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利哥与牧子
扑通──
伴随着齿轮的运转。
扑通──
随着血肉的纠缠。
颤抖着手，杨泽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了利哥留下的心脏，一颗虽然生锈，但却不断跳动的心脏。
不知怎么的，他像是心有所感，拿着心脏来到窗口。
看向了包围城市的穹顶，看向了穹顶之外的天穹，似乎穿透了那层虚假的天空…
“嘶……”
剧烈的痛感传入大脑，伴随着一个个诡异的镜头。
他看见了一张桌面，还有一个个西装革履满嘴獠牙的人。
他们围绕着桌子，吃着盘子里的点心。
半圆形的餐盘盖被打开，刀叉刺入点心，然后被送进嘴中。
这样的餐盘很多，似乎自己也在其中。
瘫倒在地，杨泽揉着脑袋，瞪着眼睛满头大汗，“这是…什么…”
生锈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不同的是，它开始发出呢喃的自语。
听不懂，但似乎传递着某个信息，这一份份信息中，杨泽像是看到了某个场景。
那是一个生出六翼的少女，如神一般…
甚至让他本能感受到亲切，她在耳边轻声低吟，让自己去完成些什么…
大量信息的灌入让杨泽有些癫狂，显然，他无法面对这样未知的一切。
该怎么办。
看着心脏，杨泽在沉默后握紧住它，然后死死的摔在地上。
草泥马什么逼玩意！
砰！巨大的力气下，心脏被猛地砸碎，机械残片四溅。
它终于停止跳动了，里面零件落了一地。
看着这一切，杨泽松了口气，解决不了未知，那就解决造成未知的东西。
狗屁玩意，既然是假利哥主动留下的，那指定代表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晃了晃脑袋，杨泽再次看向天空，之后眼神坚定的把一地残片扫掉。
扫之前感觉不够，又拿起椅子，用椅子脚将残片锤的不成形状。
还不够，这玩意邪乎的很，他拿出碎空，直接对着碎片使劲砍。
等这玩意最终被砍成小块碎片后，才松了口气，接着用纸包好，丢进垃圾桶。
拜拜。
管你什么鸟玩意，爬。
杨泽不信任何未知的东西，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一切办妥，牧子也洗好澡出来，身上干净并换上洗衣服的她，让杨泽稍微愣了愣。
黑色的长发顺滑的散落在腰部，白色的jk制服搭配黑色百褶裙，小腿袜只到小腿中部，踩着双毛茸茸的拖鞋。
皮肤在清洗后，少了尘土的遮掩，而多出了丝丝白嫩，粉中透红。
牧子的皮肤一直很好，似乎晒不黑一般，如今洗干净后，更是让这张本就楚楚可怜的脸显露出羞涩的可爱。
整体看着很美，很好看，杨泽甚至感觉对方像是换了人一般，有种从贫苦村姑变成文静少女的转变。
见自己看的出神，牧子更显得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低下脑袋，将视线瞥向一边，脸颊染上两圈红晕。
见此，倒是杨泽拘谨起来，有种不忍对方染上淤泥的自觉感。
随后干笑两声，急忙借着洗澡为由逃进卫生间。
但就在他进入之前，这个一直沉默，有着心事的少女终于喊出了没舍得念出的话。
“杨泽哥！”
“额，干嘛？”
她的眼睛直视自己，随后勾着小手，骨气勇气跑上前，给了杨泽一个紧紧的拥抱。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感受到身上的触感，他一时有些慌乱，害怕对方说出什么不好的事。
沉默之中，带来的却是对方的害怕，她苛求一个能带来安全感的回应。
见此，杨泽连忙说好，“我答应…”
“我还没说呢。”牧子抬眼，嘟着嘴，虽然表情怪怪的，但心里却一阵窃喜。
然后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连忙道：“就是…如果杨泽以后厉害了，也在秩序的安排下有了钟爱的人，如果真到了这个时候，你可不可以不抛弃我，我什么都不要你的…”
似乎用劲了勇气，牧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抱着的手都开始逐渐松脱。
而这话，也让杨泽乱糟糟的心平静下来，开始理解牧子这天多出的烦恼。
抬手，他给予了回应，将手绕在她后背。
“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离开你。”
“谢谢…谢谢！”
松了口气，她的心跳却比先前更快，然后急匆匆的逃回属于她的卧室。
留杨泽呆在原地，露出淡淡的笑容。
此刻，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无论是注定的完美人生也好，还有敢于拼搏的往后，他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为了更好的明天，为了一切能顺我心意。”
为此，我需要力量，地位，还有能掌控自由的权利。
18岁之前成为界神。
“神…能被称为神，那么，就一定会有其独特之处吧。”
卫生间内，褪去衣服的杨泽找到了利哥留下的话，这是假利哥给予的。
其中的内容，他还没有来得及看。
而上面的话语，却也没太复杂，甚至完全与自己无关，只跟牧子有关。
【准确来说，牧子这个存在，应该跟我有一定关系…】
【当初，我与她一同醒来，只不过，我是个成年人，而她还是婴儿，总之，没办法，我只能先扮演父亲的角色。】
【事实上，我们有很多共同之处，比如，身份牌上显示，我叫利伟，这让失去记忆的我知晓了某些信息，而牧子的身份牌，写着的名字为利子牧，之后，我就叫她牧子了，毕竟，我难以接受自己刚有意识就喜当爹。】
【这是我与她醒来的第30天，我们的身体同时发生了变化，很显然，这个变化不怎么好…】
【之后，每过三十天，我的身体都会发生什么变化，同时一股不属于自身的人格出现，这样的改变让我明白，或许以后，我就不是我了。】
【但牧子不能这样，她还是孩子，他的记忆空白一片，正充满着一种最为珍贵的品德，于是我利用脑海中的记忆研发了药剂，这个可以扼制我们的变化。】
【可惜，我与牧子不同，她是自由的，但我不是，我需要这份变化。】
【总之，我不希望牧子变得与我一样，变成另一番模样，甚至触摸禁忌。】
【她不该承受这一切…】
【好了，我要死了，不过放心，下一个我会提我完成这一切，牧子的药剂切记别忘了，她每个月都得使用一次药剂。】
【在这之前，忘了地下的一切吧，你会以全新的人生回到地面。】
之后，就是药剂配方的表格。
看着这东西，杨泽眉头紧皱，显然，利哥的事情没有这么快结束。
他死了，但不完全死。
而牧子，居然是跟他类似的存在，至于为何新利哥没有带走牧子，甚至留下的纸条简直在暗示自己照顾好牧子…
显然，利哥的存在代表着什么隐秘，而为了不影响牧子，假利哥将她交给了自己，并暗示杨泽照顾好她。
与此同时，假利哥似乎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这件事甚至连利哥都不知道。
初代利哥隐瞒了什么，他说他死了，也可能不是真话。
不知不觉，自己似乎被卷入了未知之中，而杨泽却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还需要变强！当我能一刀劈了这天空，什么阴谋诡计万年大计都不值一提。
夜深
洗好澡的杨泽沉沉睡去。
明天，就能觉醒星魂了，这是他至关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