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抱歉，我赢了
顿时，秦川感觉大脑一阵昏昏沉沉，刚才那种畅快答题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没过一会儿，考场中的人缓缓走出，空气中热闹的氛围没有出现，仍然是一片寂静。压抑的氛围笼罩在人群中，直到有人抱怨了一句：“这次题目也太变态了！”
这时浑浑噩噩的众人才如大梦初醒。
“md，早知道我就去高考了，以我现在这个水平不说清北，上个中游985也行啊！”
“你最后一题用的是什么方法啊，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题目呜呜呜？”
走出来的人大多数看来都发挥的不是很好，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当中同样也有人发挥的不错，人群中不乏少部分人面带着笑容，与彼此分享着解题过程。
考完试后就对答案对于很多人来说不可理解，毕竟他们认为考完一科忘记一科，不能因为对答案而影响下一科的发挥。但是也有许多人想要将刚才的答案赶快对一对，分享彼此的思路，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找到更好的解题方法。
这样的氛围在理科当中还是比较常见的，毕竟大家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一两次的失利就放弃对真理的追求。况且米大每年的自主招生都会被各种培训机构拿出来分析，题目的质量都十分高，如果只是做完就丢，未免太过浪费。
“小川！”
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秦川转过身去，正是楚晓鱼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看起来发挥的应该还不错。
楚晓鱼本来基础就很好，秦川重生之前没有与她一起学习时她也是成功考上了米大。她的计算能力非常强，即使秦川喝了思维药剂也不敢说在这一方面比她强多少。
“看起来考得还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哦？看来很自信？”
“敢不敢赌一赌，看我俩谁成绩高？”
楚晓鱼仰着头，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两道可爱的月牙。她最近几天也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去冲刺，同样在某一天她刷到了一题，与今天考试压轴题比较类似。
楚晓鱼结合那一题的方法，将今天的那一道压轴题成功写了出来！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谁成绩低就给另一个人占座一个月！”
“行！”
秦川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在思维药剂的加持下，他甚至没有感觉今天这份试卷应有的难度，不敢说轻轻松松，但也可以说做的不太费劲。
与此同时，考试结束之后，考场就禁止进入了，原因是米大为了高效地出成绩，安排每个考场的监考老师就是每个学院的几个教授，考完试后直接对试卷进行批改，改卷的过程无法看到考生的信息，但是可以看到考生的笔迹，最后所有成绩都传送到大学的网站上，学生输入自己账号密码就可以查看今天的成绩。
成绩从考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陆续公布了。
“我查到了！72分......完蛋了啊！”
旁边一个同样报考数学系的考生成绩已经出来了。那人看到自己的成绩后，直接仰面长叹。根据以往的排名来看，数学系大概需要80分左右才会录取，如果题目比较难，这个分数会稍微低一些。
“完了，他这一题直接扣我10分，完了完了......”
随着几声叹息，那个人和他几个朋友同时熄灭了屏幕，“全军覆没了，我们明年还是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吧，这种学校不是我们能进去的......”说完，几个人渐渐往远处走去，消失在了远处的人潮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许多人成绩出完后，正在开心的庆祝；而有的人还在焦急地等待。当然也有人垂头丧气，黯然神伤地离开。
这个过程中当然也有高分出现，目前为止秦川听到有好几个学霸考了90分，这个成绩已经相当高了，肯定是百分百录取了。
“秦川，我的成绩也出了！”楚晓鱼惊呼。
“多少？”
“97！”
嘶——
此话一出，周围的眼神都忍不住看了过来，这些人眼中不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眼前这个少女，不仅长得好看，成绩还比他们好！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
楚晓鱼的试卷可以说几乎没有错误，就连改卷的教授都感慨。试卷不仅没有一丝修改痕迹，而且给人的感觉更是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六大页的计算公式，近乎完美的完成了所有题目。
除了最后一题，楚晓鱼以为她的方法是正确的，实际上讨论的不够全面。
“秦川，你帮我看看我最后一题哪里错了？”楚晓鱼把她的手机递到了秦川眼前。
秦川仔细看着她最后这一道题目。
一旁的人看着秦川在帮楚晓鱼纠错，眼睛眨了眨。
还有高手？
感受到周围炽热的眼神，秦川吞了一下口水，说：“你这个引理能用的条件窄了，实际上它只对所有一对一双射函数成立，但是如果我能构造一个映射g:A→{1，-1}，满足下面条件......那么这题要求的条件仍然成立，但是你的引理却无法证明！”
说着秦川就给楚晓鱼构造了一个映射，同样满足题目的要求，但是此时此刻楚晓鱼的证明方法就不行了，他继续说，“其实你这个方法只需要这里修改一下......就可以证明结论了。”
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本来以为眼前少女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勇猛，这是哪来的学霸？
众所周知，反例的构造是十分困难的。
历史上，不知道多少年，数学家都认为，除了少数特殊点之外，连续函数在每一点处都是可导的。直到魏尔斯特拉斯函数的出现，才改变了当时数学家对连续函数的看法。后面很多数学家又构造了各种各样的处处不可导的连续函数，但是第一个永远是最值得纪念的。
“小川，你看看你成绩出了没有？”
97分，这是一个一般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分！要达到这样的分数，可不仅仅是最后一题只扣三分这个条件，更是前面所有的题目全对才能拥有这样的成绩！
秦川点击网站的【查询成绩】按钮，然而看到他的成绩之后，他的眼皮剧烈地跳了跳。
“出了。”
“到底多少分呀？”
众人的目光也朝他注视着。秦川没有说什么，在众人的注视下用手比了一个3。
“3？93分？”
“93分也很厉害了！”
“看来也是一个学霸啊，果然学霸和学霸都是好朋友！”
众人议论纷纷，然而只见秦川摇了摇头，接下来轻轻吐出几个字。
“是3位数。”
“......？”
“3位数的话......那不就是100分，满分？！”楚晓鱼惊呼，双手掩住了嘴巴，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周围同样是考数学系的人更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珠子，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学霸，哦不，已经不是学霸了，应该叫他学神才对！
改卷的教授同样愣了好久，拿到秦川的卷子的时候他甚至翻来翻去，一度以为拿错了，拿到了标准答案！不仅有些题目与标准答案无异，还有些题目通过证明更广泛的结论来使答案看起来更加简洁，甚至有些题目用了两种正确的解法！
“满分啊，我的天，数学系自主招生多少年没有出过满分了？”
“好像是十多年前的样子......那个人现在好像都已经是大学的教授了！”
秦川看到自己的成绩终于出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望着楚晓鱼，含笑道：“抱歉，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