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现世之中的班主任
商行舟和柯岩顺利拿到了蒋多美的日记，坐在车上一人翻了一遍，完事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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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4日晴
今天天气很好，在湖心公园里写生，有只特别好看的白鹭，已经连续三天看到她了。
文化课好难，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真是辛苦，我或许真的是个天才也说不定，哈哈，要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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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只记到了3月25日，后面有一个月的空白，是不是能说明，这一个月时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商行舟闭起眼睛。
“看来这位父亲比自己想的还要不了解他的女儿，不过也属实是正常情况。”
柯岩想起了自己，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与父亲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蒋贵口中的蒋多美和学校同学和老师口中的蒋多美也没有多少不同，都是那种优秀到令人甚至无法嫉妒起来，性格脾气都很好的完美女儿。”
“完美女儿？”坐在副驾驶的商行舟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还没结婚？”
“这并不影响我想要一个可爱女儿的愿望。”
“那祝你相亲成功。”
“快闭嘴吧。”柯岩挺直腰杆，“接下来我要去找蒋多美的母亲，想来女儿和妈妈之间总会有很多共同话题要聊。”
“我打算先去一趟学校，那里离我家也近。”
柯岩本来想说那里警方已经排查了无数遍，几乎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找不到，可眼角的余光扫过商行舟肩膀上吊着的绷带，把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注意安全。”
“嗯。”
“遇到危险就打电话找警队支援，不要冲动行事。”
“知道，冲动行事对我来说没有好处。”商行舟关上车门，头一低，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白天的时候保安室里终于有人了，是两个精壮的小伙子。
见商行舟靠近，二人脸上明显露出了警戒的神色，直到商行舟亮出柯岩给他的证件才得以顺利进去。
令商行舟惊讶地是，学校里面今天来了不少人，有几个穿着干部服。
进门的大路旁停着十几辆漆黑的小轿车，不过显然其中一个学生都没有。
问了下一个较为年轻的小伙子，才知道来的人都是学校的老师还有教育局的领导。
说是为了尽快复课，要安排老师和保安大队在学校里面进行巡逻演习，力求形式上做到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绝不放过一个安全死角。
那位年轻的老师也忍不住跟他吐槽：“净搞这些没用的，演习一百遍，凶手没抓到之前谁也没有胆子同意复课，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他有一句话没说，就是现在很多人都怀疑，凶手就是学校内部的人。
商行舟表示认同，工作之后所遇到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一遇到要承担责任的事情，无论多大的领导都纷纷避而远之。
而眼下三中这事显然又不能把锅甩给底下的人。
他随意的穿行在学校里，看着那些身形挺拔的岗哨，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
自己这么大一个外人在这绕了好几圈，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搭理自己，这个所谓的演习有什么意义呢？
做事要认真起来啊。
他随即来到二年级三班，受害人蒋多美所在的班级。
出乎意料的是，教室里竟然有人。
瘦瘦高高，穿着老气的衬衫，年纪不大额头上却已经满是抬头纹，再往上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不过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双凌厉的小眼睛。
看到商行舟的一瞬间，他就警惕的凝视着他：“你是谁？”
“警察。”商行舟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了证件。
“警察？”发出疑问的同时，面前的男人也松了口气。
“你是？”
“二年级三班的班主任，周振发，教数学的。”
一听这话，商行舟顿时头大，里世界中，三年级二班的数学老师是个大光头，现世之中却换成了二年级三班。
是巧合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看看，老些时间不上课，挺不习惯的。”周振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漠。
“蒋多美坐在什么位置？”商行舟在教室里随意的看着。
“你左手边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商行舟一怔，虽然不是同一间教室，但在里世界中的魔形鬼校，自己所坐的就是这个位置。
“可能有些唐突，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警察那边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周振发微微皱眉。
“实在抱歉，但是多次询问这是警方办案时常会发生的情况。”商行舟想起了柯岩曾说过的话。
“好吧，你想问些什么？”
“蒋多美同学最近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作为天天和学生们接触的人，她的班主任，你应该比她的父母还要清楚吧。”
“不敢当，警官，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一个疑问。”
“请讲。”
“在我看来，这件案子的关键在于凶手，受害人之间几乎毫无关联，凶手也有可能是随机杀人，你们为什么对蒋多美最近的情况这么好奇，这对案子有帮助吗？”
商行舟深意一笑：“这其中的逻辑并不复杂。蒋多美遇害时学校已经停课，她家距离尸体出现地点有近四十公里，我们需要搞清楚蒋多美为什么出门，最后又去了哪，现在案子没什么进展，我们只好进一步的来挖掘细节。”
“原来如此。”周振发恍然大悟，开始回忆，“作为学生来讲，蒋多美是极为优秀的。”
“我听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事实如此。她是艺术生，可文化课成绩也能排到班里前五，平时担任美术课代表，很开朗，人缘也好，只是可能因为太优秀，在班里没什么朋友。”
“我不是很懂。”商行舟眉头微皱，“高中这个阶段，性格开朗，人缘又好的人为什么会没什么朋友。”
“平时一起聊天玩闹的人当然是不缺的了，只是缺少那种可以交心的朋友，但很多人都是如此，唯一有点奇怪的是，大概一个月前，蒋多美的心情好像有点低落。”
商行舟追问道：“你清楚是什么原因吗？”
“不清楚。”周振发摇头，“很快就停课了，不过就像之前说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什么样的情绪都再正常不过。”
“你刚刚说，蒋多美在班里担任美术课代表，她的美术老师是谁？”
话音刚落，商行舟发现周振发的脸色变了，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他冷着声音说道：“你们啊，放着凶手不去追踪，就知道去打扰一些无辜的人！这样子查下去，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周振发的态度让商行舟感到奇怪，不过他还是得到了一个名字：
韩淑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