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死了
深夜，苏含躺在床上。
渐渐的，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从墙头爬进来了。
然后有人朝着他睡的东厢房靠近。
那脚步声很轻，就像专业的贼一样，一般人是很难听到的。
然而苏含的听力是普通人的九倍，将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甚至大约能听出，门外有多少人。
“嗤……”
有人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捅破了窗户纸，然后用一根小竹筒，将一股白烟吹进了屋子。
“迷烟？”
苏含屏住了呼吸。
虽然他觉得，想要放倒他，至少需要大象的剂量，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还是屏住了呼吸。
大约过了两分钟。
房门被打开了，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冲进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刀，狼牙棒，斧头等凶器。
为首的正是那光头蛇哥。
“呵呵，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啊，继续横啊！”
那个独眼龙手持狼牙棒，冷笑道。
“好啊。”
下一刻，苏含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
“你！！”
一群人当场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你……你中了迷烟，竟然没事？”
蛇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他可是亲身领教过此人的强悍。
“蛇哥，咱们这迷药就算是头牛都能迷翻，他就是在硬撑而已，别怕他！”
“对，他就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旁边的人开口提醒道。
顿时，蛇哥恍然大悟，中了他们的迷烟怎么可能完全没事，这人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既然如此……
“兄弟们，弄他！”
他一声令下，一群人拿着武器就朝着苏含冲过来，他们不讲武德，直接围殴。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蚂蚁多了也能咬死人。
但在苏含这里，不存在这种情况。
在他九倍的反应力之下，这些人的动作，就仿佛是开了慢动作一样，破绽百出。
他完全可以轻松的躲过众人的攻击，甚至都可以一边抽烟一边躲避——如果他有烟的话。
“砰砰砰！”
“砰砰砰！”
他在躲避攻击的同时，反手就击打在这些人身上的薄弱部位。
几个呼吸之后，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有人捂着断腿哀嚎。
有人则是捂着裤裆，身体犹如泰迪一般抽搐，口吐白沫！
苏含踩着蛇哥的光头，淡淡道：“都说了不要惹我，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你敢杀我们？杀了我们你也要死！擅自杀人，王朝的律法不会放过你的！”
蛇哥脸色苍白，他强忍着蛋蛋的忧伤，色厉内荏的说道。
“如果不是你们人太多了，尸体不好处理，我还真会杀了你们。”
苏含眯眼一笑，那种对生命的漠视，让蛇哥心底发寒。
他顿时再也不敢说狠话了！
其他人更是恐惧到了极点，有人已经开始求饶了。
“大哥饶命，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对对对，我们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婴儿啊，全家就指着我一个人活命了。”
苏含自然不相信这些鬼话。
就算你上有十八代祖宗，下有十八房媳妇儿，犯了错误，也得接受惩罚！
“兄弟们，进来吧。”
他对着屋外拍拍手，顿时，一群拿着锁链和镣铐的衙役推开院子的大门，然后冲了进来。
他们早就在躲在附近了。
原本看到劫匪人多，还有点发怵，但听到苏含这边已经解决了，于是便大模大样的冲进来了。
“哼，大胆狂徒，竟敢私闯民宅行凶，如今人赃俱获，跟我们走一趟吧！”
领头的刘捕头看到地上的蛇哥之后，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
这可是条大鱼啊！
这些人平日里在城里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做的肮脏事可不少。
但奈何每次都没能当场抓住，而受害者害怕被报复，也不敢报官，目击者也不敢出庭作证。
这就导致县衙想抓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现在，人赃并获，这些人落网了！
“哼！”
蛇哥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这次算是栽了。
但衙门的人来了，他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衙门应该不会轻易弄死他们。
入室行凶？只要没有杀人，那就罪不致死，他们也就在牢里关几年而已。
更何况……他们还有靠山呢，东家花钱打点一番，运作一下，他们应该可以提前放出来。
“张小哥，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们也抓不住这群人渣！”
刘捕头对着苏含拱手道谢。
“呵呵，举手之劳。”
苏含笑着摆摆手，然后说道：“还请各位好生招待他们，别让他们在里面过得太苦。”
刘捕头会心一笑：“张小哥放心，咱们县衙的牢房又不是让人受罪的，是让人享福的啊，保准让他们在里面舒舒服服的，也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
很快，地上的所有人都被戴上手铐和脚镣，带走了。
苏含关上院子的大门，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睡觉了。
这本就是小事一桩。
要是在荒野，他几分钟就能将这些人处理干净，然后全部埋掉。
之所以要掩埋，主要是怕引起瘟疫。
瘟疫这个东西，传播起来很可怕，特别是这个时代，百姓们大都是聚居在城市里。
光是沙河县城里，就有十几万人，加上城外的八个镇子，得有二十来万人。
……
很快，三天过去了。
这一天，县衙里传出一个惊悚的消息——蛇哥一伙人，一共十八人，全都死在了牢房里。
据说，是被冤魂讨债，吓死的！
一时间，无数人拍手叫好。
这群人坏事做尽，早就该遭报应了！
但话说回来。
犯人离奇死在牢房里，百姓是有权利质疑的，如果发现是滥用私刑，官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犯人家属可以上访告状。
城里的大户周家，亲自请了仵作来公开验尸，最后发现，这些人身上毫无伤口。
的确是被吓死的。
于是乎，这十八人的尸体被衙役装进了送殡的牛车，拉到荒野埋掉了。
这一次，城门口无人送丧。
就算是死者的家属也不敢去城门口，因为害怕成为过街老鼠，被人扔臭鸡蛋。
此时，周家府邸。
大堂之内，气氛有些阴沉，周家的主要人员都坐在这里，但是没人敢说话。
许久之后，周老太爷冷哼道：“好！好一个冤魂索命，柳磐，真有你的！”
此话一处，众人惊愕。
周家大爷问道：“爹，难道蛇哥他们的死有蹊跷，是柳磐在背后搞鬼？”
周老太爷脸色阴沉，冷笑道：“呵呵，要是真有冤魂索命，就凭他们干的那些事儿，还能活到现在？怎么早不死，晚不死，被抓到牢里就死了？”
周家二爷皱眉说道：“可是，他们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口啊，也不是被淹死的，验尸的仵作是我们的人，不太可能撒谎。柳磐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周老太爷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儿子很失望，最终低声说道：“你们可知道……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