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巧合”
遇见足够让自己起色心的美丽猎物，只是平淡龙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打过招呼并在凡莎修女身上留下精神印记，方便下次制造“偶遇”后，亚隆很快把心思放回到正事上。
来自教堂的神秘感应让亚隆分外在意。
缓缓向教堂走去，一路上并未受到阻拦。
毕竟名义上教堂还是个对信徒和普通民众开放的半公共场所，而亚隆的穿着又不像肮脏贫穷的贫民和流浪汉，不像是会偷窃教会财物的样子，自然不会有修士多管闲事。
在普遍两三层的平民小楼间，高达二十多米的教堂显得鹤立鸡群，高耸的尖顶指向天空，整体显得庄严肃穆。
走进教堂内部，看着墙壁上精致的浮雕和壁画，亚隆忍不住吐槽：“狗日的信仰骗子真有钱啊，在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时代造这么一座教堂得花多少金币？这还只是一个区教堂，总教堂、圣殿什么的肯定建得更奢华。”
收回视线，亚隆将精神力外放，一边在教堂内部四处转悠，一边探测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两圈逛下来，亚隆探查到一对在忏悔室偷情的修士修女，和一个正在唱诗班对阉割优伶动手动脚的神父，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超凡力量的迹象。
“难道担心我来找他，已经提前逃走了？”
扑了个空，但亚隆也没有懊恼，正准备就这么回去，一旁的壁画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条长廊中的壁画从左到右，描绘着一头模样狰狞凶恶的巨龙，与一个背后三重大光相的垂目男人战斗。
壁画里巨龙撕破天空，降下漫天火雨，下界的凡人在火焰中哭泣哀嚎，无数天使圣灵迎着火焰扑向巨龙。
最终垂目男人带领天使用长矛刺穿了巨龙的心脏，巨龙哀嚎着与漫天火雨一同坠入了一道漆黑深渊之中。
“啧，看着很不爽啊，这些傻逼神棍编故事就算了，怎么这么喜欢拿龙出来踩两脚呢？”
亚隆前世也稍微了解过西方宗教，记得似乎《启示录》某段章节里也描绘过天使与一头红龙之间的战争，还说那头红龙是恶魔撒旦的化身，最终结局也是恶龙被打败，掉进了名为无底坑的深渊。
“这剧情差不多啊，神棍的脑子都是一个回路吗？编故事都能撞车。”
亚隆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但他的脚步突然停在原地，眉头深深皱起。
“同样的恶龙，同样战斗，同样的坠入深渊，除了一些细节有所区别，大体情节几乎完全一样，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
“而且不管是这里，还是前世的地球，都是无魔世界，压根就没有超凡生物。”
“如果说其中一个世界靠幻想和拼凑，想象出了巨龙这种生物，那两个世界都想象出这种不存在的生物，模样还都大差不差的概率有多少？”
“还是说，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巧合……”
不同于这个世界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类，亚隆清楚的很，龙这种生物是的确存在的，而且跟他们在壁画里绘制的形象非常相似。
亚隆的脑子里逐渐生出一个离谱但又合理的猜想——或许这个世界和前世的地球，都曾真的有过巨龙和神。
但无论是龙还是神，都是一种“侵略性”非常强的东西，两者都会尽力去掠夺资源，只不过前者掠夺的是财富，后者掠夺的是信仰。
两者但凡存在其一，在这个没有竞争者的世界必然会搅风搅雨，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过的话，那他们现在在哪呢？”
亚隆看着壁画。
“打了一架，龙坠入深渊，神从此不再现世？”
宗教壁画肯定有很大程度的美化，这上面绘制的事就算真的发生过，真实程度有没有三分之一都不好说。
亚隆摇头，他觉得这些壁画背后肯定藏着很多东西，无论是被刻意隐瞒的，还是被历史遗忘的。
最后深深地望了壁画一眼，亚隆转身离开教堂。
不管这个世界是否有过巨龙和神，也不管到底发生过什么，既然不出现了最好就一直都不要再冒头。
亚隆不可能因为担心这些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东西，而停下自己的计划。
“哼，宗教历史吗？等把他们全部征服奴役之后再让他们慢慢研究好了。”
离开教堂后，亚隆也懒得再去铺满烂泥和排泄物的街道上瞎逛，干脆直接返回了旅店。
鲍里斯、乔治等人全部都老实地待在旅店里，没人外出。
接下来的两天都在旅店中度过，亚隆没事就研究一下法术，倒也不会无聊。
时间很快来到宴会当天，按乔治和鲍里斯的建议，亚隆一行中午过后才从旅店出发，抵达城市东边的伯爵城堡时，伯爵的仆人正好在铺设迎接宾客的长毯。
有两队人马差不多与他们同时到来，都是掐准了时间赴宴的。
但与亚隆一行不同，这两队人马的贵族都乘着带有家族纹章的精致马车，还有侍从举着代表家族的旗帜。
这些是离得较近的贵族，稍远一点就不适合长途乘坐马车了，还不如直接骑马来得方便。
亚隆一行下马，将随身佩戴的长剑和马匹都交给迎上来的侍从，正要向城堡走去，一架马车的门突然打开，冲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色含怒，快步走到亚隆一行面前将他们拦下。
乔治愣了愣，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杰普林大男爵，您有什么事吗？”
杰普林大男爵盯着乔治·加西亚的眼睛，隐含怒气：“乔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需要一个交代！”
乔治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杰普林大男爵应该说的是科伯斯领查封教堂抓捕神职人员的事。
乔治支支吾吾，回头看了眼亚隆，只见亚隆给了他一个自行处理的眼神，就跟着鲍里斯一起率先向城堡大门走去。
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迈管家站在大门旁，代表马赛伯爵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欢迎来到西梅尔堡，尊贵的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