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俾斯麦异世界铁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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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杀身成仁

昏暗的空间,男孩吉斯看着眼前莽硕的男人。

石壁布满斑驳的痕迹,吵杂的声音虽然不能穿透石壁,但却能击穿散漏光线的木板门。隐约中,吉斯能看清对面男人勋章。

这勋章是一枚人面的狮子,安达尔人喜欢用铜去打造他们的狮子。

“干掉他,你明白吗?”

“好”吉斯一副呆滞的面孔,接过一把精巧的火枪。推开门去。

光茫和喊叫声一时扑向了他,走出库房却走不出布满广场的人潮。

尼奥里中央广场,漫布街头的人群。

游行的市民高举抗议的木牌,看热闹的老头嚼着槟榔,不嫌事大的青年跟着口号起哄,孩子们收下糖果后也加入了队伍。

“俾斯麦!你个背叛者滚出议会!”

“一个卖地求和的叛徒,那些米耶戴尔人给了你多少金卡伦”

示威的人潮堵在市政厅的台阶下,期望突破警卫们组成的防线。戴盔帽者则严阵以待,按住那些想突入市政厅的刺头。

叫骂和呵斥声交杂,酒瓶碰碎在头盔上。鸡蛋和西红柿的在空中飞舞,在盾牌上撞出一片碎屑。

任警卫长官如何出口,人们的愤怒就是不肯消却。都城守备队的增援怎么还不到?长官的焦急皱满眉头。

而在抗议人群顶上的。

是一个米褐色夹克衫。粽色短发,粗鼻梁的面孔尤为认真,健硕的身体站在雕像旁挥舞手臂。

“我们难道是无理取闹吗?!人们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对叛徒公正严明的处置。没人能侵犯13宪法赋予人民的权利,即便那个人坐在首相的位置上。”

玛格尔。

他与身旁的人们高喊着工民党口号。说着衣食、尊严、土地;痛斥卖国贼的丑陋行径。

作为最大在野党的二把手,玛格尔势要带领工民党打倒这个保守又迂腐的贵族集团,让邪恶的俾斯麦见识他们的力量。

战斗的时刻总是说来就来。

“看,是俾斯麦!”

迎着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家伙出现在了台阶之上。

大贵族,兼大庄园主,新兴资本家,诺威尔进步派的敌方大Boss,俾斯麦于众目睽睽中出现。

他手持权杖,冷酷的眼眸把控八方,一身黑服古板却不失洒脱。台阶之上的是真正的大贵族,仿佛下一秒便会下令让警卫向他们开枪。

这八子胡一出现在,便让抗议的声音顿时弱了一圈。他的气场让前头叫得正欢的人放下了手臂,结结巴巴了起来。人们没想到俾斯麦居然真敢出现。就算出现也应该是一副急促和不安的模样,根本不是人民的对手才对。

毕竟愚蠢才符合书册中对贵族的宣传。

但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老容克,也不知道俾斯麦和那个男人处与同一时代,进行过怎样的争斗。以及,五月的巴黎发生了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那种一呵便倒的家伙,春天,人们脸上汗珠滴落。

主动权完全在俾斯麦手里。

持枪警卫的手也不禁捏了把汗,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虽然难以接受,但如果是这个首相下令,他们也会豪不迟疑的扣动扳机。

因为首相的功绩是无可置疑的。警卫们大半都和他共赴生死过,自己的人生说是由俾斯麦一手打造也不过分。

而且,这八子胡具有一股该死领导魅力。就如同有的人天生便是领袖一样,他是狮群里真正的狮王。

人们耳里的世界安静多了,只有后方窸窸窣窣的口号声。

现在,轮到了俾斯麦的回合。

人们眼中的新首相敲了敲地面,卫官上前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得到首肯后径直上前。

他要做什么!?人们心里发凉。

还没等民众有所反应,后排的警卫便在一阵嘈杂的命令下向防线冲了过来,“让开,让开!”他们用棍棒和呵令在人群中推挤出一条路。

首相迈步向前,脚步走在人群之中,而在道路的尽头,是那崇高古典的圣母像,站在那头的玛格尔此时压力山大。

其实,玛格尔知晓俾斯麦并非自己口中的叛徒,他对马西和东部突发的战事之间的关联是有猜测的。此次抗议的目的就是让俾斯麦吃个哑巴亏,并趁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举做大工民党的势力。

玛格尔知道自己的手段之龌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政坛的斗争本就无善恶之分。为了自己追寻的事业,名誉与手段已经不再重了。

自己抛弃的远比这些更多,难道就要就此停下?!那样的话,自己不过就是米蒂娅大人口中的机会主义者罢了,一名乞丐,在街头乞求行人扔下名为成功的硬币的乞丐。

那自己宁愿成为一名恶人,敌人的眼中的恶魔,同道者心中的同志。

可玛格尔不知道的是,以现在的工民党根本无法号集如此之多的游行人群。

俾斯麦走在人群中,在苛责和谩骂中向玛格尔走去。挥臂咒骂的民工党支持者;叫嚷着“战争”的民族主义团体;理中客般的是收了安达尔5000卡伦的细作;为俾斯麦争执呐喊的是他的支持者和保守庄园主团体;看乐子般乐得合不拢嘴的是他的人民;嘲笑辱骂他的是激进派同僚派来的“观众”。

俾斯麦并不奇怪,自己把权力下放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叫嚣声却安抚不了玛格尔直打抖的手指,那个邪恶的魔鬼还在向自己走来。一步,两步…任那底下如何嘈杂,玛格尔都能脑补出那“哒,哒”的皮鞋声。

我打俾斯麦?自己原在脑中演习过无数次这种画面,想过各中各样的话术,但此时都化作了卡在喉咙里的一股痰,让他无地自处。

俾斯麦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够了”首相转身离去。

他不需要和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人说更多。现在的民工党,远非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家伙。

与其和弱者说更多,不如把这个时间花在一个坚持己见的酒汉身上,毕竟醉酒者会一直坚称自己没醉。

“你!…”气抖冷,玛格尔只能看着这可恶的贵族离去。

而在哥特式高楼的阳台上。

亚瑟饶有趣味的靠在栏台上。冷淡的表情也掩盖不了那含着笑意的眼神。

“没有组织,没有根基的游行。如果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都能打翻那位大人,那才是见了鬼了。”亚瑟在心中窃笑。”

作为一名专业的俾吹,亚瑟是对俾斯麦充满信心的。首先,这次游行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有的只是一群各怀鬼胎的家伙。其次,他们空怀一腔热血,没有任何武装势力。

最后他们的没有一个明确的诉求。有的想要释放自己的民粹需求;有的又想喧嚣自己对贵族和资本家的不满;而他们的上层自不必说,想取得在议会中的席位。

他们什么都想要,可却什么也得不到。

这场闹剧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在亚瑟准备下令,让待命多时的都城守备队驱散游行。意外却发生了。

玛格尔还是留有后手的。

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抽出了布袋内的枪,按玛格尔的命令,只要俾斯麦出现,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他只需扣动扳机往没人的位置开一枪即可。

恶毒的警卫对民众开枪,多么合理的一件事。

玛格尔盯着俾斯麦离去的背影,就等这一声枪响掀起一番风雨。

“砰!”

枪响如约而至。

可命运不会偏向任何一边,无论是高尚抑或是低劣。

“啊啊啊!!杀人了”

耳边的谩骂被尖叫取代,玛格尔默默底下自己的脑袋。米褐色夹克间,白衬被血水染湿。

他从圣像旁倒在地上,天空那么的清澈,像是死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