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篮球，也是江湖
“乌鸦，我们没有搞错，难道骆驼没跟你说，来纽约是来打篮球的？还是，你觉得打篮球有什么不妥吗？”
查克戴利从乌鸦的表情中看出来了惊讶，以及一些不屑。
看起来他并不知道很有可能成为NBA球员这件事。
乌鸦显得很不耐烦：“打什么篮球啊，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砰！
一旁的里克马洪巨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酒杯立刻跳跃起来，酒水洒满了桌子。
乌鸦对于篮球的不屑，便是看不起NBA，看不起篮网队，甚至看不起他敬重的查克教练！
这事，里克马洪可忍不了！
他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狠狠地瞪着乌鸦。
对此，乌鸦也不着急，他直接就靠在沙发上，斜挑着目光，看了里克马洪一眼，转而却对着查克戴利笑道：“查克老爹，我只是说篮球不好玩，怎么你的保镖这么大反应？有问题吗？”
查克戴利笑着拉了里克马洪一把，让他坐下。
继而转头，耐心地和乌鸦说道：“乌鸦，你听过NBA吗？”
“当然听过了，米高佐敦（迈克尔乔丹）在HK很火的，到处都是他的海报……你别说，我小的时候打篮球很厉害的，在学校里，没人是我的对手，十岁那年，学校篮球赛，我拿了很多分……”乌鸦说得很起劲。
他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脸色本就不好的里克马洪，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当然，这种咬牙切齿并非完全针对乌鸦。
更多的，则是乌鸦刚刚提到的那个名字，迈克尔乔丹！
……
全世界的篮球迷都知道迈克尔乔丹！
NBA总裁大卫斯特恩这几年极力地把这项篮球联赛推广到全世界。
迈克尔乔丹所在的芝加哥公牛队完成的两连冠，便为这场全球化推波助澜。
现在，全世界大部分地区的球迷都知晓了迈克尔乔丹的名字，甚至不少人的床头，都贴着一张乔丹的海报。
还有各个地区的电视频道，公牛队总决赛的录像，也已成为了热门节目。
这股风潮自然刮到了HK，这座国际大都市，一场篮球热已然在悄悄兴起。
……
但这一切，又都是里克马洪，查克戴利以及他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坏小子军团”的痛！
在乔丹崛起之前，NBA的霸主便是他们。
底特律活塞，这支“坏小子军团”，统治了联盟两年之久，并将天才般的迈克尔乔丹狠狠地压制。
两次东部的季后赛，89年的东部半决赛，拿下乔丹的公牛。
90年的东部决赛，抢七大战再胜公牛！
两次冠军，都是踩着迈克尔乔丹拿下的。
然而，当所有人都在期待底特律三连冠，并建立王朝的时候，91年的东决，卷土重来的迈克尔乔丹带领着公牛队，无情地将他们横扫。
这一仗，将底特律人的骄傲彻底粉碎，同时，也打散了底特律的“坏小子军团”。
迈克尔乔丹带着那支公牛队顺利登顶！
飞人像是打破了某种桎梏一般，来年已变得不可阻挡。
来年一路过关斩将，再拿NBA总冠军，两连冠顺利到手。
全世界都觉得，统治一方的霸主已然登基，全新的王朝即将在芝加哥建立。
……
而那支被他们打散的“坏小子军团”，已然成为笑柄，成为了背景板，成为了人们口中飞人登神之路的垫脚石。
……
曾经的那伙人自然不甘心。
尤其有着“篮球教父”之称的查克戴利，他觉得活塞队的失败并非乔丹和公牛队太过于强大。
最大的问题，是来自于底特律活塞自己内部的问题。
要不是这个，卫冕冠军又怎会在来年的东决，被去年的手下败将给横扫？
但问题已经不可调和，查克戴利决定另起炉灶。
他找到了一位篮球天才，并带领着自己的爱将来到了纽约，开始打造一支能将飞人拉下神坛的球队。
同样，也为了重新给自己，以及他的弟子们正名！
迈克尔乔丹，已经成为了查克戴利笔记本上的头号敌人！
……
直到乌鸦把他儿时是怎么在HK的学校篮球场上大杀四方的成年往事讲完，饶有耐性的查克戴利才开口问道：“既然你以前球打得这么好，那现在怎么又觉得篮球没意思呢？”
乌鸦喝了口白兰地，将桌子一拍，继续说道：“打篮球有什么用？当年我们学校里有个高年级的，又帅又高，技术又好，老师们都说他以后能去打职业联赛，在野球场上打球，赢了几个小混混，结果腿被打断了，以后都打不了球了。”
“还有，我们的篮球老师，女朋友太漂亮，被帮派小头目看上了，被人扔下了楼。”
“你说，查克老爹，球打得好有用吗？得拳头硬才行，别人敢来找事，我把他打趴下，十个，二十个，甚至一百个，我都不怕！”
越说，乌鸦越起劲！
从最开始的带着笑的淡然表情，到了最后，已经是面貌狰狞。
显然，他已经带入了情绪。
……
对于乌鸦的这种说法，查克戴利点了点头：“乌鸦，我以前也混过帮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说得有些道理……”
“是嘛，听骆驼说，你也是这边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在江湖，拳头硬比什么都重要……我说，查克老爹，你有没有经营什么地下拳馆之类的，让我去打拳，打黑拳都可以，我的水平，保证让你满意！”乌鸦自信地拍了拍自己捏紧的拳头。
查克戴利笑了，并没有说话，他盯着乌鸦，深吸了一口雪茄之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篮球，NBA，也是江湖。”
“查克老爹，你开什么玩笑，什么时候，打个破篮球也能叫做江湖了？”乌鸦不屑一顾。
“乌鸦，江湖并不一定是打打杀杀，HK的情况和这里有着很大的不同，在这里，帮派是不敢动那些在商业体育方面有天赋的孩子的……你有没有想过，乌鸦，你拳头再硬，也会有老去的一天，也会有疏忽的时候，难道你要在枪林弹雨中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