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找世界的真相
顺着那条幽黑的隧道进去，周围全是湿润的泥土，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硬生生把这条暗道挖出来的一样。
走到地道的尽头，一丝光亮闯了进来，那是出口。
出口离地面很高，目测也有个五六米，这破地方甚至连个梯子都没有。
许言只好暂时放弃，打了退堂鼓。
从地道中退出来后，他再一次看了看那木柜，那侧面的符文属实诡异，时而化鱼，时而化龙，像是有生命一般。
并且透露着一股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禁想要伏地膜拜。
让他奇怪的是，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此刻突然多出了一具尸体，就躺在石屋的门前，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许言走上去，因为他发现尸体上似乎还有着一张纸条，纸条浸染了鲜血，那血液还在冒着热气。
他估计这纸条应该是任务的线索，刚想将纸条拿起。
突然，一片赤红气息猛地爆发出来，许言被震得连连后退。
随后，纸条上的血液不断汇聚在空中，而后化作一团赤红的焰火，尽情地在这片天地之间燃烧。
只是在远处看着，许言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一股威压从虚空中袭来，似神明一般，许言把头低了下去，猛地跪倒在地上。
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被那力量强行压下去的。
“人类，你可是被选中者？”
一道声音从四周传来，空灵又庄严，许言冒出一身冷汗，虽然没有见到那声音的本体，但是却像一座真正的神明一般。
“选中者是什么？”许言打了个冷颤，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选中者。
那声音继续说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李鉴的气息，似乎……还有宿命的。”
顿时，天地突变，雷云密布苍天，雷声滚滚，纵雷似一把把银色战矛，此刻倾泻而下，其中还伴随着威力巨大的紫电。
那道紫电划破虚空，猛地往前冲，身后一道道灰白雷点紧紧跟随。
而后一道轰鸣声从虚空中传来，还伴随着无数的藤条，荆棘遍布。
“吼！”虚空中传出方才那生灵的声音，似乎是在怒吼，喊声惊天动地，山林撼动，万千生灵从村子周围逃跑，头也不回。
过了许久，轰鸣声不再，那生灵继续传音：“呼，这也不给说，该死的位面法则，继续说下正事。”
“你，就是李鉴选出来的人，关于你脑海中所有的疑问我都无法回答，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是，这并不是什么游戏。”
“古灵族……”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道雷击，这次不再有灰白的雷电，全部都是毁灭性巨大的紫电。
但好在，那生灵早已做好了防备，一根根银白树根延伸了出来，弯曲盘折，直接将虚空裂口堵住。
任凭紫电再多，威力再大，打在那银白的树根上，火光闪烁，神光璀璨，最终全被吸收殆尽。
那生灵大笑：“哈哈哈，我雷击树还会畏惧你那紫电不成，法则之力也不过如此。”
说罢，天空中又集聚了一团巨大的乌云，不，那团云是金黄色的，璀璨耀眼，闪得许言睁不开眼，世间万物被神光照耀。
许言感觉身体一暖，紧接着就是系统弹出的提示。
「升级……升级……升级……」
「恭喜宿主升级到Lv.15」
「全属性＋15」
紧接着，一团神光从天而降，将许言全身包裹住，金色光点从天而降，洒落到许言的全身。
像那朝霞一般，温暖又令人心神舒畅，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
「Lv.10级奖励：可以吞吐天地精气，化作自己的能量。」
此刻，天地俱静，雷声不再，虚空中的生灵也在默默注视着许言的变化。
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长鸣突显，是那团在空中不断燃烧的焰火。
焰火喷发，溃散四周，化作一只娇小的红色神鸟，盘旋天地，吞食天地精气涵养自身。
“这，这是凤凰雏体！”虚空中的雷击树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神情震惊。
“真没想到，李鉴居然会把这个小家伙交给你，看来是对你有着莫大的信心啊，也罢，去寻找吧少年，去找到真相，这个世界的真相。”
声音渐行渐远，虚空裂缝也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苍天的云朵全部散开，恢复了以往的洁白，若不是地上还留有刚才紫电劈下的大坑，许言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
那只小凤凰此刻在许言头顶盘旋，久久不下。
许言不禁感慨，早就发觉这个游戏不对劲了。
再结合刚才那个雷击树所说的话，他半信半疑，而后突然发现他忘了一件事。
系统此时也在许言脑海得知了那件事。
「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说了我是无限升级系统了吗」
许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游戏自带的系统了，嘿嘿。”
「人族真是愚不可及啊，第一次遇见你这般人」
许言起身，突然一个踉跄，他伏地膜拜已经十分久了，这一起身整个身子差点就散架了。
此刻他的背部全部汗液浸湿，赤血浮空化凤凰，金云飘荡洒碎金，雷电为食雷击树，这些只有在玄幻世界才能见到的东西，居然在一个背景是西方奇幻世界的“游戏”里出现。
将这些消息消化了大半，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所以说，我成为了世界的中心，这个并不是游戏，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还有那雷击树说的什么古灵族……”
“总之应该就是让我找到一个真相，吧？”他自己心中也有一大堆的问号，为什么是他呢，他的一生碌碌无为，从小便不受身边人待见。
那只小凤凰似乎飞累了，落在了许言的肩上，“吱吱”地叫着。
许言将它拎在手上，没有想象中的炽热，像是一团暖洋洋的毛球，它一接触到许言的手，便不断挣扎着，似乎在反抗这种行为。
许言不再管它，捡起那张纸条，纸条上又是那种类似木柜的奇怪符文，正在纸上跳动，宛若有生命的生灵。
系统再次出来解释：
「湖岸、水鬼、头颅、血液、祭坛、钥匙」
许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澈，一切皆已明了，立即起身前往湖中。
再次穿过层层废墟，他回首望去，那座高塔现在对他极具吸引力，他想了解真相，这是他的本觉，不是因为他人的两语，他自小就是那样的人。
只要有了目标，便会竭尽全力，即使是接近于死亡也在所不及。
他来到了湖边，脑海中那孩子的记忆，他就是陨入湖中，并且得到了时间法则之力，他想在这附近寻找一下，想知道那个孩子是否就在这附近。
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找到，只有那两艘冷冷的木船停泊岸边，穿身上还粘着些许枯枝烂叶毫无生机感可言。
他踏上木船，拿起船桨便徐徐前进。
许言惊诧，明明桨在水中划动，却不见得一点涟漪波纹，甚是诡异。
并且每划一次，水中寒冷的气息便会顺着木浆流向许言全身，令他真真发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能透过这层灰蒙蒙的迷雾看到了对岸，终点就在眼前，他奋力划动船桨。
但他发现，船只竟然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挡住了船的行进。
肩上的小红鸟也不断“吱吱”个不停，嘴中甚至差点喷出火焰。
许言警觉，是水鬼！
他起身，拔出银剑，朝着船前的水域奋力一挥。
火光闪烁，一双通白的双目紧紧盯着许言，而后探出身子来。
青面獠牙，青丝白发，人首鱼尾，许言本以为一刀就可以解决掉，结果反倒是他的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
“该死，这家伙的头骨居然这么坚硬，我全属性都加了十五，居然还砍不动它。”许言心中大惊，脸色浮现一丝难堪。
这样下去将是必死之路，他可不想旅程刚开始便陨落了，即使这片世界在某种因素的影响下，来自外界的人会被复活，但是死亡掉落的装备将不能拾起了。
水鬼张开那满是獠牙的大口，口液在里面结丝，欲将许言一整个吞下。
许言将银剑摆了过来，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抵住剑身，艰难得挡下了它的攻击。
银剑也开始有些裂痕，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这个世界的生物居然这么恐怖，仅仅是一个水鬼就能将他轻松拿下。
小红鸟从刚才便一直憋着一口气，整个身躯都膨胀了起来，像一个气球一样。
随后，它张开小口，滚滚熔浆从口中喷涌而出，全部朝向那只水鬼。
原本还在咯咯作笑的水鬼也收起了脸色，变得极其惊恐。
想要遁水而逃，许言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未曾想到过这只小红鸟如此厉害，即使是凤凰雏体也能拥有这般实力。
他在与水鬼的对抗中也渐渐发觉了它的弱点，就是背部那一块突出的犄角。
他砍向犄角，水鬼转身再次张开大口，与银剑硬拼。
最终，银剑断裂，彻底废掉，而水鬼的牙齿被崩断了一根，也成功地拖住了它。
小红鸟的熔岩已经到了它的头上，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声后，湖中再次恢复平静。
许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拿起了落在船上的那根水鬼崩断的牙齿。
通体成青白色，獠牙上还有一条青龙缠绕，一经握住，一股力量仿佛涌入许言的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