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是科幻迷
萧星寒
我是个地道的科幻迷。
那我为什么痴迷科幻而不是别的呢?
1990年,我还在读小学,本地电视台放了一部日本科幻电视剧《恐龙特急克赛号》,里面有超人、恐龙、怪兽、外星人、机器人、激光枪、宇宙飞船、公主、时间旅行等等,看得我目瞪口呆,从此痴迷科幻,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儿了,书店里根本没有科幻书卖。幸运的是,我在一个亲戚家里找到了两本80年代初出版的《科幻海洋》,里面有肖建亨的《沙洛姆教授的迷误》、叶永烈的《球场外的间谍案》、郑渊洁的《震惊世界的紫薇岛机器人暴动》,有科幻广播剧《绿色克隆马》,还有当时读不懂的《弗兰肯斯坦》。反复阅读之下,尽管还有不少地方不明白,但也大为震撼,甚至人生理想也改变为“我要成为科幻作家”了。
从1994年开始,我订阅了《科幻世界》。(感谢《科幻世界》,在十多年时间里,为我展现了科幻的丰富多彩与无穷魅力。)时光飞逝如电,转眼间十多年过去,我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当爸爸了,世事沧桑,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就是对科幻的痴迷。
我多次问过自己,为什么如此痴迷科幻。有时候答案很清晰:我原本就爱幻想,又有脚踏实地的作风,合起来不就是科幻么;有时候答案很模糊:你就是为科幻而生的,没有理由。思来想去,对我个人而言,最好的回答是:在阅读科幻时,我能够获得从别处所不能获得的快乐。
从理论层面上讲,科幻有三重价值:科学的,美学的,哲学的。这三重价值并无高低之分,只有表达的好坏之别,并且能互相涵盖。当然,最好的科幻,必然是三重价值兼备。
阅读科幻,对于个人,对于民族和国家都颇有益处。
农业社会靠天吃饭,经验最重要,什么时候做什么,怎么做,前人说了算,所以孕育出的文明喜欢总结,习惯向后看,每个人都是史学家。中国是个典型的农业社会。
工业社会靠效率吃饭,规则最重要,什么时候做什么,怎么做,规则说了算,所以孕育出的文明喜欢制定条款,习惯看现在,每个人都是流水线上的熟练工。美国是个典型的工业社会。
如今中国正处于奔向信息社会的前夜。能否在信息社会中成功生存,事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君不见眼下网络发展迅猛,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信息洪流所淹没,完全迷失了自我。
信息社会的生存策略是:不被信息所左右;于亿万信息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那些;不被千变万化的表象所迷惑,紧紧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机会。什么时候做什么,怎么做,前人说了不算,照着规矩来总是慢人一步。信息社会,往后看时,你已经落后,紧盯着手里的活儿时,别人已经大踏步前进了。信息社会想要生存,你得像一个高明的围棋棋手,走一步,想三步,走三步,想十步,前瞻最重要。
那么什么文学能培养前瞻性思维?
唯有科幻。
作几点说明:
一、所有人名、作品名均以已经出版的中文作品为准。如,Ring-world一度被翻译为《圆形世界》,但出单行本时翻译为《环形世界》,所以本书用《环形世界》。
二、如果中文作品因为出版社和译者的缘故而出现不同翻译,取科幻界常用的翻译。如Welles,包括《科幻小说史》和《世界史纲》都翻译为韦尔斯,但科幻界通常翻译为威尔斯,所以本书沿用威尔斯。
三、对于存在争议的翻译,寻找一定标准确定。如Le Guin至少有勒奎恩、勒吉恩、勒古恩三种译法,最后以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的《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2007年第二版为准,确定为勒吉恩。
四、如果人名、作品名尚未有中文版,所有翻译均为暂译。
五、我只是个科幻迷,掌握的资料有限,部分国家的科幻资料相当匮乏,再加上篇幅有限,必须作适当删减。如有遗漏、错误,或者重要性没有得到突出,请电邮至shaw13@163.com,与我联系。
最后,本书不是一部科幻批评史,更不是一部艰深的学术著作,它就是以通俗易懂的手法,向初步接触科幻的爱好者,介绍科幻小说史上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作品。请你和我一起去探访科幻星空,去聆听那些星星演奏的与众不同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