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宋:南北朝第一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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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义真除七害

王镇恶深吸了一口气,沉稳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那些紧张的手下将手中的刀刃收起。他心中清楚,若是真的伤到刘义真,自己估计真的是小命不保。

“刺史,此事定有奸人作祟!企图陷害我等!”王镇恶抱拳道,“我王镇恶与兄弟们一直忠心耿耿,为国家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我们怎么可能是那些违法乱纪的人呢?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为我等洗清冤屈!”

见王镇恶不见棺材不落泪,刘义真从怀中抽出一本册子,直接扔到王镇恶面前:“王将军,你自己看吧!”

这本册子上记录了王镇恶兄弟们的种种罪行,其中甚至包括王镇恶贪墨军饷,强征军粮,强抢民财之事。

王镇恶脸不红心不跳的打开册子,仔细端详,片刻后,语气稍显缓和道:“刺史,他们所犯之事,经过核实了吗?有人证物证吗?岂能仅凭这捕风捉影的消息,就抓人呢?”

刘义真冷笑一声:“王将军,我素来钦佩将军才华出众,领兵有方,但这次,将军您太让我失望了。这其中王恢一案由本官亲自审讯,人证物证俱在,其他事情也皆有人证物证,你兄弟七人在狱中已然认罪,您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说罢就从怀里又掏出七份认罪状,每份都有亲笔画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你兄弟们的签字画押!”

不得不说刘义真培养的暗部是相当的效率,仅仅一天便让“七虎”认罪。

直到这个时候,王镇恶终于绷不住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刺史,下官管教家人不严,还请刺史责罚。”

“责罚?哼哼。”刘义真冷笑两声,“我一个未及弱冠,尚不明事理的孩童,如何能管的了你这样文武双全的大将军?”

王镇恶听闻此话,心中一惊,想当初那个和自己推金山、倒玉柱的刺史,竟然真的想法办了自己。

听完这话,王镇恶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跪在那儿。

刘义真发泄过后,情绪逐渐平稳。他缓缓地转向王镇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严:“王将军,对于本刺史捉拿‘七虎’的决定,你可有异议?”

王镇恶低垂着头,声音中满是谦卑:“下官纵容亲人,以致酿成大祸。大人此次亡羊补牢,为下官清理门庭,实属下官三生有幸。下官对此决定毫无异议,甘愿领受一切惩罚。”

“好,既然你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刘义真淡淡地说道,“明日午时三刻,西市将‘七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届时,王将军,你需亲自到场观摩。”

说罢,刘义真带着沈田子,拍拍屁股便走,只留下跪在那里久久未起身的王镇恶。

刘义真带着沈田子快步从王镇恶府上出来,沈田子这次别提有多高兴了,自从上次没干掉王镇恶,被刘裕狠狠申斥了一通,这次可逮着机会报仇雪恨了。

然而,此刻的刘义真脸上却布满了愁云。

他心中清楚,王镇恶不仅是一员勇猛无比的将领,更是智谋过人,用兵之道犹如神助,在关中地区享有崇高的声望。

尽管这次行动意在杀鸡儆猴,却也无形中与王镇恶撕破了脸皮。如何修复二人之间已出现裂痕的关系,成了刘义真眼下的难题。

看来只能修书一封给我的便宜老爹,将王镇恶从关中调走,高官厚禄,束之高阁,刘义真心想。

对于是否拿下王镇恶,刘义真确实是思量了许久,随着关中局势的稳定,王镇恶位置确实是越发碍眼,作为关中地区军事上的二把手,王镇恶战功赫赫,在某些事情上确实不太听从刘义真的号令,可以说根本没把刘义真放在眼里,并且在部队给养的索取上,也比傅弘之和朱超石部要的多,往往是他们二人的三倍。

当时关中局势不稳,人心浮动,还有前朝余孽作祟,刘义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需要一个能力挽狂澜的人,才能镇得住宵小。

但如今自己拥有十数万镇安军,虽说还未经过战场的磨砺,另外傅弘之和朱超石部一南一北拱卫长安,确实是时候拿下这个不太听号令的王镇恶了。

想当初自己与他差点推金山,倒玉柱,又在他战胜胡夏之后亲自为他请功,此刻他竟然为了几个犯罪的兄弟,和我站到对立面,不得不说宗族的关系实在是强大。

沈田子见刘义真神情不悦,走到一旁,低声说道:“王镇恶此人桀骜不驯,不遵从号令,已是由来已久,先前征讨司马休之,宋王已筹谋得当,但王镇恶竟然为了抄掠蛮族,贻误战机,等他赶到后,仗已经打完,还害的您姐夫徐逵之被贼寇杀死,若王镇恶及时赶到,徐将军定然不会有事!”

刘义真忽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自己这具身体的记忆便开始觉醒,姐夫身死之时,大姐刘兴弟披麻戴孝,嚎啕大哭,那场面想想就有够心酸。

刘义真仰天长叹,不搭理沈田子,若王镇恶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啊!

一行人拍马回到刺史府,一路无语。

第二日午时,刘义真带领一众文武官员亲临热闹的西市。这西市,本是个人声鼎沸、繁华非凡的地方,而此刻更是因为即将处决民众所痛恨的“七虎”而变得异常喧嚣。自清晨起,西市刑场就被老百姓围得密不透风,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那场面,真是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仿佛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汇聚于此,只为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刘义真转头向身旁的王修询问:“王镇恶可曾到场?”

王修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轻声回应:“主公,我刚才已仔细查看,未见其身影,想必他今日不会来此。”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说起昨日主公勇闯王镇恶府邸之举,属下至今仍觉心惊胆战。”

刘义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有何可怕?莫非你还担心王镇恶会对我下毒手不成?”

王修神色凝重:“若我是王镇恶,在当时那般情势下,定会选择挟持主公,以此作为筹码来换取兄弟的自由,甚至将您软禁在府中。”

刘义真听了这话,不禁嗤笑出声:“他岂敢如此!倘若他真这么做,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绝路:要么放了我,等待被凌迟处死的命运;要么杀了我,然后承受被千刀万剐的酷刑。”

刘义真顿了顿,又自嘲的笑到:“我?未来最多不过是个藩王罢了,又不是什么宋王太子,挟持我对他而言有何益处?”

王修静静地望着刘义真,对他的自嘲不置可否,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而刘义真则像探照灯一样,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上下打量着众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