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香克斯浓汤
“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
一起飞翔，
新造的人。”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吟唱。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凯瑟琳冷冷说道。
“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给各位一个机会。”
“如果你是因为无处可去，白死神海盗团可以给你容身之处。”
白死神海盗团？我的海盗团什么时候改名了？
但熟习曾国藩为人处事小技巧的李洛克没有选择在此时询问。
“如果你是真信什么降生玛利亚，上帝次子，那就和他一样，让上帝来决定。”
凯瑟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教团牧首。
“我给各位十秒钟的时间。”
她打开弹仓，开始隔一个孔装上子弹。
有几个教团成员听明白了，朝着领头的女祭司说了声抱歉，便朝着门外跑去。
女祭司脸上没有表情，自从牧首中枪之后她就是这一副“累了毁灭吧赶紧的”表情。
她重新开始唱歌。
“生命这样的旅程……”
选择留下的成员跟随着她的声音。
“我渴求你的微笑来完整，
你能为我打开自由的门，
牵起手吧，
新造的人。”
所有人都牵起了手，而凯瑟琳也上好了子弹。
枪声再度响起在教堂里。
六孔弹仓，三发子弹，扣下扳机是实弹的机率刚好是50%。
如果是空弹，凯瑟琳会挥一挥手，示意他可以走。
有的成员会在扳机扣下那一瞬间如释重负，然后低着头离开。
也有人依然执迷不悟，继续微笑着唱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补一发送他去见上帝。
歌声越来越弱，还能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血迹遍布教堂的各个角落，连正中的圣母像都没能避免。
随着最后一名教团成员的倒下，圣台上只剩女祭司一人。
她停止了歌唱，静静地看着凯瑟琳。
凯瑟琳走到她的面前。
“开始吧，上帝会为我见证。”
因为不停地唱歌，女祭司的的嗓音都变得沙哑。
“不。”凯瑟琳摇了摇头。“我的工作已结束。”
她看了一眼女祭司，“你这种冥顽不灵之人，没有资格让上帝为你做选择。”
凯瑟琳收起手枪，转身离开。
她知道女祭司一心寻死，但她就偏不。
有本事自杀。
哦，自杀是种罪孽？
那就看你是对上帝更虔诚，还是对牧首更忠诚啰。
女祭司凝视着凯瑟琳的背影，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一个词：
“撒旦，撒旦……”
她从地上拿起匕首，看了一眼身体已凉的牧首，大叫一声，将刀尖插进自己的脖子。
降生玛利亚教团，团灭。
就在这时，科林的女儿，菲奥娜突然走向圣台。
众人以为她被凯瑟琳的处决刺激到了，赶紧跟了过去。
“你们看！”菲奥娜指着女祭司的尸体说道。
女祭司倒在台阶前，鲜血顺着往下流，但是没有流下台阶，而是留进了地板。
地上有暗格。
科林赶紧蹲下，在圣台上一阵摸索。
随着石板被推动的声音，圣台上被科林踢断的十字架前方被打开。
科林从里面抱出一个婴儿。
菲奥娜接了过来，“这是原本要降生的上帝次子，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原来菲奥娜什么都知道。
李洛克赶紧上前看看洪天王。
是个健康的男婴，虽然只有几个月大，但这个小家伙已经展现出圣人的风范。
外面都杀得血流成河了，丝毫都不影响他睡觉。
只要我不醒来，世界就不存在。
……
一个月后，风鸦岛，女王码头。
圆月高悬，夜已深，神秘的东方人号上却灯火通明，水手们手挽着手，纵情高歌。
李洛克和凯瑟琳并肩坐在近防炮的炮塔顶，手里端着餐盘。
李洛克将一勺浓稠的粥体喂进嘴里，然后五官开始扭曲。
他吃的是粉夫人号上如今最受欢迎的美食，核心食材是神秘的东方人号上提供的午餐肉罐头，然后加入青豆和燕麦熬制成粥状，最后用香料和辣酱调味。
水手将这种兼具爱尔兰和加勒比风味的食物称作“香克斯浓汤”。
没错，这道菜的发明者是红发香克斯，她现在是粉夫人号上的厨师长，同时填补了海盗团里没人会做白人饭的空缺。
李洛克最终只吃了三勺。
第一勺是好奇。
第二勺是不甘心。
第三勺是心疼午餐肉罐头。
确实比胡辣汤差太远了。
就这玩意能被称作美味，这些水手以前吃的都是什么猪食。
就在此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水手，爬上导弹井。
他高举酒杯：
“加勒比，乃至整个美洲地区，
最牛皮的海盗团！
牛皮人，入牛皮海盗团！
享牛皮人生！”
他看向炮塔上的李洛克，行礼致意：
“白死神海盗团万岁！”
所有水手跟着他喊：
“白死神海盗团万岁！”
接下来就是李洛克船长万岁，菲什大副万岁，凯瑟琳女王万岁等鬼哭狼嚎。
凯瑟琳放下餐盘，她倒是将香克斯浓汤吃得干干净净，她看着李洛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之前一直在私底下叫神秘的东方人号为白死神，那天在教堂里没注意说出来了，结果这个名字就传开了，对不起啊船长。”
“没关系。”李洛克微笑着回答。
心想反正我也习惯了你替我做决定，而且白死神挺好，比神秘的东方人更有气势，神秘的东方人这个名字太长，有水字数的嫌疑。
李洛克和凯瑟琳刚从约瑟夫的身上下来，准备加入水手们的狂欢，幽灵形态的鲲鹏就拦在了他们面前。
“大副，什么事？”
【粉夫人号回来了，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艘船。】
“我知道。”李洛克点了点头，“托尼给我汇报过了，他们又截获了一船货物，我让他们回来再处理。”
【我说的不是货物，是另一艘船。】
李洛克心生疑惑，和凯瑟琳来到了驾驶室。
他看着雷达显示上的两个绿点，隔着有一段距离，但都朝着一个方向在前进。
“粉夫人号现在走到哪里了？”
【已经进入了暴风之眼。】
“那这艘船呢？”
李洛克指着显示屏上靠后的绿点。
【也进入了暴风之眼。】
李洛克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它为什么能进入暴风之眼？”凯瑟琳十分疑惑。
李洛克看向凯瑟琳：
“水手长，麻烦你去告诉外面的船员们，派对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