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下一站,进京
月色下的武场,显得寂静而深沉。彭若愚站在中央,望着陆琳的背影,脸上却并没有浮现出胜利的喜悦,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
胜利的光环虽然围绕着他,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远离了这片喧嚣。他的拳头还紧握,但那股力量已经消散,只剩下空壳般的沉重。
周围的人开始欢呼,喝彩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片夜空点燃。但他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耳朵虽然听到了这些声音,但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但那份跳动却像是失去了节奏,变得杂乱无章。
“赢了为什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陶桃站在他身后,“自从我认识你,就好像没开心过几次。”
“赢了,很重要吗?”彭若愚反问。
“当然。”陶桃肯定的回答,“对于唐门来说,输就会死。”
“所以说,我还是不适合唐门。”彭若愚叹了口气,“对于练炁士来说,输赢不是目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才是。”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场胜利的意义。他赢了,但他真的赢了吗?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那种空落感让他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夜色将他淹没。
“你,为什么会。。。”陶桃问,“对炁有着那么强的控制力?”
“啊。。。这件事啊。”彭若愚说,“如果是别人问,我一定会拒绝透露半点消息,但是如果是你问,我一定会告诉你。”
“为什么?”
“是六眼啊。”
“六眼?可是六眼明明是。。。”陶桃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你用六眼看了自己。”
“没错,六眼能看透人的六腑内脏,甚至是炁的流动。”彭若愚说,“用六眼看自己,便能够理清自己炁的流动,精密的操纵炁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什么难事,你说的轻巧。”陶桃说,“我刚把六眼的秘籍给你,就能用的这么娴熟,你应该是早就偷着练了吧。”
“嘿嘿。。。”彭若愚尴尬的笑了笑,“确实,在把手机还给你们唐门前,我就练过了。”
陶桃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她轻轻地抬起彭若愚的手臂,指尖温柔地触碰着他的眼罩。那眼罩是普普通通黑布,轻轻贴合在眼皮上,像是一片深邃的夜空。
随着眼罩的逐渐上移,彭若愚的眼睛逐渐从黑暗中浮现出来。那是一双湛蓝的眼睛,如同晴空万里时的海洋,深邃而明亮。
当眼罩拉到额头上,那双眼完全展现在陶桃面前。那双湛蓝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女人的心在这一刻被深深吸引,她仿佛被那双眼睛的魅力所俘虏,沉醉在这份宁静而深邃的美中。
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告诉我,当你用六眼看我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在深沉的夜色里,她如同一道幽深的魅影,悄然降临。他心爱的女人,此刻身着黑色紧身衣,神秘而诱人。
“一只黑猫。”
那紧身衣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地贴合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黑色,是夜的色彩,也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深邃、沉静,却又蕴藏着无尽的热情与力量。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夜色的使者,为她的转身离去增添了几分诗意。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那精致的侧脸上,映照出她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坚定而迷人的光芒。
“你跟那个涂君房一样,全性真是没一个好东西。”陶桃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我要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当她转身离去时,那黑色的紧身衣在夜色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是一道优雅的弧线,在夜空中划过。
她的离去,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只留下那淡淡的香气和夜风中飘散的发丝,在夜色中久久不散。
“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彭若愚喃喃。
涂君房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其他唐门弟子散去。
偌大的场地,只剩下他和窦慧两个人。
“真羡慕啊,我都要吃醋了!”窦慧酸溜溜的说,“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你还打算跟着我吗?”彭若愚回答。
“也不是一定要跟着你。”窦慧翻着白眼,“我没那么不值钱,一定要倒贴。”
“那咱们。。。进京吧。”彭若愚想了想。
“真的吗,太好啦!”窦慧高兴的直跳脚。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难道顺路了?”
“因为我的家就在那里啊!”
“我怎么不知道四张狂的大本营在皇城根。。。”
。。。
远处的高楼之上,站着几位唐门的门长。
望着彭若愚远去的身影,唐新笑着说:“那个能包容不同立场,能让对立的双方都存活的时代,或许我真的见到了。”
接着他扭头问陶桃:“我觉得你有机会把他留下来的。”
“怎么,用我使美人计吗?”陶桃撅着嘴很不乐意,“他吗,人样子还行,算是对我胃口,可是。。。”
“可是什么?因为他是全性?”
“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吧。”陶桃回答说,“但是我觉得,他还迷茫的很,还‘不完整’。”
“让就让他去吧。”唐新点点头,“这个年代,全性也有不少好手啊。”
“别被人杀了就好。”陶桃补充,“旺爷,其实我以为你会把他杀了呢。”
“不单单是他,还有那个张楚岚。”站在最后面的张旺说道,语气冷的刺骨,“我甚至想把妙兴师兄的死,算在他头上。”
“不过,人这种生物,活在世上确实有各式各样该死的原因,可绝对没有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这种说法。”
“更没有因出身就该死这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