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面教派
同多伦教授的谈话，让伦纳德抓住了几个重点。
神之间的关系也乱七八糟，有对立，有合作。
眷者最好做一些让神愉悦的事情，而不是自顾自地奉献什么血食，有的神并不喜欢这玩意。
但是他觉得多伦有些话没有说明白，当他细问时，多伦只说：“等价交换。”
而他显然不可能告诉多伦，黄铜箱子里的东西钻到了他脑子里。
“这崇尚饥饿到底是个什么神？”
伦纳德头枕双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此刻在伦纳德公寓楼上空三千英尺的地方，静静地悬浮着一个小号飞艇。
飞艇底部洞开，一根三米多长的枪管延伸而出，对准了下方。
第二天，伦纳德决定靠自己。
他来到了距离灵敦八十英里的剑桥镇。
他今天的身份是一位威尔士卡迪夫大学的访问学者，所以很顺利地就混进了剑桥大学。
整整一天，他都泡在剑桥大学古老的图书馆里。
《灵枢与炼金》。
《巫师星图指南》。
《不死族的诅咒与解脱》。
......
凡此种种的神秘学书籍，让伦纳德眼花缭乱，各种乱七八糟的神秘符号和仪式，确实如同多伦教授所说，都是信徒们的呓语。
最后他放弃了，倒是仔细研究了一下《英格伦德编年史》。
同时也看到了一幅世界地图。
英格伦德处于世界中心，西边是无尽的落日海，东边被分为了北海，和迷雾海。
跨过迷雾海就是次大陆，次大陆上也有无数的国家，不过大部分都只是简单地写着名字，再往东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只是一份简略地图。
根据编年史，混乱纪元，距今一万年以前，这个时代因为太过久远，所以记载的大多是传说，当时有天火降临落日海，伴随群星坠落，不久后就发生了神战。
在这段历史中，有关古革巨人，绿色女神，蠕行者，无形之子的描述比较多，他们做的事情也很疯狂。
众神纪元，距今五千到一万年，战争持续进行，同时神的眷者们开始参战，都是些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例如地底人，空鬼，丘丘人，蛇人，当然也有纯正的人类，只是相对孱弱罢了。
深潜者达贡，始祖该隐在这个时间段内比较活跃。
黄昏纪元，距今五千年到光荣纪元元年，神战烈度升级，惊醒了落日海神秘存在，众神受创，开始隐匿起来，不再显现，人类凭借强大的繁衍能力和神的眷顾，在众多种族中开始占据上风。
澄明贤者，神谕者，众蛇之父就是在这个时代慢慢隐匿的。
光荣纪元元年至今，英格伦德王室击败爱尔兰，赢得光荣战争，建立帝国，发展至今。
同时由于航海时代来临，英格伦德的触角开始向着次大陆延伸，将殖民地和贸易同步扩张。
伦纳德慢慢失去了兴趣，这里面90%的内容都是在吹嘘王室，同时将涉及到的神分成两类。
正义与邪恶。
伦纳德对此嗤之以鼻，人类有时候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像那群蚂蚁一样，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走出图书馆，伦纳德伸了个懒腰，忽然被一个女人吸引了。
一个穿着简单褶皱白绸裙的女人。
优雅，从容。
此时她正站在剑河边，看着远处。
伦纳德忽然想放松一下了，他发现如果太过关注体内的异常，就会越发陷入焦虑，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而跟这样一位女士聊聊天气，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美丽的女士，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伦纳德缓缓走到女人身边，和她肩并肩看着远处的风景。
女人没有丝毫反应，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我是威尔士卡迪夫大学的访问学者，奥古斯特，我初次来到这里，能否邀请您共进午餐呢？或许您可以给我讲讲这里的情况？”伦纳德笑容很和煦。
女人终于瞥了伦纳德一眼：“奥古斯特先生，您的帽子掉到河里了。”
轻风拂过，他的帽子毫无征兆地落入河中。
噢！
谁特！
又是劳伦斯那种人！
伦纳德懊恼地摇了摇头，挥挥手，转身离去，他现在不想和这些眷者有丝毫牵扯。
伊灵区，博纳斯街，费迪南德公爵府邸。
尽管费迪南德公爵年逾六十，但是他仍旧精力充沛，每天在议会开完会后，还会接见很多人。
今天依旧不例外。
“劳伦斯，你什么时候喜欢猫了？”
费迪南德拿起雪茄剪套住雪茄，咔嚓一声切了一个斜口，随手递给劳伦斯。
劳伦斯恭敬接过。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正慵懒地趴着一只黑猫。
“公爵大人，诺玛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真的吗？”费迪南德轻吐烟圈。
“当时霍恩制造骚乱时，它身上就寄生了霍恩的一部分低级蠕虫，诺玛，给公爵大人展示一下。”
随着劳伦斯一声令下，诺玛慢慢变成了一只短毛蓝猫。
费迪南德瞟了诺玛一眼：“挺有趣的，这才是无面的意义！不过说到霍恩这个混蛋，居然一直给我主献祭什么血食，真是活该被我主抛弃！我要是知道他是我主的信徒，一定早早就亲手杀了他。”
劳伦斯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引起我主的注意，他死了不要紧，但是这次却是伤害到了我主的具现，害的我也差点崩溃！”
费迪南德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次在议会，我已经提出议案，英格伦德需要严厉清缴这些异端，只有我们无面教派才是我主真正的仆人！”
“希望我主尽快恢复吧。”劳伦斯附和着。
“对了，另一个生还者，底细摸透了吗？还有那个箱子，我实在是很担忧，居然能吸引到我主的具现，还伤害了我主！”
“箱子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没看出什么异常，至于另一个生还者，多伦和温斯特他们建议采取保守的策略，毕竟能伤害我主具现的存在，需要妥善处置，我也处在被调查中，插不上话。”
劳伦斯顿了顿：“不过他能抵御温斯特的审讯，应该已经成为那个未知神的眷者了。”
“继续观察，我一定要将他献祭给我主，完成复仇！”
“是，公爵大人。”
费迪南德公爵满意地点点头：“人偶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军情六处的人，我已经渗透了许多人，不过地位都不是很高，上次在索斯特伯爵那里，又死了很多........”
“继续吧，我们的重心还在于议会，有几个终身贵族已经选择皈依我主了，现在下议院的工党闹得很凶，我的动作不宜太大，你也务必小心。”
“是，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