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条疯狗
“对焦社会热点，挖掘热点背后的故事，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收看华夏日报今日直播。”
“今天我们来到了近年来发展越来越好的米兰达大学，进行今天的采访。首先介绍一下今天我们采访的主角，秦同学。”记者小姐姐示意秦川打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米大数学系大一新生。”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来到了一百万，一旁的吕治刚忍不住拿起手机，直播间一条条弹幕飘过。
【学术不端还敢来参与采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滚下去，滚下去！】
【都别吵吵，让我带着我的意大利炮过来喷他！】
看着弹幕里面清一色的谩骂，吕治刚的眼皮剧烈跳动着。他忽然感觉腿部一阵发软，都有些站不稳了。
......
“干的漂亮！”徐清风看到自己的死忠粉和购买的水军如此给力，也放下悬着的心。
“哼！竟然还敢接受直播，看来都不用我出马了！”徐清风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直播的人数快速的从三百万，四百万，到现在的一千万人！而且人数还在飞速增长！
徐清风等待着秦川露馅，一旦露馅，他就可以再次发文，直接让所有的舆论风向朝向自己有利的方向！
昨天晚上，京城科技日报的编辑部主任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夸奖自己这篇文章写的不错！到时候最新一期的新闻头条准备交给他来负责！
“骂，接着骂，骂狠一点！”徐清风自己亲自下水，参与到了无尽的谩骂和嘲讽当中。
......
“秦同学，那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了，我们想要问问你是如何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写出了整整5篇论文呢？”
秦川点点头，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答案，他从容不迫地回答：“其实我这几篇论文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研究的课题也只不过是一个数学领域的小方向。恰好方向选择正确了，做出成果并不会很难。”
记者小姐姐听到“数学领域”这个字眼，紧接着就立刻问道：“您刚刚提到了数学领域，但是我们明明看到您在计算机领域的期刊上发表了3篇论文呀？”
“没错。”秦川点点头，继续回答道，“相信这也是大家对我的主要质疑，但是如果你认真读过我的论文，你就会发现我这3篇论文都是其中一篇数学论文的3个定理！那为什么要把他分开呢？”
“为什么呢？”秦川顿了顿，记者小姐姐投来好奇的目光。
“因为这3个算法都是全新的算法！我在这个问题上，研究了3个不同的启发式算法，最后发现如果把他们的原理都介绍一遍的话，论文的篇幅将会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接近百页，所以我不得不把他们进行划分。”秦川无奈地回答。
记者小姐姐若有所思，又问道：“那针对围脖大V徐清风发表的文章，您怎么看呢？”
秦川耸了耸肩，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
弹幕瞬间如同炸锅了一样。
【清者自清，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别吵了都别吵了，我看他刚才说的没毛病吧，论文太长了所以分开发表，这也很正常啊！】
【上面的理中客少废话，我写过论文我知道，一个月2篇论文也绝对不可能！】
【都先不要吵！！】
......
徐清风看到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开始有些转变，自己的死忠粉和购买的水军占比越来越少，而此时此刻，华夏日报的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两千万人观看！
“这些人都不用上班上学的吗，怎么全都在看直播？！”徐清风在办公室荡来荡去，眉毛都裹在了一起。
......
记者小姐姐笑了笑，说：“不愧是米大的大学生，好一个清者自清，不过还是希望秦同学能够展开聊一聊。”
“展开聊一聊也没问题，我就直说了。”秦川酝酿了一下。
“说白了，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诽谤，诋毁！这个徐清风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在乎！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那么长的篇幅去诋毁、嘲讽我！他恐怕连我的文章都没有认真读过吧？”
“别说了、别说了！”吕治刚在旁边听到秦川的这番话，顿时如同一股天雷在耳旁炸响！他大脑一阵发木，双腿瘫软，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所有的论文细节，所有的运算过程，甚至算法的代码，我这几天将会全部公开，全部放在Arxiv上面，这就是我给他的回击！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继续质疑，只要是有关我那6篇论文的问题，我全部都会用最大的热情解答！”
绝对的自信，绝对的正面回击！
“完了......全完了......”吕治刚心脏紧缩，无力地软倒在椅子上。所有论文细节？他在开玩笑吗？
秦川一番激昂的话语说完，记者小姐姐明白在这时结束直播是最合适的：“谢谢秦同学，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也欢迎大家在本次直播下面留言，发表你的看法！本次直播的内容在整合之后将会发布在最新一期的华夏日报上，欢迎大家购买！感谢大家观看本次直播！焦社会热点，挖掘热点背后的故事，这里是华夏日报！”
围脖的弹幕已经快被挤爆了，密密麻麻的弹幕飞过，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好一个绊脚石！】
【哈哈哈，徐清风敢不敢站出来说话！】
【学新闻学学的！】
【人家可是要把所有文章放在那个什么Arsix上面，虽然我不懂，但是还是给他点一个赞！】
......
“全是胡扯！！！”
砰！
徐清风将桌子上的廉价茶杯砸个粉碎！气的胡子的都颤抖！
“还发在Arxiv上面，你咋不发在四大上面？！可把你牛逼的！”徐清风赶紧打开围脖，又发了一篇长文！
这是他花费了一个晚上，整理出来华夏学术界的各种丑闻，最后一张图他特意选择了秦川的论文截图，加起来一共九张图片！搭配万字长文，这是他的看家本领！
他本来打算在自己占据道德高地的时候给秦川当头一棒！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把杀手锏拿出来了。
【徐先生真是学术显微镜，为你的严谨点赞！】
【百万大V就是不一样，转发了！】
看着下面狂热粉丝的发言，徐清风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
刚刚送走了记者，吕治刚就接到米伽的电话，匆匆跑了出去，暂时离开了办公室。
“秦川，你刚才的发言真是有气势，这下估计徐清风要被气死了！哈哈哈哈！”李平长出一口气，心里那是一个痛快！
“他莫名其妙给我扣个帽子，我怎么可能不反击！”秦川嘿嘿一笑。
李平又掏出手机，看了看围脖热搜，徐清风的文章已经被华夏日报直播的新闻压了下去。随即他又点开徐清风的个人主页，看到了他最新发表的那篇万字长文。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李平立刻联系了数学学院的学院主任余保国。
“老余，你去看看那个徐清风的主页，对对对，就是那个围脖大V！喜欢诋毁诽谤是吧，律师函，给我发！”李平都快气炸了，真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
“妈的，狗急跳墙！”李平挂断了电话，啐骂一声。
正在这时，吕治刚走了进来，有些不耐烦地说着：“院长，我都说了你不用多此一举，交给我来——”他话说到一半，顿了顿，电话里的人似乎打断了他。
“这是在浪费时间！！”
他甩给秦川一个冷眼，很不情愿地把电话交给秦川。
“这是？”
吕治刚懒得回答，站到一旁点了支烟，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随后又挠挠头，似乎很是烦躁。
“喂？”
“秦川是吧？我是院长米伽。”
“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