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网倒计时
远处，老陈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心中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这抽奖摊绝对是姓秦这个王八蛋整出来，看自己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想过来分一块肉，
不，看这一势头，
是打算直接连锅带肉一起端走。
小吃加上刮刮乐，
这胃口是真的大，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消化掉，
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出发前，先给弟弟二陈电话交代一些事情，才逐渐向温卦他们走近。
老陈上前打招呼，“老秦，你也在这里，小温你好，最近生意不错，我来你这取取经，我隔壁卖文具的，叫我老陈就好了。”
“哪里，陈老板你好，你才是这行业的老手，是我们年轻人向你学习，”
温卦保持友好的姿态，主打一个眼神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难得大家都在，我们一起说件事。”
“抽烟不？”老陈掏出一包烟，
烟酒开道，这是他们办事的习惯，
“我就不抽，你说是什么事。”温卦摆了摆示意拒绝，秦卫国接了过来，没有
老陈手上点起一只烟，
心中确认一个情况，像是大学生，
幽幽说道：“小温是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学校的一些情况，老秦你也知道，我和学校的陈主任有点熟。”
秦卫国内心冷笑中，
何止有点熟，就差穿一条裤子，你的刮刮乐起码有一半是陈主任。
温卦静静地听着，等待这位出招，
老陈继续说道：“昨天，陈主任他找我谈过话，他个人认为学校门口摆抽奖摊过于张扬，当然主任也知道你只是一名学生，不是专门来盈利的。”
“但终究还是有影响，让家长时间到总会说些闲话，而且要是有被人拍下视频，稍微加工一下，会在网上造成一些对学校不好的舆论。”
老陈这一招，扯来一张虎皮来当虎大王。
看似好声好气的表达好意，实际上分析后全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陈主任当然跟他没有说过，但凭借着分着一块肉的默契，
又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相信对于这一情况陈主任只会支持。
温卦还未说话，
老陈所准备的第二重先一步攻来，二陈突然串了出来，
一脸的暴躁，说话间死死地盯着温卦，
意图给出最大的威吓，
“哥，你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在学校门口搞有偿抽奖是违法的，再这样下去哪一天闹大了，学校指定有意见，只会害得大家都没得干，到时候……”
“闭嘴，我这不是正在商量吗？”老陈直接一个巴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又转身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这老弟太急躁了，你别管他说的话，没有那么夸张。”
二陈这一副气极败坏的姿态，
再加上较为大声的输出，一下子吸引了附近摊主的注意，
温卦在心中默默给这一对兄弟点赞，
好一出红白脸配合的戏份，
怪不得当时张伟说从法律层面上难办时，秦卫国没有多少的反驳，反而全程赞同，
狐假虎威、借刀杀人、苦肉计，再加道德绑架，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套小连招用得极其丝滑，
要是自己跟小姨妈说遇到这一情况，她一定会直拍大腿，说后悔，可惜没有跟来，好好现场学习一番。
温卦和秦卫国对视一眼，
刚讨论完对方会用道德绑架的招数，没料到一刻钟都没过去就出现了。
面对如此攻势，温卦倒没有多大的在意，
对于老陈的反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给秦卫国打出一个让自己来的手势，温卦出来表个态，“陈老板你放心，我的这个抽奖摊摆不了多久，也就这三四天的时间。”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二陈继续发挥出一副顶级楞头青的表演，
与温卦一作对比，都分不清谁才是刚出社会的人。
“都说闭嘴，少在这里瞎逼逼。”老陈演技在线，全程保持红脸的角色精髓，“小温，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不愧是上过大学的年轻人。”
“明白，有偿抽奖确实不能出现在学校附近，毕竟跟赌博差不多，太不道德了，地下祸害祖宗，地上耽误孩子。”
温卦开启阴阳大师模式，光明正大的指槐骂槐，
这下，二陈脸色真的不好，直接冲脸上来了，
“确实，赌博这玩意在哪里都不是个好东西，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拍摄，我也回去准备一下。”
说完，老陈便拖着弟弟转身离开，
话中的意思也明显，你就是拍摄的，来玩的，根本不懂我们为了生活、为了赚钱的苦。
回到摊子后，老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显然，他十分清楚温卦口中的指名道姓，
二陈对于刚才的配合有些疑问，“哥，你说老秦和那个大学生会信吗？”
老陈摇了摇头，自信说道：“他们信不信已经不重要，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信，我的收入都下降，那些卖小吃一样下降，只要其他摊主信了就行。”
“我说那些，只是想让老秦他们表态，只要三四天还不走，大家就有借口，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
二陈比出大拇指，“哥，你这一手高啊。”
“哼，也不看看你哥是谁，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我是吃素。”
老陈得意一笑，
他决定要再将一军，
“从今天开始，刮刮乐全部换成中奖概率最大的那份。”
二陈没想到还来这一出，“全部吗？不是让其他人搞定吗？全部摆上去会亏一点。”
“你啊，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把格局放大点，那些只是计划，才进展到一半，要加上保险，严防那个万一。”老陈有点不满弟弟的斤斤计较，
“玩具再怎么好，也比不过真金白银的钱。”
“行吧。”
二陈没有反驳，一直跟哥哥讨生活，许多大道理都没弄懂，服从安排就对了。
……
对此，温卦将老陈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你等这三四天煽动他人心思，我也等这三四天签收秘密武器，
不过你是开始，我是要收网了。
只能万分无奈地表达，实在太不巧，你来迟一步了。
晚上，温卦伸了伸懒腰，
想到好久没有放松一下，
酒吧走起，
温卦刚走进来，便受到关谷神奇的热烈欢迎，
“温卦，这里这里，快来。”
温卦停下前进的脚步，
这么积极，有古怪，
定眼看去，沙发上正坐着曾小贤和张伟，
思索起近几天的情况，貌似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关谷神奇等不及，直接上前一把拉住温卦，带着向沙发走去，
“曾老师，温卦最近早出晚归，肯定还没完整听过事件的来龙去脉，你好好跟温卦说清楚。”
自从，曾小贤那晚展开行动成功吓到胡一菲后，就一直在炫耀，
由于考虑某种因素（比如胡一菲的拳头）的存在，曾小贤选择不对外公布，于是内部人员成为最佳选项。
排除作战人员，就只剩下他自己、唐悠悠和温卦。
唐悠悠，女生，又跑剧组投简历，不好找，
温卦，早出晚归，外出摆摊，
关谷神奇，刚赶稿完毕，准备宅在公寓好好放松一段时间，
于是，关谷神奇的噩梦开始了，
第一遍还行，
第二遍新奇，
第三遍开始厌倦，
……
第N遍痛苦的轮回，
关谷神奇已不知道听到多少遍，
在看到温卦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关谷神奇必须承认自己有看到了救世主，
“温卦，你总算出关了，我给你补一补近几天公寓发生的大事件。”
曾小贤也同样大喜，
来新听众，顿时抛弃关谷神奇这位旧听众，
关谷神奇万分庆幸，最好是这样，
面对如此高兴致的曾小贤，温卦顺势问道：“所以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曾小贤挥舞着双手，兴奋地述说着当时情况，
张伟则想起当时拍摄全过程的视频，
“曾老师，你之前不是说子乔拿去给小黑，让他帮忙剪辑吗？”
“对，你别说差点忘了，子乔已经发过来。”曾小贤一拍脑门，掏出手机，“这就是当时的视频，你先看视频，我再补充。”
关谷神奇的好奇心稍微动了一下，他没见过视频版的计划，全都是由曾老师口述，
随后又将自己的好奇心给摁住，冷静，
他可不想再听到曾老师的魔音贯耳，还是安静等待温卦的反馈为上策。
温卦看了曾老师转发过来的视频，
第一眼有被视频的标题给牢牢吸引住，
【劲爆、劲爆新闻，爱情公寓大事件，四剑客出击，一菲被吓到只会大声喊啊！！！】，
“你这标题是不是有点，有点……”
“有点明确，有点眼前一亮，”曾小贤自动帮忙补充上，一副‘我明白了你想说什么’的表情，
又高昂着脑袋，述说着灵感来由，“我这几晚入睡前辗转反复思考的标题。”
温卦有不好的预感，
曾老师的战斗力有目共睹，实在不能报以太高的预期。
“有点亮，其实不用四剑客，你们三剑客就行。”
“说这话就太客套，我们四剑客是一体，尽管那晚你人不在，但你的精神在陪伴我们展开行动。”曾小贤将胸口拍着巨响，
“……”
一时之间，温卦不知道该说什么，曾老师已经堵死了所有通道，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在担心这一点，
视频不算长，计划准备工作占据大半，
一菲出镜的部分只有十几秒，
温卦将这部分从头看到尾，反复观察三遍。
一个感受，
标题确实显眼，内容却货不对板，
“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有什么你就大胆说出来，一菲的不败金身已经被我打破。”曾小贤盯着这位新观众，并对其进行充分的鼓励，
“这个，那个。”温卦于心不忍，
他在思考中，
要不，让曾老师带着这份快乐迎接一菲的反击，
貌似这样更加残忍，
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直接了断才为上上策。
温卦开始铺垫情绪，“曾老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怎么说，这里面还能有坏消息。”曾小贤百思不得其解，
这视频还能看出坏消息，全是大好消息才对，“那先来一个坏消息，先坏再好。”
温卦没过多绕圈子，直接解开谜底，“坏消息是你们那晚计划没成功，好消息是只有一个坏消息。”
“原来是这个坏下消息，那还好……”
下一秒，曾小贤反应过来，“不对，怎么可能没有成功，一菲都害怕大叫起来。”
温卦反问，“你真的确定，计划真的有成功实施吗？”
“什么，难道我这个视频还不够明确吗？”曾小贤大惊，他不相信站在同一战线的队友竟问出这般问题，
温卦没有进入反驳，而是一秒一秒地进行分析，“你看，一菲出境后全程一直在喊‘阿’，再看后面的两三秒，有两个字‘凡达’。
“很微弱，却真实存在，所以整体连接起来应该是‘阿阿阿阿阿……凡达’。”
综合所看到的情况，温卦推出一个结论，
一菲怎么看都像是忘词了，最后喊出一个阿凡达，
由于‘阿’字的拖音太长，让曾老师他们误认为计划成功实施，
果然，曾老师在让人失望方面上，绝不让人失望。
当温卦说出这一结论，关谷神奇第一个进场支持，
“我赞同温卦的推论，一菲怎么可能会害怕阿凡达，其实，悠悠曾经跟我说过……”
曾小贤听不下去，双手挥舞起来，大声打断关谷接下来要说的话，抢回主导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温卦你就是想太多，有亿点点过度解读。”
张伟若有所思，“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曾小贤果断放弃温卦，将四剑客变成三剑客，
“没有一分道理，张伟你听我说，不要被温卦给迷惑，我们才是当事人，才更加清楚当时情况。”
“我现在十分怀疑温卦是不是被一菲策反了，故意过来扰乱我方军心。”
显然，曾小贤进入犟种模式，
听不进去一句话，
毕竟，曾小贤难得在某一方面上短暂压制住胡一菲，
如此快乐之时，怎能容忍他人打破，
温卦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正作为半个粉丝，最后的快乐在机缘巧合之下已帮助曾老师完成，
尽管整体虚无缥缈，一点就破，但好歹也是存在过一定时间，相信曾老师在这段时间会十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