着听听。
秦川讲得很快，他这次汇报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但是汇报的内容却有5篇论文。讲到数学公式的部分时，他拿出粉笔，在汇报室写下一行行繁杂的数学公式。
【......根据刚才的引理一，再结合调和分析的Calderon-Zygmund理论，我们就得到定理1，即存在一个c大于0，使得对于所有的T大于3，都有N(T)大于等于T^d/2以及N(T)大于等于clog(T)T^d！】
在座的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和教授傻眼了！喵喵喵？你跟一帮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和老师讲公式推导？
“你听得懂他在讲什么吗？”
“听不懂，我是计算机专业的，不是数学专业的！”
“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秦川在黑板上快速地写下一行行算式，四块黑板很快就写满了大量复杂的数学公式。
第一部分就讲了接近一个小时。
【......接下来就是算法部分，p从1到q-1进行循环，如果p不是M部分，那么先令T=p/q(3^{l(q'')}-1)3^t，A=T模3^{l(q'')}-1，如果A不等于0模3^{l(q'')}-1，那么接着执行......最后就可以利用我另外三篇论文的算法，得到算法的增长速度N(T)，复杂度为O(T^{d+e})！】
这下场下的数学学院的学生和老师又不干了！怎么这个数学公式讲得好好的，开始讲起算法了？
“你听得懂他在讲什么吗？”
“听不懂，我是数学专业的，不是计算机专业的！”
“那我就放心了！”
在场的各位，能听懂一半的都是少数，完全听明白的寥寥无几。
“我的汇报到这里就结束了！”
话音刚落，李平率先鼓掌，接着一传十，十传百，见身边的人都站起来鼓掌，他们也都站起来跟着鼓掌，整个阶梯教室紧接着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所有人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秦川超常的数学天赋以及非凡的创造算法能力告诉他们，华夏的一颗新星正在缓缓升起！
“都安静一下。”秦川示意所有人暂时不要离场。
“我还有几句话要说。首先，我要说明我今日前来汇报的原因。”
刚准备离席的众人听到秦川这番话，又好奇地回到座位。
“今天我来这里汇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回应各种各样的质疑！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某些人看待事情总是被自己固化的思想所左右，不愿意往好的方面思考。”
“就在今天下午大家也看到了，加州伯克利大学发来信件。尽管我与他们并不相识，但是他们的第一想法是选择相信我，这让我的内心得到了些许慰藉。”
“我希望我们华夏的学术环境能够越来越好！而要做到这一点，重视青年学者是非常重要的，不要捧杀，更不要造神！青年，就应该有青云之志，就应该拿出敢于挑战困难的意志！”
“我就想问在座的各位，我一个大一新生能够写出这几篇论文真的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吗？！”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
不离谱吗？
“......咳咳，其实我认为一点都不离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会，我这次只是运气好，恰好找到了可行的方向！”
“最后，欢迎大家以后找我合作，我的汇报就到这里了！”
整整五秒钟，阶梯教室都没有人出声。
啪啪啪！！
李平再一次第一个鼓起了掌，紧接着刘教授、顾有成、余保国也跟着鼓掌，数学系的老师、研究生，阶梯教室的所有人，一呼百应，如同潮水一样的掌声响彻在教室，久久没有停歇！
将心中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秦川感到舒服多了，轻快走下讲台，朝着大门走去。
“秦同学，我这里有一个代数曲线的研究方向希望能跟你合作！”
“秦同学，希望你能够给我们班的学生上一节算法课，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
“秦同学......”
看到一堆人涌过来，秦川直接一声“卧槽！”，便化作一缕青烟，溜出了阶梯教室。
“我靠，太疯狂了！”秦川吭哧吭哧地跑到了文理综合楼的外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叮——
秦川拿起手机，是李平发过来的信息。
李平：【你可真敢说，最后一番话不少研究生都变成你的粉丝了！】
秦川：【李老师，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积压了一个下午，不吐不快。】
李平：【好一个不吐不快！】
李平：【我忽然想起来加州伯克利的那个格罗姆·瑞利就是米院长的好朋友，他们一起发了差不多30篇论文！】
这个信息的信息熵有点大啊！
秦川：【那照这么说这封信件是米院长......】
李平：【很有可能！】
“秦哥！”一出综合楼，周梓城就出现在了秦川面前。
“哟，你怎么在这？另外几个呢？”秦川问道。
“回去打游戏了，我在这边等你呢！”周梓城一脸谄媚地说道。
秦川看他这样子，肯定有鬼！
秦川狐疑地看着周梓城，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周梓城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后面。秦川心想：怎么回事这小子，平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到了他的游戏时间吗？好戏怎么还没开场？
楚晓鱼正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与闺蜜关月彤聊着天，悠闲地吹着秋天的风。
秋天的风，不像夏天那般炽热喧嚣，也不像冬天那般冷冽刺骨，秋天的风是清爽的，是温柔的，吹走了人们心中的焦躁，也吹熟了田野中的稻谷。在夜灯的照耀下，一阵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摆，一颗又一颗黄色的星星砸在了她们的头上。
“等多久了？”
“太久了，所以你得补偿我！”
楚晓鱼撅着嘴，秦川走过去，伸手轻轻捻起一颗星星，放在了椅子上。
秦川笑了笑，说：“走，带你去吃火锅！”
“好耶！”关月彤和周梓城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学城外的夜晚并不是安静、空荡的，恰好相反，熙熙攘攘的大学生让附近的夜焕发着勃勃生机，秋天的凉风让不少人穿上了外套，他们有说有笑，行走在灯光照耀下的街道上。
秦川早就观察到周梓城这小子的眼神不自在，时不时就往关月彤身上瞅，怪不得要跟着自己，原来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