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母亲与女儿
红手压下愤怒的情绪，跟着小弟去询问唯一的幸存者。
看到红手老大走进来，查理满脸涕泪横流，“红手老大，替汤姆，还有杰瑞，替我们……报仇！”
红手为了知道凶手的信息，安抚道，“大哥会为你们报仇的，告诉我，凶手是谁？”
“凶手长着一脸大胡子，胡子很长编成辫子，脸很老皱纹很深……他身穿一身战甲，戴着牛角头盔，手持两把战斧……”
两把战斧，谢弗身上的伤口也是两把武器造成的。
在查理声泪俱下的描述中，红手得到了满意的凶手的信息。
“为什么凶手没有杀死你？”红手问道。
查理惨然一笑，声音落寞，“本来已经是死了的，但是汤姆……汤姆他！”
查理死死地咬住牙关，全身用力，望着天花板，竭力地挤出泪水来。
绝对，绝对不能笑出来。
“汤姆他为了救我，头都快被砍下来了，可是我还是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
他们找到查理的时候，他确实就躺在一片血泊里。
查理此时心里无比庆幸自己听了艾伦的话，把自己身上伤口搞得惨一点。
但是他坚信事实就是自己所说的那样，就是个大胡子刺客。
什么钥匙，什么内奸，和他查理没有半毛钱关系！
……
艾伦浑然不知道，他的形象在红手党帮众心里，已经上升到恐怖的境界，而他此时在给蒂娜做红烧肘子。
虽然调料并不完全，但是艾伦尽量还原红烧的味道。
最后，泛着漂亮的糖色，散发出浓郁的香甜的味道的肘子被断了端了上来。
早就迫不及待的蒂雅，看着一整块的肘子，小嘴微微张了张。
“吃呀，快点趁热吃！”艾伦搓搓手掌，迫不及待的样子。
蒂雅也馋的疯狂分泌唾液，但是看着一整块的猪肘子，却也感觉无从小口。
“哈哈，给你。”艾伦递给蒂雅一把餐刀，这傻姑娘不会以为就这么上嘴啃吧？
不过如果真的有那副画面，一定很有趣！
等到蒂雅尝过味道之后，她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艾伦看，看他毫无形象地吃着猪肘子，艾伦确实是把整个猪肘子拿在手上啃的。
等到吃完结束，蒂雅悄悄地离开。
蒂雅穿过迷宫一样的走廊，来到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之前，看着那扇门，她忽然很想推开它，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她的手指在触碰到门之前，陡然停住，然后若无其事转身，继续优雅地回到柜台后面，打开柜台后面的门，后面就是蒂雅她们生活的房间。
推开门，夫人在镜子前面，画着她的人皮。
看到蒂雅，夫人冷笑一声，“怎么，又去吃那小子做的肉了，我的好女儿，既然你那么喜欢他……”
“要不我去把他的皮拨下来，这样你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蒂雅面无表情，从她小小的蕾丝花边荷包里面，掏出了一把花伞，伞尖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
伞尖指着换下人皮的夫人。
蒂雅开口，语气疑惑，“你？想死？”
“呵呵，你不敢杀我，我是巫师议会放在你身边的监视……”
蒂雅打断了她，说，“试试。”
然后魔法波动，空间悄然扭转变化，脱下人皮的夫人发现……
自己的大半个身躯已经不见了。
顿时它惨叫着在地面上蠕动着，但是伤口处慢慢地，有像小虫子一般的血肉缓缓修复着。
蒂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应该要睡觉了，于是说，“不要吵。”
于是没有了声音。
……
在蒂雅离开之后，艾伦继续研究起那本锻体术，他这次是通过活化书籍之后来对照学习的。
为了避免自己蹩脚的罗曼语，造成什么内容上的误解。
想到昨晚谢弗那强大到变态的肉身，在心脏被捅烂之后，还能够出拳攻击，而且他攻击的力量，还有速度，这还只是正式骑士。
艾伦预估自己也只需要正式骑士的肉身，就能够解封身体里的灵性了。
想到这个，不由兴致高涨。
毕竟启蒙仪式以来这么久，终于有了稍微更大一点的进展。
“而且更主要的，骑士的力量，是可以在普通人面前显露的，我也可以凭借此去获得身份，提高社会地位……”
“但是异兽肉是个什么东西，去哪里购买？”
艾伦决定还是问一下老师，因为老师走得是近战巫师的路子，肯定也经历过骑士训练。
但是，随后……
伊利费兹一脸有趣地翻着那本《血猿锻体术》，“什么？哦，我以前没有进行过骑士训练，我知道有锻体术，但是没兴趣练习……”
“真的假的？”艾伦震惊，那老师之前杀人时那夸张力量和速度，一刀一个是怎么做到的？！
伊利费兹摇了摇头，“我的肉身也就正式骑士的水平，但是我可以服用魔药短暂提升身体力量，而且有其他魔法的帮助。”
艾伦嘴角扯了扯……也就……
“其实我也想安排你进行骑士训练的，但骑士侍从的锻炼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想着让你自己慢慢来吧。”
“而且，你现在效果不是也很不错吗？”
艾伦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感觉确实比之前要有力的多，但是警惕地开口，“老师，之前我受伤，你是不是给我灌了什么奇怪的魔药？”
伊利费兹白了他一眼，“加了独角兽心脏血液的魔药，你改良过的那个。”
随后伊利费兹拉着艾伦站起来，比划了一下，忽然笑了，“你长高了。”
是吗？艾伦也比划起来，确实诶，之前的时候他身高只到老师的下肋，但是现在居然窜到了心脏的位置。
大概长高了10厘米。
伊利费兹的笑容，就很像菜农看见自己院子里的菜长势良好……
“那异兽肉呢？”
“这我知道，昨天你们去的猎狗酒馆的老板，外号‘老狗’，他就是处理和贩卖异兽肉的。”
“啊？”艾伦不由想起来那个监牢里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老狗，但是不知道有没有逃出来。
“你现在的肉身强度，应该也就勉强修炼锻体术，异兽肉应该还有别的路子，你自己安排吧。”伊利费兹这是又想要放养艾伦。
艾伦点点头。
今天的老师终于停下了炼制魔药，好像在收拾东西，将之前随手摆放的书籍放回书架上，把魔药炼制装置全部清理过，摆放整齐。
艾伦在一旁帮助老师，他毕竟也是一个能够施放戏法的巫师学徒了。
把阁楼收拾完毕之后，伊利费兹还拿出一个木制手提箱，打包了一些物品。
他抽着烟斗。
艾伦仔细看着老师的脸色，之前老师表现出来的虚弱，还有蒂雅说的“状态不对”，此时明显缓解了一些……是因为炼制的那种高级魔药吗？
伊利费兹吐出一口烟雾，“艾伦，之后我要出去几天，在这之前，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老师要离开，去哪里？
要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