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惨烈一战，试问对错
一路风平浪静。
在万千的紧张中，杨泽摸着垃圾山的一角小心朝张大爷家走去。
本想顺路去看看废品运输车，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牧子情况紧急，那两人躲着也不一定就安全了。
等到张大爷家后，那老头看着眼前小伙，也是一阵着急，连忙把他带到内室。
“利哥在找你，你还回来干嘛？”
原来，几人在哪里的动静给他看见了，最重要的是，就在刚刚。
利哥还拿着刀威胁自己，如此之举，让张大爷面色不悦，却也不敢跟对方抗争。
现如今，更是在看到杨泽回来后急了起来。
虽然相处不久，但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甚至让原本小心谨慎，不敢与人树敌的张大爷都想着冒险，给他保下来。
张大爷没老婆也没孩子，本身牵挂的东西不多，才有这种心态。
对此，杨泽只得目露感激，然后赶紧说明了刚刚的情况。
在听闻牧子受伤后，大爷也没吝啬，立马拿出来绷带，还有一个橘子。
这是上次城里人来这里收废品时，一个熟人给他的。
一共三个，一个自己吃了，一个送给了街坊邻居，还有一个在这里。
“孩子，小心。”
“放心吧，大爷。”杨泽接过援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五枚硬币。
他只带了五枚硬币，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拒绝之时，放在了货架的一角，与铁板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等大爷匆忙跑出来，视线中已经没有了杨泽的身影。
只留他身影落魄，弓着的背缓缓提起，似乎在致敬敢于拼搏的曾经。
但那份沉重的经历，最终也只能化作遗憾。
爷老了，不敢在抬头看天，也不敢面对未知，更不敢脱离安稳了…
另一边。
心脏莫名的跳动让杨泽口齿干涸，他有些紧张，亦或者说害怕。
怕利哥出现，怕牧子没撑住，如此担忧，让他的喘着的气都不太规律。
时不时的大喘气，又时不时的踉跄一下，让杨泽脚步虚浮，得缓缓才能稳住身形。
不过半小时的路程，跑起来却异常困难。
等到达现场后，周围平静的一切让他松了口气，但就在他要出现在明处的瞬间。
一声大喝却让他瞬间回神。
“杨泽快跑！”
这是大壮的声音，一声过后，躲在暗处，踩着大壮的利哥脸色一变。
怒骂一声后直接拿硬鞋头踢在他脑袋上，顿时，咚的一声后，大壮的身体从垃圾山上掉下，没了动静。
而利哥也从天而降，挥舞钢筋怒起杀来，“既然暴露了，那没啥好说，反正结局不会改变，小崽子，你受死吧！”
见到这一切，还有大壮的不在动弹的身体，杨泽猛地一惊，瞳孔紧缩。
浑身颤抖对着利哥骂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付我们！”
接着便捡起一旁的木棍格挡，迂回几个回合下来，杨泽的心以被怒火点燃。
一式一招格外刁钻，竟然能与利哥打的有来有回，如此之举，也让利哥面色恶寒。
这小子怎么成长的这么快…
这根本不是普通小孩能有的力量！
“说话啊，畜牲！”
利哥还在惊叹，杨泽却抢到先机，怒吼一声后一棍打在他的脖子，让他脑袋一弯连忙脚步挪动侧退一旁。
却见怒火中烧的杨泽再次杀来，这样暴怒又仅有战斗意识到对手，也让他的内心燃起兴奋。
邪笑一声后无视脖子的伤痛，直接迎击。
“呵呵呵呵！”更是在发出瘆人的笑声后，瞬间移动，接近杨泽后一棍发力，让手中的钢筋与对方的木棍撼动一起。。
带来的反震几乎将他的虎口搅烂，可这种级别的痛感，却像是兴奋剂一般，让利哥的脸色没有丝毫疼痛，笑意更甚。
手中挥舞的钢筋速度变快，在空中留下扫过的残影，一个回合便打的杨泽节节败退。
“哈哈哈哈！”
“天大的笑话！”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们？”
“你说呢！”
砰！的一生，杨泽的木棍被直接打烂，然后那已经被挥舞弯曲的钢筋也被利哥丢掉。
他趁机逼近，一拳一式打出，邪笑的表情带着阴寒。
“因为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意外！”
“你是个意外，牧子和大壮也是意外！”
“作为人，我要想活的更好，那就必须建立完全没有意外的秩序，而你们这堆扰乱秩序的东西，必须清除！”
一字一句尽显无情，他似乎每天任何情感，也对那些孩子没有任何感情，说的话，也一切以利益为主。
这样的话也让杨泽心脏微颤，怒起的拳头扬起击下，却被利哥闪身躲开，然后一脚横踢直接把他踹飞。
砰砰砰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利哥不紧不慢的走过，看着地上遗落的橘子冷哼一声。
直接用皮鞋踩成泥渣，随后漫不经心的靠近倒地的杨泽。
嘴角微动，目光清晰，“看看这眼神，是不是很想杀我？”
“所以，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当你有了逃避的心，当你理解我的为人，那你会干嘛？你会在未来，你会在之后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回来，可能是让我脑袋落地，可能是一枪打穿我的心脏。”
“因此，为了预防这一步，你必须得死，就像你现在很想让我死去那样。”
杨泽的衣领被提起，利哥如胜利者一般，藐视全场。
看着眼前的小孩，更是舔着嘴唇，发出愉悦的笑声。
“可惜…可惜一个好苗子，可惜你又不会站在我这边…后悔吗？小子。”
“呵呵…”被控制住的杨泽干笑一声，然后冷着脸怒视对方，“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跟你这种畜牲属于同一方。”
“我知道…我知道。”他重复的话语，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辱骂，反而漫不经心的看向天空。
接着冷冷的脸像癫狂了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说我是畜牲，可事实呢？”
“事实是正邪不过由强者定义，当我比较强，强到能杀死你时。”
“你便不会再有任何声音，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理！我说我是英雄！我说我拯救了贫民窟的孤儿，我说我给你你们一切，我说你们试图毁灭这该有的秩序！”
“对不对？有没有人反对？”
他似乎保持着绝对的自行，也让杨泽踮着脚握紧拳头，然后看着他冷冷道。
“或许会如此，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那就是…反派的废话别特么那么多！”
说完，杨泽脚尖发力，借住对方抓着衣领的拉力在地上一荡。
直接踩着利哥的胸口在空中一个翻滚，挣脱开对方的同时，将身上的披风丢去蒙蔽视线。
落地一瞬视角瞥见的石块已经出现在手中，随之猛地丢出！
砰！血染额头，这一击，也让利哥身体猛地后倾，然后再立起后认真起来。
“…哈哈哈…”
“小子，你很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