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宋:南北朝第一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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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整肃军纪

沈田子从刘义真的手里接过纸张一看,嚯,不得不说,这刘二公子的书法那叫一个可以。

虽说才十二岁,却写的一手隽秀的书法,再看内容,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八个大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看完抬头沈田子疑惑的看了看刘义真,刘义真示意继续往下看,只见最通俗的语言写到:“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随意殴打他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下属!”

高,实在是高,众人听完内心感慨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沈田子是出身北府军的,他知道这支军队虽然能征善战,却在刘裕手里更加熠熠生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军纪严明,所以北伐所到之处,百姓都箪食壶浆,喜迎王师。

“敢问刺史,如若有将士违反纪律如何?”沈田子问道。

确实这样的纪律要求放在古代这群封建士兵身上那是真的是严格了点。

刘义真笑着说道:“当兵吃粮,刀剑舔血,所为不过是几块散碎银两,对于严格执行纪律的将士要褒奖,钱我会上奏朝廷,为大家争取,完全不用担心,告诉兄弟们,只要仗打得好,要什么有什么!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给我严惩,不管是什么身份,严惩不怠!”

说到这儿,刘义真忽然小脸一红,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派了许多人搜刮民脂民膏。

“咳咳”,刘义真故作镇静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啥,我当时入城做的混帐事,还得将军您帮我处理处理,该归还归还,我的手下该处理处理,连我在纪律这方面都要听您的!”

沈田子听闻此话,感动异常,跪地痛哭流涕道:“您不计前嫌,给予我重任,我定当竭尽全力!”

“去吧!去忙吧!”刘义真一挥衣袖,大度的说道,“我相信你!”

“诺!”沈田子擦了擦眼泪,转身而去,这一刻的背影,确是那么光芒闪耀。

听了刘义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场最尴尬的,无疑是王镇恶了,这老小子就差把姚泓的皇宫给搬空了,可以说,王镇恶的军队那是能打仗,也最能敛财!

刘义真打发了沈田子,又转身对傅弘之说道:“傅将军,这中军大帐能否借我一用?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王将军谈谈!”

傅弘之听闻这话,识趣的说道:“当然,当然。”便缓缓退出大帐。

一时间,偌大的中军大帐只剩下王镇恶和刘义真大眼瞪小眼,要不是帐内生着篝火,此刻温度估计得瞬间降到零度以下。

“王将军,你可曾听闻秦朝王翦之事乎?”刘义真淡淡的话语,无疑像一颗流矢直击王镇恶的心脏。

恃才傲物的王镇恶这辈子没怎么正眼瞧过人,受够了南方那些世家大族的白眼和猜忌,这个北方汉子也越来越封闭自己与南方将领的来往,而眼前这个小屁孩,此刻在他的眼里确如圣子般熠熠生辉。

“刺史,我!”王镇恶刚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刘义真打断了。

“我相信王丞相的亲孙子不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也不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刘义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镇恶看去。

王镇恶也投来炽热的目光,这气氛烘托到这儿,按道理说,下一步应当推金山,倒玉柱,斩白鸡,烧黄纸,踢塔入会,八拜之交才对。

可一是这两人年龄差距确实大,就算王镇恶想要和刘义真结拜发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这刘义真自然是不会愿意发这样的誓的;再一个虽说刘裕现在仍然为晋朝臣子,可明眼人都知道未来将继承大统,这刘义真自然也会贵为亲王,君臣有别岂敢乱了辈分。

刘义真见气氛烘托到位,便继续说道:“王将军,你家室煊赫,祖父又在北方深得民心,而你自己又满腹经纶,一腔抱负刚想施展,却奈何我晋朝臣民都带着有色眼睛打量着南归的汉人,你无可奈何只能自污以求堵住悠悠众口,可有用吗?”

说到这儿,刘义真放肆的笑了笑,这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笑的如此放肆。

王镇恶见刘义真狂笑不止,也放声大笑,这笑声嘲弄着命运的无偿,这笑声嘲弄着这半生无奈的漂泊,这笑声依旧嘲弄着随遇明主未得其时的感慨,是啊,如若不是眼前这个小子,我这条命今天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笑了好一阵,王镇恶幽幽的自嘲道:“我乃前秦宰相之孙,就这一条,我夺取长安之功就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时刻会要了我的性命,为求自保,打消疑虑,我不得不自污清白,当着文武的面去撬那姚泓的车驾,我是贪图那几块石头吗?我是向众人表示,我王某不过是个贪财好色的小人,以求施展抱负罢了!到头来不过是掩耳盗铃的笑话!哈哈哈”

见这件事对王镇恶打击不小,刘义真话风一转,坚定的说道:“王将军,我父亲虽待你不薄,可如此安排也是忌惮您在关中的威望,我虽不及吾父,但我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真理,王将军,你可愿助我再成一番功绩!”

王镇恶听闻刘义真如此推心置腹的话语,此刻的热血如同沸腾的滚水一般难以按捺,便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刺史如若不弃,某愿效犬马之劳!”

“好!”刘义真欣喜若狂道,“有将军您这句话,这关中将会是他赫连勃勃老贼的葬身之地!”

说罢,便拉起王镇恶一齐走向帐外,只见帐外众多武将都盯着中军大帐,生怕王镇恶突然暴起要挟二公子,如果那样,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见两人手搀着手走了出来,又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冷风中盯着二人看了良久。

见众人有些错愕,刘义真有些不满的说道:“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