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徒对话，欲踏仙途
真武大殿上空，张三丰的身形浮现。
他凌空而立，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闭上双目仔细感应。
庞大的感知力瞬间笼罩整个天柱峰。
仅仅一个呼吸后便又睁开双眼，看向天柱峰后山眼中露出笑意。
随着张三丰空中迈步，身形又霎时消失不见。
天柱峰后山大树之下。
顾长风闭着眼睛，脸上眉头却是皱起，似乎在思索什么难题。
‘纵然我已经能够将藏经阁中的所有道经倒背如流。’
‘但如今着手创造修仙功法，却是依旧感觉千头万绪，难以把握其方向。’
‘似乎我对天地的了解还是不够...’
这时，一阵笑声传入耳中，将之惊醒。
“这棵树长得最为高大，枝繁叶茂，能够将酷暑阳光尽数遮挡。”
“老夫当年，也甚是喜欢躺在这里。”
顾长风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当看到面前老者之时，先是一愣，随即起身拱手行礼。
“徒儿顾长风，见过师父！”
张三丰捋了捋颌下长须，右手微抬就欲扶顾长风起来。
忽然他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身形一闪来到顾长风身边，双手如同闪电一般在顾长风浑身大穴上拂过。
随即脸上露出浓浓惊讶。
“长风，你的天生石脉竟然已经化解？”
顾长风点了点头，开诚布公道。
“不错，弟子创造出了一门灵气感应篇，能够感应并且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灵气入体，天生石脉也就自然而然被化解。”
纵使知道自己所言在九州大陆或许会惊世骇俗。
但面对张三丰，顾长风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
对方在自己身为婴儿的时候便收养，并且培育成人。
期间更是因为自己天生石脉的问题四处奔走，甚至不顾损耗功力也想要解决。
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
“灵气？”
“你是说，你居然能够感应并且吸收灵气？”
张三丰闻言，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来查看顾长风的身体情况。
结果对方不仅仅石脉已经化开，还自创能够感应吸收灵气的法门！
饶是以张三丰的养气功夫，都不由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连忙默念道经，让自己变得平和下来，心中却是感慨。
‘今日老夫心神接连两次震动，都是因为长风。’
‘本以为已经足够高估他的天资，但如今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了啊。’
见到张三丰的反应，顾长风倒是颇为新奇。
“师父难道知道九州大陆有灵气的存在？”
张三丰顿了顿后，缓缓开口。
“灵气的概念，一开始是在各种经书之中被提出。”
“不仅仅我们道家，佛门、儒门等典籍之中也都有提及。”
“曾经老夫也认为，这只是前人的一些臆想罢了，世间怎么可能有灵气的存在，若是有，那又为何从来没有人感受到过，吸收过。”
“但当老夫达到天人合一境界之后，却是隐隐觉得，所谓灵气，并不是臆想，有极大可能真实存在！”
顿了顿，张三丰问向顾长风。
“长风，你可知道何为天人合一境界？”
顾长风没有丝毫犹豫，将记忆中关于天人合一境的描述说了出来。
“据说想要达到天人合一境界，需要打通玄关一窍，进行天人交感。”
张三丰点了点头，笑道。
“那你可知晓玄关一窍在何处，又如何进行天人交感么？”
顾长风挠了挠后脑勺，摇了摇头。
“这，玄关一窍并不是人体任何一个穴位，据说乃是存在于虚无之中。”
“至于如何进行天人交感，弟子就更加不清楚了。”
张三丰对此没有任何意外，继续开口。
“道经有云：‘盖虚极静笃，无复我身，但觉杳杳冥冥，与天地合一，而神气酝酿于中，乃修炼之最妙处’。”
“它的确没有具体的存在，准确来说，应当是处于人的意识之中，乃极为玄妙的所在。”
“正所谓玄关一窍开，则窍窍开；一旦‘展窍’，则无处不丹田！”
“打通了玄关一窍，才能接触到天地间本源的一角，借用天地之力，自此能够轻易做到真气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凌空虚渡也只是天地之力的一种粗浅应用而已。”
“而天人交感，指的便是对于天地间本源奥秘的领悟。”
说完后，张三丰静静看着顾长风。
却见顾长风一脸沉思模样，似乎有些不得其所。
张三丰也不以为意。
天人合一境界所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岂是如此容易就领悟的？
“这些东西太过玄妙，用语言难以言述其万一。”
“只有境界到了，才能自然而然理解，长风，切不可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略微提点后，张三丰继续开口，将话题引回来。
“而老夫在领悟天地间本源奥秘之时，隐隐间能够感应到其中一种极为特别的能量。”
“老夫能够感应到这种能量的玄妙之处，但很可惜，只能隐隐感应，却是根本无法吸收。”
“思来想去，这种能量应当就是先贤所言的灵气。”
“更重要的是，大陆上的陆地神仙境强者，具有数百年的寿命，单纯的武道可办不到这一点，如今见到你天生石脉都被灵气化解，想来他们也是因为灵气的神妙才能如此吧。”
顾长风听后心神震动，“师父是说，陆地神仙境强者也能够吸收灵气？”
谁料张三丰却是摇了摇头道：“就算是陆地神仙境强者，应当也不能单纯吸收灵气。”
“不过他们能够掌控天地之力，而灵气也存在于天地之力中，或许无意中能够得到一些灵气带来的好处。”
呼！
顾长风深吸口气，对于九州大陆上那些位于金字塔顶尖的绝顶强者有了一些认知。
相当于他们并不能理解灵气，但却能够无意中运用。
饶是如此，也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寿命数百年，已经完全超越了武道，甚至都与某些境界的修仙者寿命相当了。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又听到张三丰说道。
“长风，如今你天生石脉已解，接下来好好练武，以你的资质，不出数年时间就能追上远桥等人。”
顾长风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师父，我并不想修炼武道。”
“既然我能够灵气入体，那我便要踏上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