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深闺入梦种相思二
他抬头看着管家,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我做生意有自己的规矩,要买娟白酒,必须要付订金,连太子府都照规矩办事,齐王府不付订金,自然不能送。”
李管家名叫李义,齐王平日做什么事横行霸道惯了,手下的人自然学的有模有样。
他冷笑说道:“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我问你,既然说规矩不能违反,为什么我不给你订金,你今天还特意送酒上门了,你自己不是违反你说的规矩了吗。”
秋白道:“齐王府说要送一百瓶酒,但规矩是订金要付一半,既然没有订金,那我只能送五十瓶,所以不算违反规矩。”
李义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不屑和恼怒的神色,大声吓唬道:“让你送一百瓶,你居然敢送五十瓶,你是不是看不起齐王府。”
秋白斜眼看着他,丝毫不惧,也不说话,就愣愣的看着他。
李义发了一通脾气,见秋白直直的看着自己,如看傻子一般,更大怒道:“小杂种,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看不起齐王府。”
“我不是看不起齐王府,是看不起你。”
秋白脱口而出,他有现代人的自命不凡,就连面对秦王时,都有某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何况面对一个管家了。
李义见秋白如此无礼,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孩童的无礼羞辱,从椅子上坐着起来,伸出巴掌向秋白的脸上扇去。
“你想以大欺小吗!齐王府欺负人了,齐王府欺负人了。”秋白在屋内大声嚷道。
秋白破日功初成,运转功法。力气比李义大的多,看他伸出巴掌,一把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前一拉,李义的身子向前爬去。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瞬间破了。
李义摸了下脸,见满手鲜血,更是暴跳如雷,在屋中扫了一圈,看到桌上摆着鸡毛掸子,抓起来向秋白脸上抽去。
秋白自忖和对方打一架,自己自然不会吃亏,但这是齐王府,自己虽然瞧不上李义,但对方毕竟是齐王府管家,真闹大了,自己肯定吃亏。
所以我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跑出了屋子。
一人追,一人跑,秋白又特意用嘶哑之声大吵大闹,瞬间惊动了齐王府的所有人。
齐王府的下人奴仆最先赶来,看到李管家追着一个孩童在打,模样如疯颠状,自然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个上前拦阻,好言相劝。在他们看来,李管家虽然看起来模样极惨,但拿着鸡毛掸子去追杀一个幼童,终究有些不像话。
李义被奴仆拦住,怒气未消,疯狂辱骂着秋白,身子跃跃欲试的想前扑去,在他看来,秋白不过是一个卖酒的商人,即使他年龄小、酒卖的贵,和齐王府管家比,依然是不入流的人物。
何况这个人对他没有丝毫敬意,以往齐王府需要什么东西,那些商人不但双手奉送,而且模样恭谨,识趣的,赏几个银子,不识趣的,不但一钱不付,还让对方的生意在长安城做不下去。
这个小杂种,不但不识趣,自己还在他面前吃了个大亏,他自己认为刚才跌倒是一时不慎、用力过猛的缘故,根本不相信就是秋白捣的鬼。
秋白本来想此时离开齐王府算了,但又明白此事不能善了,若是今日躲了,以后会面临齐王府无休止的麻烦。所以也不打算逃跑,站在不远处看着李义,反正李义有人拦着,对方也打不到自己。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好吵的。”
就在此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听到此音,所有的奴仆全都垂手站立,李义丢下鸡毛掸子,神色紧张,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不见。
秋白向声音处望去,不觉神情一呆。这女子二十多岁左右年纪,身穿淡黄衣衫,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在他身边,侍立了数名丫鬟。
秋白两世为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即使没见过,也看过照片,但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女子。他一时之间愣住张大了口竟然合不拢来,刹时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众奴仆看到她来后,齐声说道:“见过王妃。”女子摆了摆手,问道:“谁能告诉我刚才刚才发生了何事,齐王府何能所在,任意喧哗,成何体统。”
李义上前禀报道:“王妃,不算什么大事,齐王想喝娟白酒,特意让我去购买,本来要买一百瓶,对方却送来了五十瓶,我喝斥对方,没想到此人不但不把我齐王府放在眼里,还想狡辩推诿,双方便起了冲突。声音大了些,惊动了王妃,奴才该死。”
那女子微笑道:“听说娟白酒是一双孩童做出来的,听起来此事甚为神奇。”他看了一眼秋白,到了近前,问道:“你就是做娟白酒的秋白。”
秋白茫然失措,道:“是,是。”突然脸色一红,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不敢直眼去看这位女子,但心中又不愿忍住不看,便斜眼偷瞄着对方。
这位女子姓杨,叫杨珪媚,出身世家,因为战乱成为一名歌姬,色艺双全,天下男子一见了她便如此失魂落魄,她生平见得多了。
倒是秋白小小年龄,也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却很是诧异。哪里会想到秋白孩童身子里装着一个成年灵魂,她的长相恰好长在秋白的心痒之处。
杨妃当日被李元吉一眼相中,第二天便娶上了门,他虽然妻妾众多,但最宠爱的便是杨珪媚一人。
此时见秋白小小年龄也被自己
绝世容光所震慑。她微微一笑,说道:“齐王脾气不好,性格任性,说要一百瓶,你若只送五十瓶,齐王若是不喜,恐会会找你麻烦。”
秋白道:“那是我没见过夫人,若是早见到夫人,别说一百瓶,就算两百瓶也送来了。”
杨妃听他说的有趣,伸起衣袖,捂住樱桃小口,嫣然一笑,登时百媚横生,秋白瞬间看呆了。
随即她笑着说道:“你不怕齐王恼你,却献媚于我,将我置于齐王之上,齐王知道,恐怕要大大生气。”
秋白摇头道:“这话说错了,齐王听了我的话不但不会生气,反倒赞同我的言论,夫人长的如此漂亮,可谓人间绝色,否则齐王怎么会娶了夫人。献媚于夫人,齐王只怕愈发高兴,旁人献媚也只是白白献了,怎么比的上齐王有如此福份,娶了夫人呢!”
话音刚落,拐角处传来一个男声哈哈大笑道:“秋哥儿说的不错,重夫人轻齐王,我不但不会生气,反有些得意。”
李元吉他见过数次,皮肤要比太子和秦王都略黑一些,而且没有英武气息,面容阴矞残忍,一看他来了,所有人都伏身拜见。
李元吉看了一眼秋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秋哥儿,你好像看不起我啊!出征前,我让李义让你送酒,以为这次归来,府上至少存了数百瓶,没想到归来之后,一瓶都不见,不得已我给太子讨要了两瓶,此事怎么说?”
秋白脑筋急转,此话若是回答不好,只怕齐王不会轻饶过自己,回禀道:“酒是给齐王准备好的,但你的管家非说我的酒不好,一瓶只出五十钱,齐王你是知道的,我的酒卖给太子也是一百钱,五十钱除去成本,小的一分不赚,只怕还要倒贴许多……”
话没说完,李义高呼道:“哪有此事,这小子胡说八道,秦王可别相信对方说的话。”
“闭嘴!”齐王冷冷的训斥道。他的属下什么德性自己一清二楚。何况对方只是小小孩童,童言无忌,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秋白所言。
秋白又道:“昨日听闻齐王又要我送酒,没奈何,只好送了五十瓶,想着供齐王和王妃一个月五十瓶,总应该够喝了罢,李管家偏偏说我蔑视齐王,非要打我,我一躲闪,他自己摔倒在地上,把鼻子磕破了,心中发急,不但骂我,还说要杀我,被逼无奈我才叫嚷,惊动了齐王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