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开卷考试
这两个人一过来，目暮警部瞬间心里就有底了。
“那是工藤新一，旁边那个是谁。”宴会里的宾客看见两位少年议论纷纷。
工藤新一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破获了不少案子持续刷存在感在，在场的人还有些印象。
至于北川秀树，距离上次东京地铁沙林案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破腹取子的案子他根本没出境，现场的这些人也不是需要坐地铁的阶层，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不过看到工藤新一这个名侦探坐镇，拜这个世界对于侦探地位的无限追捧，刚刚还喧嚣的众人暂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侦探会怎么破案。
工藤新一清了清喉咙，习惯出风头的他对于眼前这些人的视线很受用。
缓步上前，刚要说几句话，就看到警察们围了过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珍稀品种，暗自得意果然自己的声望还是有用的。
不过马上他就发现事情和自己的想法有一点点出入，这些人只是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目标却不是他，这些人像拥挤的沙丁鱼一样把他撞开。
工藤新一瘦弱的身躯被这帮牛高马大看着像极道组织多过像警察的家伙撞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缓过神回头一看，这帮人的目标正是自己同行的竞争对手北川秀树（自认为）。
“秀树也过来了，你早说你要过来我就开着我的马自达来接你了。”见到北川秀树过来，搜查一课这些精兵强将一窝蜂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热情得不可思议。
“你那个马自达太丢人了快别说了，好久不见啊，秀树，上次你说想听我介绍一下案件，我可是准备了好久等你过来。”
“俺也一样！”
“我这边还有一些以前的卷宗可以让你看。”
“喂，那能随便让人看么？！”旁边一名疤脸警员诧异。
寸头警员反驳：“有什么关系，秀树又不是外人。”
疤脸警员认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
你们这帮混蛋把搜查一课当成什么了？
望着眼前喧闹一片，仿佛成了什么粉丝见面会一样的热闹场景，目暮警部有些脑壳痛。
但比他更脑壳痛的是工藤新一，这剧本不对啊，转过头他看向身边一脸无语的目暮警部：“目暮警部，麻烦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这边案发现场的情况吧。”
他可是立志要比北川秀树这个对手先找到犯人的。
“可以，本来这些就是要跟你们说的，正好北川老弟也在，”目暮警部对此早有准备，“你们两个一起听吧。”
“死者是八菱银行的山崎总经理，这次应邀来这里参加别墅主人濑羽尊德先生的私人晚宴。”
“在宴会的中途，在三楼的仆人看到山崎总经理离开宴会大厅，独自来到别墅的三楼客房，之后整个三楼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过房间里面。”
“在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从三楼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枪响，楼上的仆人跑下来告诉正在参加宴会的众人，山崎先生的房间里面发生了枪响。”
“听到枪响的他想要开门进去，但是怎么也进不去。”
“后来跟随他一起上来的众人想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门已经被人从里面进行了反锁。”
“等到他们想办法打开房门，山崎先生已经躺在地上中枪身亡。”
工藤新一听到现场的情况，长年累积的丰富经验让他莫名有股既视感：“密室杀人？致命伤是枪伤么？”
目暮警部说出了尸体的大致情况：“死者的身体除了子弹从额头贯穿的伤口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伤口，至于会不会是化学药品致死，我们已经呼叫了鉴识课的人过来，等他们采集部分心脏血液送到医院化验才能知道。”
“硝烟反应呢？有对他们做过么？”
硝烟反应是因为子弹发射时子弹的触及部弹壳中的火药随着子弹一起喷出而形成的附着物，这些东西不管如何清洗短时间都会遗留到凶手身上。
目暮警部有些无奈：“做过了，不管如何测试，这间屋子里面的宾客都没有任何硝烟反应的迹象。”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们警方出这种枪击任务的时候都配备有测试硝烟反应的试纸，这种试纸原理是用比硝更活泼的金属化合物取代硝产生颜色的变化，只要对方用火药残留物立刻就能检查出来。
他们来到现场之后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所有宾客，并且做了检测，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用于检测射击目标物表面、弹孔周围等处的残留物的湿复印法和干复印法，还是用于人体采集的溶解法，石蜡膜法都没有提取出射击残留的附着物。
自然警察们的试纸也检测不出来什么了。
这也是宾客们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这帮警察真的忙活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看起来凶手是在射击的时候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避免自己身上被子弹发射时产生的火药附着到自己身上。
去除硝烟反应的方法很多目的就是把附着在身上的火药弄掉，换衣服，擦鞋都可以达到效果。
很狡猾嘛，工藤新一的眼神敏锐地扫过远处汇聚在一起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
北川秀树好不容易摆脱过分热情的警员们，缓缓走过来：“尸体在哪里？”
“死者的尸体现在在三楼的客房，离宴会大厅有三层楼的距离。”
“我们先过去看看尸体的情况吧。”
他想要先观察一下尸体上面的黑气，看一下死者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工藤新一和目暮警部闻言也点点头，三人正准备上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喂！目暮警部，你们还没有查出什么么？刚刚麻生议员给我好一通抱怨。”
“这里的客人可是我多年的好友，你们这样毫无进度把他们留在这里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一个右腿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的秃头老者在女仆的推动下，拨开人群缓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脸上带着极其不善的表情。
“抱歉，濑羽先生，我们正在收集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真凶的，麻烦您请几位议员稍微给一点时间。”目暮警部脸上挂起笑容劝慰。
比起手下这些人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尊荣，他这副领家大叔的和善样子还是很有亲和力的。
他的面前这个看着很不好惹的胖老头，正是现在他们所处的这栋别墅主人，濑羽财阀的掌门人濑羽尊德。
怎么是他啊！工藤新一眼角一抽，听到面前的老头是这里的主人，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个人前段时间他和毛利兰一起去铃木园子家里的时候曾经见过。
当时他的座驾轮椅忽然出现了故障，险些摔倒的时候，这位老兄给他表演了一下人被逼到极限状态的时候真的能上演医学奇迹，原本打着石膏的脚踩在地上就是一个完美的脚刹。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暗自留意起了这老头的一举一动，确认他屁事没有，完全是个正常人。
在电话里听到目暮警部说案发地点是濑羽宅的时候吗，他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巧合，结果现在看到这老头，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老头真是煞费苦心啊，这么能装！
“凶手一定不会是我这里的宾客的。”而此刻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工藤大侦探掀了底裤的濑羽尊德还在激情表演，说得目暮警部额头直冒冷汗。
眼见这家伙这么不给面子似乎要化身祖安老哥，北川秀树淡淡地开口：“是不是这里的宾客，等我们看到尸体就知道了。”
“哼！如果你们的搜查手段像你们的嘴那么利索就好了。”把目暮警部教训了一遍的濑羽尊德冷哼一声，示意身后的女仆把他推开。
目暮警部带着两人走上楼，案发现场还是原封不动，山崎总经理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肌肉逐渐变得僵硬，已经开始出现“尸僵”反应。
北川秀树看着尸体上面淡淡的黑气，似乎马上要随风而逝，手指一勾召唤过来吞了下去。
旁边的工藤新一满脸纠结，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最大的嫌疑人，这就像是一个学生考试的时候获得了开卷考试的资格一样。
照着书上面的答案倒推过程答卷就可以了，这种虽然比照抄答案难一点点，却也可以说他已经一只脚站在了终点线上面。
工藤大侦探眼睛盯着身边不知道干什么闭着眼睛神游天外的北川秀树，这样一来对北川就太不公平了吧。
目暮警部不知道自己请来的这两位老弟出了什么毛病，一个心不在焉好像，另一个干脆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可是承受着下面天龙人的巨大压力来着。
警察的正义感让他不能放弃这个案子，现在寄予厚望的两个人不怎么靠谱的样子让他好不容易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北川老弟，工藤老弟，你们有发现什么线索么？”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次案件的胜负不算数，先把凶手绳之于法，下一次案子再和北川分个高低。
“我怀疑凶手就是......”
“凶手是濑羽尊德。”北川秀树睁开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纳尼！！”目暮警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工藤新一同样感到震惊。
啊？！
我看出来是因为早就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