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不行，那就鬼。
各样念头在脑子转悠了几圈后。
从不为难自己，只会为难别人的姜煞神，便开始着手给两只小白进行修炼大普及，确保它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该炼气的炼气，该聚灵的聚灵。
于是，完全不知道悠闲日子马上就要到头的一鸟一猫，一个猥琐，一个严肃的给三人搜完魂后，就拎着他们朝着镇上的派出所飞去。
夜色渐退，天色朦胧。
值了一夜班，困到打盹儿的守门老警卫，伸着懒腰起来，准备去厕所放放水。
回来的时候，顶着朦胧的灯光，看到原本干净空旷的大门外头，突现一片阴影，这让他疑惑不已的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朝那里一照。
“喝！”
好家伙！
三个齐刷刷躺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的人！
瞬间的，他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连门口都没出的转身朝院子里跑，边跑边喊：
“都出来！快出来！！”
？？
出事了？
大厅里正在值班的人，唰的一下站起来就朝门外跑，直接跟跑进来的老警卫面对面。
“叔？怎么了？”
“门，门口！大门口！人！三个！！躺着的！”
？？
大门口躺着三个人？
瞬间嗅到特殊气息的几人，相视一眼，嗖的一下朝大门口窜去。
“！！好家伙！！”
没酒气。
没意识。
有气儿。
目测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就，嗯，好像被吓的很惨，裤裆里一片狼藉，三人更是怎么叫都不醒。
更甚。
蹲在三人四周的警察，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们脑壳贴着的几张小纸片，伸手将它们拿下来。
【我叫赵光亮，男，二十四，某族，小学毕业，就读于艮良县赵家村小学，上学期间爱欺负小朋友小同学，爱撕他们的作业，爱放学后揍他们——】
【毕业后，一直在村子里偷鸡摸狗混日子长大，意外与赵钳，李孟不打不相识，三人经常的一起东家摸西家偷——】
【偶然一次机会，碰上一个从外省过来，喝到醉醺醺的老板，我们偷了他的钱包，去镇子上逍遥快活，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潇洒了，只不过钱花的很快，这让我们很不爽，于是便开始想尽办法‘赚’钱——】
【但是，正规手段的钱真不好挣，再加上我们大字不识几个，也没什么人愿意要我们，那些脏活累活，我们也不愿意干，于是，便想着抢钱——】
【刚开始很害怕，可是发现那些被我们抢的人，他们更害怕，所以，我们也就越加胆大的抢，不仅抢，还拿刀威胁，以下，就是被我们抢过钱，跟威胁过的人——】
【我叫赵钳，男，二十岁，某族——】
【我叫李孟，男，十九岁，某族——】
……
……
……
看完这些小纸片的警察们，表情相当的无法形容。
好家伙，这是有人做好人好事来了？
不仅做了好人好事，还把这三人生平所干的那些偷鸡摸狗，持械抢劫，与各种各样的，连带小学乃至幼儿园的受害者都写了个一清二楚，详细的简直像是直观了他们的人生一样！
这手段，简直都要让他们膜拜了！
“咳，那什么，救护车来了，先把他们拉去弄醒，再根据他们的供词依法处理。”
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察，表情很是微妙的摸了摸鼻子，示意他们搭把手，帮忙抬到救护车上去。
等救护车走后，他朝老警卫看去。
“叔，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有看到谁把他们扔这里的吗？”
“就，刚刚——”
同样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老警卫，掏出手机看了看。
“我刚去厕所的时候，有在大门口照一圈儿的，那时候什么也没有，结果去完厕所回来，他们就在那儿了——”
“这样？”
年长的警察拧了拧眉。
“我先去看看监控。”
“哦。”
老警卫点头，示意他去警务室自己看。
警务室里。
调查了下监控的年长警察，表情越加古怪。
正如老警卫所说的，就在之前，他去厕所的时候，外面什么也没有，去了厕所回来，人就在那儿了。
关键是，他们像是凭空出现的——
不过，在他们出现的前一秒，警务室的监控还闪了一闪，仿佛接收不良，等不闪的时候，人就，呃，整整齐齐的躺在门口了。
……科学至上，一定是监控被人篡改过，否则无法解释！
于是，拷贝了下监控的年长警察，便握着手机去敲技术科室的门。
黑夜褪去，天光微煮。
今日不集，外婆起的有些晚。
待她穿好衣服与鞋子拉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的自家正在看书的乖外孙女，以及边上两个，呃——
可能是昨晚睡的时间太长，导致她这会儿脑袋不是太清醒。
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一只猫，还有一只小麻雀，老老实实的蹲在各自的小板墩儿上，握着笔，在认真的写写画画？
……她可能真的老眼昏花了。
下意识以为是自个儿问题的外婆，那只踏出门槛儿的脚又退了回去，顺道的还把门给关了上，在门后冷静了好几秒，才试探性的重新打开门——
“……”
猫还是那只猫——
鸟还是那个鸟——
该写写画画的，还在写写画画——
这让外婆没忍住的嘴角直抽，表情很是难以言喻的走出来看着它们，扭头问自家娇娇。
“它，它们，这算是在干什么？”
“可能——”
瞥了那苦大仇深的两只，眼神幽凉，表情却温软又无辜的的姜潋，轻声细语。
“好玩？”
小麻雀：……我知道你在欺骗老人家，但我不敢说。
小奶猫：……我知道你在欺骗老人家，但我也不敢说。
呃，好玩？
鸟不去觅食，猫不去抓老鼠，在纸上写写画画这叫好玩？
这是什么倒反天罡？
很是不理解自家娇娇脑回路的外婆，权当她说的对，于是，木着脸，错过脚，飘飘悠悠的朝厨房走去，边走边问：
“娇娇想吃什么早饭？”
“摊煎饼可不可以？”
“没问题！”
外婆朗声回应。
“再烩个汤怎么样？”
“好~”
句句有回应的姜潋，在外婆看不见的角落里，眸光阴幽幽的盯着那两只，在它们逐渐炸毛间，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写了一早，就写了这么些东西？是你们在搞笑？还是我在搞笑？”
【……很，很难的。】
小麻雀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