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涩谷系混血种
时间来到2000年的9月。
如今张伟和绘梨衣已经在东京待了半年。以混血种的语言天赋，绘梨衣很快学会了基本的日语，在青春学院初中部就读。
但是在零号的安排下，希尔顿酒店有自1995年以来两人的长期入住记录，当地的帝丹小学有绘梨衣的学籍，许多场所甚至多出了他们在前几年的消费记录。
那是和奥丁“修改记忆与现实”权能不同的力量。
是金钱的力量。
零号手下的团队花费了大笔资金，伪造出张伟和绘梨衣在这个城市生活已久的痕迹。
这一切，都是为进入蛇岐八家做准备。
这个机会，在张伟的设计下，很快就到来了。
在十一月份的一个周末，他照常带着绘梨衣去涩谷逛街。
“涩谷横丁”延续着一到夜晚就亮起灯笼的微醺气氛。
所谓横丁，指的是与主干道垂直、延伸到侧面的一条小路。
原先，这里仅仅是一条到夜晚就亮起红色灯笼、颇有日式风情的小街，它始于1950年代，最早与黑市还脱不了关系。
私人居酒屋挤在一起，做了多年的生意，每家常常只能容纳三五个顾客。街道最末尾是一个逼仄的公厕，以及乱糟糟的自行车停车场——到了深夜，那绝不是一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里的黑道投靠了猛鬼众，在猛鬼众派驻的委员的指导下，大量主打海鲜、啤酒的夜市餐厅被引入，一到晚上就人声鼎沸。
同行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售卖餐品的，但秘诀很简单：言灵。
猛鬼众里有一个水系言灵.冰冻光线的拥有者，可以喷出冷冻效果的光线，靠一人就可以节约食材冷冻保鲜的成本。
张伟已经计划好，把这家伙的言灵拿回去解析出龙文模型，可以制造出科幻作品里的冷冻枪。
至于捕捞，则由言灵为雷池的猛鬼众成员负责。
十多家餐馆，正好可以靠混血种以人力去支撑。如果再要扩张，就需要投入机械设备了。
在出云阿国的启发下，猛鬼众里已经有人意识到，要去研发制造相关的炼金设备。接下来便是关于炼金术基础知识的课程。
这个周末正是万圣节，南瓜灯挂得满街都是，各种西洋妖怪和本土妖怪妆造的服务生站在店铺门口揽客。
绘梨衣从街头第一家店开始吃，一路吃到街尾最后一家店，小肚子丝毫没有变化。
暗红色的高马尾在脑袋后面微微晃荡，简单的白色体恤宽松中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女孩曲线姣好的腰肢。
嘴角还有一抹似乎是辣椒油的痕迹。
虽然才12岁，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五多的大姑娘，还是很喜欢骑在张伟的脖子上。
再加上张伟那一身乔治.阿玛尼定制西装、意大利手工皮鞋，加上格拉夫的“钻石幻觉”手表，周围路人看他的目光相当不对劲。
“爸爸，我要买那个！”绘梨衣指着路边小摊上的风筝说。
几分钟后，绘梨衣一手拿着冰淇淋，一边拉着风筝在小路上狂奔，让风把风筝吹得好高好高的，一路哼着“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事实上今夜的东京天空无风，难得也没有乌云遮月，是张伟调动风元素托起风筝。
走着走着，忽然有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从拐角处向他撞来。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腹部。
这一幕顿时引起旁人的惊叫，但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匕首只是捅破了张伟的西装，无论男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深入一寸。
男人很配合地做出夸张的震惊表情，继而扔掉匕首，露出凶狠的神色，眼睛里有一抹接近血红的金光点燃。
钢铁般的白色鳞片突破皮肤，伴随肌肉撑爆衬衫，响亮地扣合。
蓝银色的绒毛从鳞片的缝隙间长出，像是猫科动物的毛发。
裸露出来的背部，一块块夸张的肌肉如地心深处的花岗岩，热气腾腾，逐渐显现出一幅白虎兵戈图的纹身。
一只白虎立于燎原烈火的山峰，周围插满了刀枪剑戟。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直立行走的大象一般，浑身血筋嚣张到了极点。每一寸的肌肉都蕴含着难以置信的力量。
一张银色的虎形面具落下。
这家伙叫龙马贵将，猛鬼众的成员，代号泰哥，张伟安排来扮演刺客的演员。
和其他鬼不同，龙马贵将的血统其实相当稳定，他是因为政治原因而被蛇岐八家监禁——龙马贵将的外公，是明面上的皇室，崇仁亲王，上个世纪曾谋划刺杀东条，史称津野田事件，失败后为皇所忌惮。
到了龙马贵将这一代，他在欧洲留学，生活在一个赤红浪潮席卷的时代，也是一个以冲锋枪和手榴弹实现理想的时代，反鹰、反帝，曾在中东参与“赤军”，后来被蛇岐八家出动大量人手强制压回。
因为这个原因，龙马贵将也成为猛鬼众里学习最快、觉悟最高的成员，被张伟奖励了一张更加高级的白银面具，和两把雕刻有炼金矩阵.无尘之地的白虎武士刀。
此刻，望着变得像虎，又像龙的男人，绘梨衣乖乖退到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爸爸晚上吃饭时说过，今晚会有一场真人武打戏，就是那种“涩谷街头天使兽大战吸血魔兽”的大场面，果然没错。
路人纷纷逃散，人群中有某个人拨通了蛇岐八家本家的电话。
龙马贵将的鳞片泛起金属光泽，同时，有一具机械结构的人虎，人面而虎身，一双机械虎爪犹如死神的镰刀。
言灵.不朽。将身体强化至拥有钛合金般的硬度，火系言灵，其本质是以肉体为熔炉，以精神之火为燃料，将血肉淬炼成再生金属。
以及血源刻印.白虎死神，拥有LV2权柄“月下虎”，即在月光下身体各方面属性提升200%，攻击附带撕裂效果，被撕裂的目标从精神意义上粉碎殆尽，无法愈合。
张伟猜测他体内或许有一丝稀薄的皇血，始祖是月读一脉。
他也亮起了黄金瞳，以纯粹的身体力量和龙马贵将硬碰硬。
LV2级的权柄，在死侍化后，他的血统差不多是下级三代种的程度，比其他四系的混血种上限高不少。
但现在的张伟，哪怕不开血源刻印，身体力量也是次代种级别的。
拳头与机械虎爪相撞，爆风乱舞，震碎了周围建筑物的玻璃。
倒退的是龙马贵将。
他双臂被震得发麻，感觉五脏六腑移位般撕扯疼痛。好在言灵.不朽让他的身体强度得到了极大提高，迅速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