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外法相
“身外法相，怎么可能？”坐在看台角落的一个中年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那金色的虚影并未持续多久，不一会便消散得干干净净。
路逢城则是直接昏迷在了驾驶室之中。
……
在每个人的大脑之中都有一片精神之海，这里便是储存精神力的地方。
路逢城的精神之海中此时已经完全干涸，只有一本纸页发黄的古书正缓缓浮其中，一只金色的大鸟虚影正从第一页上渐隐了下去。
步入信息时代之后，纸质书籍渐渐被取代，除了在博物馆之中，路逢城还从未见过翻页的古书。
但路逢城对这本古书并不陌生，这正是前世他从十方界域偶然得来的。
它出现在被外域异兽摧残过的废墟之中，那时的它其貌不扬，路逢城只是随手揣在了身上，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这本书竟然跟着他一起穿越了，而且还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路逢城集中精神，看向了那本书上显现出的虚影图画。
那虚影只有淡淡的一层，路逢城也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如此怪诞的模样，倒是和外域的某些异兽有些相像。
只是路逢城并未在山海战场上见过这种异兽。
这书页怎么突然就有了动静，自己的穿越不会也和这本书有关吧？
路逢城仔细回想起了刚刚的经历，在精神力透支的那一刻，虚影突然被引动，刚刚那一战的结果他还未知，不过应该是胜利了。
而这一切应该就是那古书的手笔了。
如果这古书真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再加上前世的经验，说不定还真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路逢城的精神力在一点一滴地恢复着，终于路逢城结束了冥想，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片苍白。
“嗯？”
路逢城挣扎着坐起身来，顿时感觉有些腰酸背痛，但头却没那么疼了。
应该不是精神力负荷留下的后遗症，是被弹射出去时摔的。
“路逢城？”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路逢城耳边响起。
路逢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坐在病床前，而在她身侧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从记忆中检索到，这个女人正是路逢城的班主任范明燕，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则是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郝延飞。
“范老师，郝主任……”
路逢城大概猜到了二人的来意，应该是奔着自己如何打败项行云来的。
“逢程，感觉怎么样？”尽管路逢城的成绩不好，但至少也是她范明燕的学生，对于路逢城的状态，范明燕还是十分担心的。
“没什么大碍了，范老师……”路逢城掐了掐太阳穴，低哑着嗓音说道。
“来，喝水……”范明燕将水杯递了过来。
“谢谢老师……”路逢城道过谢后，便将水杯接了过来。
当水流润过嘴唇，路逢城终于恢复了些精神。
路逢城小口小口地喝着水，静静地等着二人发问，心里面已经思索起了解释的话术。
“小路啊，其实我对你也早有耳闻……”过了半晌，郝延飞才忍不住开口道。
这毕竟涉及到路逢城的隐私，哪怕对于路逢城能召唤出身外法相十分好奇，但郝延飞也得先沉住气。
不过郝延飞这看似客套的话术，却令路逢城不禁翻了个白眼。
早有耳闻，对于他这个年级吊车尾，能被教导主任记在心上，确实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我想知道你现在的精神力等级是多少？”郝延飞盯着路逢城的双眼问道，妄图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天源境八点。”路逢城不咸不淡地说道，脸上甚至没露出任何表情。
郝延飞不禁暗自惊心，路逢城不过才是个高中生，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沉稳的气势。
身为年级倒数，在对上他这个教导主任竟没有丝毫露怯，如此心性倒是他小看路逢城了。
不过，在听到路逢城的话后，郝延飞还是皱起了眉头。
“八点！那你是如何释放出‘身外法相’的？”郝延飞竟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
“身外法相？”路逢城对这个词语并不陌生。
“身外法相”乃是精神力外化的一种表现形式。
真正的战争级机甲，并不是像天河-III号一般，依靠键盘操控，而是与精神之海建立桥梁，依靠精神操控。
而当精神力外放之时，对机甲的控制能力也会被发挥到极致，外放的精神力会在机身外形成“精神倒影”，也就是所谓的“身外法相”。
但“身外法相”并没有实质的攻击作用，这与路逢城在召唤出虚影之后，机甲身前却出现了一道特殊的金色屏障又有所不同。
只是当时众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只虚影身上，对于这道屏障，倒是都没有注意到，所以误把那虚影当做了路逢城的身外法相。
看来那书页的能力就是在形成一个类似于“身外法相”的虚影。
路逢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郝主任，那并不是什么身外法相……”既然知道了那书页的能力，那路逢城就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哦？”郝延飞的眼中闪出狐疑的目光。
“那只是一种我偶然从网上学来的小技巧，名字叫做威慑……”路逢城露出一抹苦笑。
“小技巧？”郝延飞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没错，就是将精神力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脑域，形成类似于‘法相’的虚影，以便对敌人起到震慑的作用。”
“一种类似于臭虫在遭遇危险之时，在一瞬间将体内储存的臭气全部排出，以便逃脱的动物仿生战术。”
路逢城这番话真假参半，这种技巧有是有但极其鸡肋，震慑作用一般，但使用者在震慑之后，可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
是一种直接的摆烂行为，并不算是什么战术。
但这话落在郝延飞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郝延飞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路逢城说的这种方法竟然真的可行。
他就说嘛，一个高三学生，顶多天衍境的实力，怎么可能凝练出身外法相呢？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项行云的天河-III号打在你身上后，直接就断了一条胳膊？”郝延飞继续追问道，虚影的问题解决了，机甲损坏的问题他还没解决呢。
当时学校采购天河机甲就是看中了他皮实耐造的特点，结果这次打了一架后，直接就坏了一台，这让郝延飞一阵肉疼。
在他手底下出了事，那可就是他的锅了。
“啊？不知道啊，应该是放的时间久老化了吧。”路逢城这时也懵了。
看来那虚影还有别的能力，直接干碎一只胳膊，不得不说确实猛啊！
老化？
我信你个鬼！
虽然机甲并不经常使用，但会定期保养，就算是老化也不可能断一整条胳膊。
那种程度的损坏，只可能是项行云打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之上，由于反震而损坏的。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路逢城的机甲怎么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
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郝延飞也懂得该如何把握分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路逢城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会多问。
不过，这条胳膊必须要让项行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