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李平摇了摇头，说：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得好听一点，我们的确是在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如果这条路能够成功，那以后很多的分形几何学者都要和范畴论学者进行合作；但是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就是一条粉身碎骨的不归路！”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佳怡，要知道秦川现在准备做的可是建立一个桥梁，连接两个学科！要攻克几个定理？要定义多少概念？前方会有多少困难等着我们？谁也不知道！”何逸飞在一旁解释道。
“分形几何，本身就可以看成是拓扑学的概念，可以使用很多代数拓扑的方法去研究分形集的性质！而塞缪尔·艾伦伯格和桑德斯·麦克兰恩，在1945年，从代数拓扑中，发展出了范畴的概念！”秦川缓缓开口。
“那照你这么说，分形几何早就出现了？”
“不！恰恰相反，范畴论的出现时间比分形要早了差不多30年！”
“你的意思是......”李平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了，他好像有点明白秦川的意思了！
“没错，你猜得很对！”
“那就是说......”李平伸手在空气中比划着，似乎语言已经表达不出他的想法了！
秦川含笑点点头。
“李老师，看来你已经明白我的用意了！”
何逸飞、袁佳怡：“？？？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嘛？”
是的，李平已经明白秦川要做什么了！他要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我给你俩捋一捋，范畴论是不是从1945年从代数拓扑发源？”
两人点了点头。
“分形几何是不是一个拓扑概念，发源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两人又点了点头。
“但是，由于两个领域的侧重点不同，所以这两个领域一直像是彼此分离的！”
李平在一旁补充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建立一座桥梁，把这两个领域连接起来！”
“噢——原来如此(⊙▽⊙)！”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此时此刻露出了智慧的表情。
“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我相信我们团队的实力！分形这边的桥梁交给你们，范畴这边的定理我来攻克！”秦川微笑说道。
他这么有信心，自然是用了论文研究指南的，而这条道路正是论文研究指南给他指定的唯一一条道路！也就是说，分形集的有理逼近问题如果想要成功给出解答，除了转换到范畴上面去做，别无他法！
当然他使用的是蓝色品质的论文研究指南。换成更高品质后，说不定还会有不同的方向。
“李老师，你觉得如何，我个人已经考虑了几个关键支点了，我写下来，你再定夺。”秦川又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自己最近想出来的几个猜想，虽然还没有证明出来，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行得通！
【猜想1：设C是刚性的半群范畴，考虑A是一个C中的p-adic代数，假设C_A是一个左C模。那么C_A充盈于C中，且有自然同构[M，N]≌(M⊗N^R)^L。】
【猜想2：假设A:C_A→D存在，定义一个典范态射......】
秦川一连串地在白板上写下了4个过渡猜想和两个关键猜想，基本涵盖了工作的难点！李平弹起身来，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似乎可行？！他低着头，在会议室的小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尝试跟上秦川的思路。
过渡猜想证明后就变成引理，而关键猜想证明后就变成定理，6个猜想都证明后就变成一座桥梁！
而另外两个人则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导师在左走走，右走走，一点忙都帮不上......
“师兄，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别问，我也不知道！”何逸飞郁闷道。
过了5分钟，李平终于停下，抬头看向秦川。秦川此时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有着一种绝对的自信，这让李平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干，有什么不敢的！这条路要是走通了，他们可是直接成为分形几何的开拓者！
“没问题，就按你刚才说的办！”
秦川笑了，耸耸肩，说：“李老师，这是一个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决定。”
“臭小子，少吹牛了。好了，今天的会议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你们准备回去还是接着在这儿研究？”
“呃——我还是看师兄怎么说吧。”
“......我准备在这里研究一会儿。”
开玩笑？！在一个大一新生面前，他俩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竟然一句话都插不上！要是今天不做出一点成果出来，他们对得起秦川建立起的这些桥梁吗？至少他们自己觉得对不起！
“李老师，我也继续研究一会儿，正好还可以讨论讨论证明的细节。”
李平点点头，看到秦川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一口喝下，他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喝什么东西？”
“咳咳咳！！噢，这个啊，这个是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袁佳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轻轻扯了扯何逸飞的衣角，小声问道：“师兄，喝这个能变聪明吗？”
“从没听过！”
但是接下来两个小时，秦川的表现可是让他们三个人如同见鬼了一样！
“这......这还是人吗？！”
“师兄......我要买一箱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我也要买。”
......
来到图书馆电脑前，秦川又开始研究论文指南之前给他提供的另外两个方向。康托尔点集的性质基本上都蕴含在那三个方向了！面对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一旦全部解决后，秦川就要进入研究的新阶段了。
而至于那篇紫色的范数模式论文，现在来谈解决还为时尚早。
其实在几天前他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第二篇论文：
《有理数在康托尔点集中逼近的上界研究》
正是上次论文研究指南给他指定的第二个方向，方法大概就是从反面入手。秦川在论文里面还很得意地引用了自己第一篇论文的方法。
“这次的内容和上次的差不多，估计还是只能发在sci2区，不过也可以了，毕竟只是阶段性成果。”秦川默默想着。
这篇论文秦川甚至没有怎么借助思维药剂的帮助，几乎全是自己独立完成。自从获得了【细水长流1】后，他的思考速度就提升了一截，即使不依赖药剂，他也可以轻松解开以前做不出来的难题。
而系统给他指定的第三个方法，则是与计算机密切相关的，对于这个方向的研究秦川稍微慢了一点，最终的论文还没有写出来。
他一共设计了三种算法对这个方向进行了全面的研究，由于这三种方法涉及到的内容比较庞杂，如果全部挤在一篇论文的话可能都要接近100页了，所以秦川干脆又写了三篇论文！
《LKH启发式算法解决有利数逼近问题》
《启发式智能优化算法在点集估计领域中的应用研究》
《基于蚁群算法的点集逼近优化问题研究》
秦川思考着自己写的几篇人工智能领域的论文应该发到哪里去。
“哎，别人写一篇论文要好几个月，我这一个月就写这么多，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听起来秦川的论文写起来如同喝水，其实还是得益于【代码之眼】这个技能太契合这个选题了。
每次自己设计出算法的伪代码后，所有的matlab、python、C++代码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了脑海中，要做的只是敲到软件中运行，得到需要的数据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再加上这三篇论文，也就是说，秦川现在手握4篇论文！
只不过上面几篇人工智能领域的论文都写得挺水的，他肯定是只能发在一些水刊上了。
“4篇论文，1篇的版面费我就算成是1500，那一共就是6000块啊！到时候再写一篇，一共就是7500！”秦川忽然觉得发一篇论文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是研究生的话，就可以找老板要经费了吧。”秦川无奈地想着，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一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