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卖艺不卖身
见方驰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围绕在岳莹莹身后的几位工作人员忍不住连连摇头，私下低声窃语。
“又一个刚出社会的愣头青，莹姐怎会看中他？”
“这还用说，小伙子长的俊呗，又缺钱花，莹姐就喜欢这种，稍稍调教一番便是会馆的摇钱树呢。”
“莹姐眼光真毒，馆里有几个阔太太就喜欢这种嫩出水的。”
“欸，我打赌莹姐会拿这小子的第一次！”
“咱莹姐不至于…”
面对方驰表现出的节操，岳莹莹见怪不怪道：“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说正事吧，你想在极道会馆干什么工作。”
“有选择的话，当然是薪酬越高越好。”
“驻馆武师每月一万联邦币，你能行吗。”
方驰摇头。
“金牌销售顾问，每月业绩额度五十万，24小时对接客户，你做得到？”
方驰还是摇头。
“健身塑形教练，针对性指导客户锻炼方法，定制个性化方案，你会？”
方驰仍然摇头，很显然，这些他都不会。
“明白了吧，年轻人最忌好高骛远，刚才我只是有意提醒你，人要脚踏实地，切莫眼高手低。
我们极道会馆业务板块众多，会员数量在行业内排名前列，从大众化的健身减肥项目，到高端的个体竞技赛事，以及受新人类追捧的古武术修行指导，都有涵盖。
以你当下的能力，我觉得有两种岗位比较适合你。”
“请说。”方驰摆出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
“这第一种，是健身助教。”
岳莹莹目不转睛的欣赏着眼前少年那略显稚嫩青涩的帅气模样，当初留下名片时，正是看中了这点优势。
要知道，健身减肥行业的主力会员多为女性职场精英和富太太，像方驰这类白净小帅哥颇受她们喜欢。
“健身助教的工作内容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服务开办普通年卡的女性会员或者临时游客，用你的长处吸引她们办卡续费。
不需要你掌握什么技能，在她们锻炼时端端水、擦擦汗，闲暇时发发消息嘘寒问暖，关心关心她们的心理状况就行了。
有底薪有提成，若是运气好，碰上哪位阔太太，随手打赏的小费恐怕就够你念完大学了。”
“……”
方驰满头黑线，没想到岳莹莹竟兼着老鸨的活，这明摆着是出卖肉体的节奏，他虽然很缺钱，但还没有窘迫到这种地步。
万一…
不行再说，反正眼下不至于。
“另一个呢？”方驰问道。
“当人肉拳靶，业内称陪练。”
身材高挑的岳莹莹挪动步子缓缓走到方驰身前，一席紧身练功服勾勒出曼妙身材曲线，浑圆紧致的大腿蓄满力量，好似一头在优雅的猎豹。
“人靶是会馆针对无限制格斗赛事推出的特殊服务，确保以最真实的人体反应反馈出武者的击打力道，从而改善发力动作，提升技巧。”
“具体来讲，你需要穿上数据收集缓冲服，站在擂台上不闪不避承受武师的攻击，直到训练结束。”
“好叫你知道，一位优秀靶师出场费用按秒算。”
听到最后一句，方驰眼睛瞪得老圆。
若是昨天之前，他肯定不会对当人靶产生任何想法，但经过精灵果的伐毛洗髓后，身体强度显著提高，未必不能试试。
况且他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想到这，方驰抬起目光。
“我选择人肉拳靶。”
“你确定？”
现在轮到岳莹莹惊讶了，她本想通过这种方法逼迫方驰去担任健身助教，出卖色相拉高会馆业绩。
一旦习惯了来钱快的日子，她有把握将方驰彻底绑在自己船上。
“确定！”
“幼稚！”
岳莹莹冷冷一笑。
“你怕是被高薪冲昏了头脑，有点不自量力了，前面我刚说过，年轻人切莫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最重要。
能不能当人靶嘴上说了不算，得通过我的测试才行，来人！替他穿上缓冲服，我好叫你明白人靶是什么感受！”
话音刚落，会馆内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给方驰套上一件柔软皮套。
模样类似旧世纪的潜水装，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似厚重，穿在身上却十分轻盈，并不影响行动，只是体型微微胖上一圈。
缓冲服内置纳米级传感流体，在记录外部冲击强度的同时，还能起到削弱冲击力的作用，这样一套专业缓冲服市场价格起步十万联邦币，普通小会馆见都见不着。
穿过人造竹林，来到一处开阔场地。
岳莹莹单腿立在中央，柔韧的身体使得她能将另一条腿举过头顶，进行极具视觉冲击的拉伸动作。
“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及。”
“别废话了，开始吧。”
见方驰摆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岳莹莹面色愠怒，气道：“真TM犟种！扛过三十秒还能站起来老娘就算你通过！”
“古武技·神龙摆尾！”
岳莹莹身体柔韧的像皮鞭，修长浑圆的大长腿在空中划过曼妙轨迹，甩出一道炸响。
嘭！
犹如被一辆时速六十迈的大卡车撞击，方驰双臂撒开，整个人飞入竹林，噼里啪啦撞倒一片。
情绪随腿劲倾泻，岳莹莹缓过神来，顿感不妙。
“糟糕！没把这小子踢死吧...”
新时代律法严明，哪怕过失杀人也要付出不小代价。
好在片刻后，一道人影从竹林内缓缓起身，又一步步艰难挪动，站在岳莹莹面前。
头罩内，传出方驰平稳的嗓音。
“还剩十秒。”
见方驰没有大碍，岳莹莹悬起的心落回到肚子里，随即又感到十分惊讶。
刚才那一腿可不是花架子，而是糅合了通臂、降龙两大古武技巧施展出的杀人技，普通人就算穿上缓冲服也极难承受这股凶猛腿劲，可这小子却…
看出方驰是在强撑，岳莹莹也不打算继续为难。
“能抗住我五成力道，你有资格当人靶，阿乐，给他办理入职手续，这三十秒不白揍，额外支付一笔疗养费，回去吃点好的补补，工作上的事你负责安排，就这样吧。”
“莹姐慢走。”
叫做阿乐的男人目送岳莹莹离开后，走到方驰面前，替他摘下头套，露出少年煞白的脸庞。
“没事吧小兄弟？我叫乐言，在莹姐手下做事，莹姐出手没个轻重，但心地是好的，人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到老挣的钱都拿去治病了，如果后悔了我去找小姐求求情，把你调去做健身助教。”
方驰喘着粗气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倒杯水来，扶方先生去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