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菜的破面
费可从接下这个来现世的任务时，就已经对自己定下了两个目标。
第一，他要尽可能拖延“蓝染叛变”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第二，他要利用自己拖延得到的时间，尽可能每天都叠满心之钢层数。
第一个目标在他捏碎传令神机时就已经完成一半了，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发展，蓝染是在隐秘机动汇报露琪亚位置时，才动手屠杀中央四十六室。
由于露琪亚现在的灵力被义骸隔绝，蓝染在没能确切掌握露琪亚动向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问题是第二个目标对于费可来说可不简单，毕竟在现世这种地方，要让他找到一个合格的叠心之钢对象可不容易。
之前就已经提到过，想要触发心之钢效果，那对方首先就不能太弱，以费可如今差不多9等灵威的灵力水平，18等灵威以下的新人死神或者普通虚都已经没有叠钢的资格。
而更高灵威等级的强者虽然现实也有不少，但费可不认为他们会像碎蜂那么有制止力，要是为了触发心之钢引发他们的敌意，费可说不定能不能活着回尸魂界都成问题。
那么，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个，灵威等级刚好处于6-10之间，和费可处于敌对关系，而且菜到恰到好处的目标呢？
还别说，这真的被费可找到了。
嘎啦嘎啦。
可以清晰地看到，随着Grand Fisher发出痛苦且惨烈的哀嚎，他面具上的裂痕在不断扩大。
然后他用自己锋利的爪子，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面具，一块块面具碎片开始簌簌落下。
而费可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直到......
“呜嗷嗷嗷嗷——哈哈哈哈，终于......完成了！！”
轰隆！！
Grand Fisher身上的灵压反应突然成倍激增，最后几块面具碎片也终于从他的头部掉落。
嘀——嘀嗒。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息了，简直就像是在呼应Grand Fisher的进化一样。
可以看到的是，在Grand Fisher脱下面具之后，露出一枚比之前小了许多的头颅。
虽然下巴位置还是有类似于骷髅牙齿的面具，但其大半张脸却已经完全化为一个满脸横肉的人类男性外貌。
而且原本被类似于狒狒毛发覆盖的臃肿身躯也发生了变化，一开始是身体的部位，从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然后向两侧打开。
那浓密的毛发成了类似外套披风的装束，而打开的内部则展露出肌肉嶙峋的精壮肉体。
仅仅只是过了不到3分钟，Grand Fisher现在的模样与其说是怪物，更像是一个身高5米的魁梧巨人。
“没想到，我竟然被死神逼迫到舍弃面具......不过，这种感觉原来这么棒，这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就是打破了作为虚的界限之后才能到达的新境界吗——嗯？！”
就在这时，Grand Fisher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以高速朝他冲过来。
“哼，现在对我来说，你，太慢了！”
锵！！
只见Grand Fisher以与其庞大身躯不相应的敏捷速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度超过4米的巨大利刃，然后瞬间砍向了正朝他进行冲锋的费可。
轰隆！！
一刀挥下，仿佛整片大地都发生了震动，可以看到在一声巨响之后，柏油马路上多了一条深半米长数米的恐怖大坑。
“原来如此，在成为破面之后，现在我才察觉到......原来这个叫斩魄刀的东西，是可以反映所有者灵力的强大程度的吗？”
Grand Fisher用满意的目光欣赏着自己造成的破坏，然后高举起他的那把纹丝未损的巨型利刃。
“难怪刚才那个小鬼比以前见过的死神都强得多，他的斩魄刀尺寸好像比其他人都大些——而你呢，小鬼，你的斩魄刀甚至小到我都看不见，哈哈哈哈！！”
破面化之后暴涨的实力让Grand Fisher重新恢复了自信，刚才那种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已经......
“我就喜欢你这阳光开朗的自信性格，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哦，Grand Fisher。”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让Grand Fisher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从刚才的攻击威力判断，破面之后大概是6等灵威......接近于上位席官的灵压水平吧。”
费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Grand Fisher，他知道这只虚是蓝染的早期破面化实验品之一，是通常情况下不会自然产生的特异种怪物。
一般来说，虚的进化路径非常单一，弱小的虚先是会顺从本能，对普通人的灵体下手，就像是传统的恶灵一样。
但在吞噬到一定程度之后，普通人的灵魂就无法满足虚的胃口，他们的目标将会转移到灵力更强的个体——一般来说，最容易找到的就是它们的同类。
于是这些虚就会参加虚圈大吃鸡游戏，先是从数百只虚中脱颖而出的胜者将会融合其他虚的力量变成下级大虚基力安；然后基力安中具备个体意识的特殊个体就会继续吞噬基力安进化成亚丘卡斯；然后亚丘卡斯通过相互吞噬再......
这倒是有一种大鱼吃小鱼的洪荒流爽快感。
但Grand Fisher不属于这条常规进化路线，他是被人为制造出BUG的存在。
虽然不清楚蓝染对他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实验，但可以确定的是Grand Fisher有着比普通虚更高的智力，而且还具备了极为优秀的隐匿能力和拟态能力。
黑崎真咲逝世后，作为她青梅竹马好友的石田龙弦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这足以证明这种气息隐藏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虚应有的水平。
就这样通过猥琐发育，Grand Fisher竟然在现世逍遥法外了超过54年，期间甚至还杀死过不止一个驻扎现世的死神。
毕竟瀞灵廷有超过6000个死神，其中具备18等灵威以上席官实力的不超过300人，事实上那些连始解都做不到的普通死神才是护廷十三队的主流。
在副队长以上级别来现实要打上限定灵印的情况下，Grand Fisher的确是可以在现世横行霸道......
前提是他不进行破面化。
是的，在费可眼里，不破面化的Grand Fisher比破面化实力暴涨之后更加麻烦。
“混、混蛋，别小看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是破面......是比虚更加高等的物种！！你这区区一个死神——”
Grand Fisher怒吼着向身后挥舞大刀，狂暴的冲击力再次将一大片路面掀起。
然而下一秒钟，费可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Grand Fisher的头顶，轻轻地踩在他的秃瓢上。
叮。
“不要再骗自己了，Grand Fisher，明明你已经有破面的实力，却这么多年都忍耐着不进化......肯定不会是因为‘贪玩’‘自大’这种理由吧。”
Grand Fisher气急败坏地抬起手想要抓住费可，然而他当然再次抓了个空。
他无法理解，明明自己的实力已经和之前成倍增长，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有提升，但费可却依然能轻而易举地继续戏弄自己。
“你应该也很清楚，并没有依循正常路线进化的你，事实上并不具备真正大虚应有的技能......响转，铁皮，虚闪，你什么都没有。”
在费可眼里，Grand Fisher的动作前摇，后摇，轨迹，简直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空有庞大灵压却不会使用就是这样的。
简直就像是以前的费可一样。
“就连你曾经引以为傲的气息隐匿能力，由于暴涨的灵力超出了你的控制能力，现在也已经没有效果......认清现实吧，Grand Fisher。”
“在你选择破面的一瞬间，你就已经无处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