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展示真容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
从今天起,我真正成为一个大学生。
大学入学一般先军训,我们学校军训将近一个月。
军训过后就是国庆假期,等于正式上课还要等到放完假回来。
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辅导员亮个相,同学们再轮流做自我介绍。
我一直都戴着口罩,等到做自我介绍时,我却在讲台上当众摘下来。
与其让别人好奇,想要探索秘密,不如大方展示,断了他们猎奇的念头。
大家若是嫌弃,或者害怕我,上课的时候可以离我远一些,互不打扰。
有女同学失声尖叫,“啊——这是什么鬼?”
有男同学嫌弃的不行,“太恶心了吧?”
也有女同学吐槽,“我今晚都要做噩梦了,干嘛要给我看啊?”
还有男同学不屑的冷嗤,“好歹也是重点大学,怎么什么人都收。”
有人为我说话,“这是学校,是靠知识考进来,不是靠脸的选美大赛。”
我看向那个黑直长还好看的女同学,“这位同学,谢谢你仗义执言。”
说着我深深的鞠了个躬,“抱歉吓到,甚至是恶心到了各位同学。”
“我之所以摘下口罩,只是不想让你们费心猜测,我为何要戴着口罩。”
“若没有特殊情况,我以后都不会摘口罩吓你们,谢谢各位的体谅。”
说完我走下讲台,至于台下那些窃窃私语,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
活了十八年,我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他们的话语轻易不能伤害到我。
随着下一个同学上台,议论声终于渐渐小了,但各种异样的目光少不了。
夙珩飘了出来,“有几个人说话着实难听,你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我摇头表示拒绝,我当弟马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而不是为了欺负别人。
我有自己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再出手也不理亏。
夙珩告诫我,“小丫头,人善被人欺,做人不能太良善,容易吃亏。”
我不好跟他说话,就在本子上写字:【人之初,性本善,但我不会吃亏】
夙珩轻轻叹息一声,“不会吃亏就好,我怕你信奉什么吃亏是福的歪理。”
吃亏怎么可能真的是福呢?
别说是我,就连师兄都不认可这种话。
课间休息时,有个女同学来打招呼,“叶星月同学你好,我叫沈安玲!”
“你好,找我有事儿么?”我记得她,她就是为我说过话的女同学。
沈安玲微微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你好勇敢啊,我很佩服你。”
我不是很喜欢交朋友,怕会害的对方被孤立,“谢谢,没吓到你就好。”
从小学到高中,我只有过几个玩得好些的同学,但毕业后感情就渐渐淡去。
沈安玲有些尴尬,“说实话,我第一反应是害怕,但随后就觉得心疼。”
我眨了眨眼睛,“所以你是在同情我么?”
沈安玲连连摇头,“不是,我更多的是为你的勇气所折服,我真心钦佩。”
“谢谢。”她的态度让我很舒服,没感到被冒犯,也没被同情的感觉。
若是她不怕有我这种丑八怪朋友而被孤立,我倒是不介意跟她交个朋友。
沈安玲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你住哪个宿舍?”
教室很大,我知道自己情况特殊,特意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周围全是空位。
我告诉沈安玲,“我申请了校外住宿。”
沈安玲眼巴巴的看着我,“那我岂不是不能去宿舍找你玩了。”
“确实不能,而且我家很穷,课余要去做兼职,也没什么时间玩。”
展示完我的丑陋外貌,再揭露我的贫穷,一般这两点就能劝退很多人。
“做兼职好辛苦呢。”沈安玲说着展颜一笑,“不过能自食其力也很好。”
我们聊了几句,沈安玲便被人喊走了,看着很熟,估计不是老乡就是室友了。
***
我和师兄不是一个专业,所以虽然在一个学校,上下课的时间并不同。
我们互相发过课程安排,我是为了解他何时有空,他则是为了提醒我上课。
从小时候起,师兄就是我的人体闹钟,高中时候还是他打电话叫我起床。
他怕我住在校外,早上起不来迟到,也怕我心大,记不住自己的课程。
虽说长兄为父,可他只是我的师兄,才大我两岁,却已然为我操碎了心。
这不,我是丑八怪的事刚在学校里传开,一跃成为名人,他就发消息来关心。
网络信息时代,有好也有坏,比如不太好的消息传的太快,就是一个坏处。
现在我的热度已经超过了校花校草,才子才女,妥妥的顶流,无人能敌。
我猜测接下来可能还要火到网络上去,不过好在我当时动作太快,没人拍照。
有图有真相,更好吃瓜,没有图片视频为证,吃瓜群众的味道就会少大半。
我可以让人知道我脸上长了块蛇斑,但我不会如同展示品一样,任由他们观看。
虽然我不在意自己出了名,可师兄很介意,一个劲的安慰,真的是比我还要难受。
这要是在以前,我多少还是会有点介怀,比如大宝老婆说我,我就觉得委屈。
可自从夙珩告诉我,他有了实体后可以帮我祛除,我就真正能够做到释怀。
我反过来安慰了师兄好一番,才让他停止内耗,坐等我恢复容貌的那天。
夙珩很不解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我看向窗外,“我才不是什么傻子,我是因为有你才如此不介意。”
我特意把靠窗的位置留下,就是为了方便夙珩,这样他能看到我的唇形。
况且如此一来,别人也看不到我在说话,毕竟我的声音低到只有夙珩能听到。
夙珩嘚瑟了起来,“哦?有了夫君,不怕没人要,便不在意容貌了么?”
我哭笑不得,“不是,是你以后会帮我,所以还在意这点小事做什么呢?”
夙珩突然浇了我一盆凉水,“我确实能帮你,但你能否接受,可就难说了。”
“诶?为什么?”我稍稍有点急切,“难道是你要我付出的代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