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年
时间如水一般流淌，一年半后，维嘉在这个世界的身体也度过了16岁生日。
【维嘉卡列尼】
【位阶：一等学徒】
【学识：草药辨认、药剂学入门】
【法术：催发术】
【能力：高维视野】
【异常状态：灵魂侵蚀（159天7时46分），肉体崩解（141天9时48分），宁静（3天5时14分）】
这一年半里，维嘉的生活极为规律，一直在上课、冥想、照顾植物、前往药剂实验室的过程中。
终于，维嘉在今日，决定迈出药剂学的第1步。
他昨天已经在宿舍里使用巴伦赠送的一整套实验仪器成功了一次。
一年半以前，在维嘉和安格沟通了黑市之后，作为报酬和拉拢，巴伦赠送给了维嘉一整套新的实验仪器。
那套实验仪器日常的耐用，被维嘉用了一年半都没有出现任何破损。
此时实验室里，维嘉正在安格的注视下，尝试第1次独立完成药剂的配置。
“宁神草，红花果，冰片，中和剂……”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一种药剂，要是换上更复杂的，那可真不好说。”
这个世界，虽然外界的背景大致趋向于中世纪，但是对于医药来说，学院外和学院内的炼制过程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至少在维嘉的记忆中，领地里那些训练有素的医生对于各种药材的炼制就是一点，那就是压榨后蒸煮混合，对于各种药材的比例完全没有一个准确的定数。
甚至这种医生来说在领地里都能够称得上是神医，还有那些放血的，烙铁的，在头骨上钻孔的，直接灌水银的......
那些对于平民使用的各种各样的医术可以称得上花样百出那、不胜枚举，但是有效的一个都没有。
维嘉一边数着药材，一边感叹着学院内药剂学的艰难。
这一年半里，维嘉的进步是巨大的，当然作为代价，他的耗费也是巨大的，要不是拥有着补课、离心机、黑市的三管齐下，估计这样的时间还要持续更久。
“对于凡人的草药学而言，他们的练习过程就是将药物混合在一起，搅一搅拌一拌。”
“但巫师药剂不一样，你不能指望然后这么简单的手段就可以炼制出巫师的药剂。”
“所以我们需要精确一点，这就需要用到反应法了。”记忆中的一堂课上，上课的老师在眉飞色舞，下面的学徒在哄笑。
“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炼制药剂所需要的都只是药材里的一种特定成分，而非全部成分。”
“炼制前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尽可能地消去无用成分，保持有用成分。”
“虽然可以通过在练习期间使用精神力调制来定向地控制反应，但不论如何，无用成分越少越好。”
“首先是蒸馏……”
“然后是沉淀……”
“最后还可以直接添加其他药物，中和掉无用成分。”
“当然，希望你们摸清楚各个药材中的成分还是过于困难”。
“但在你们的书中应该有一个大表格，把它背下来就好。”
心中默默的回忆着在《药剂学Ⅲ：中和、反应与提纯》上课的记忆，他开始了第1次实验。
“宁神草中的有效成分属于水基亲和，用水浸取后过滤。”
“红花果可以加大人体对于宁神草中的有效成分的吸收，不直接参与反应，直接榨汁即可。”
……
“最后将所有材料置于中和剂内，使用精神力定向调制。”
一步一步将所有操作做下来，然后维嘉的嘴里念起了莫测的咒语。
同时，他张开了自己的高维视野。
与此同时，在维嘉的操纵下，视野里，在他精神力定向地控制反应下，各个药材的有效成分正在缓慢地组合凝聚，最后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突然，平衡失效了，与正常宁神药剂的清亮不同，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股颜色莫名的混合物。
“好吧，失败了。”默默地将这一款药剂倒掉，回忆着刚刚的情况。
“在炼成的药剂中，药剂之所以是这个药剂，就是因为里面各种有效成分的比例保持在这个数值。”
“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例如像宁神药剂，宁神草的有效成分高了就成了麻醉剂，低了就没有什么用。”
“还有梦魇药，其中梦魇花的有效成分高了就成了毒药，低了就成了致幻剂。”
这是维嘉在《药剂学Ⅳ：平衡学说》课上学到的内容，他静静的思考着。
“冰片太多了”这时，安格在旁边提示。
“冰片虽然可以辅助宁神草起作用，但起主要作用的一定是宁神草。”
在他的提示下，维嘉开始了下一次试验。
“冰片太多了，导致无法操作吗？”
然后他开始了下一次实验，这一次他的精神力一歪，也失败了。
安格在一旁正欲开口，但被制止了。
“师兄，我想独自试一试。”说着，维嘉将手摸向试管底部。
“温度控制得不太好，太高了。”他在心底做出了判断，
“我得将温度稍微放低一点，这样精神力才能控制得稳。”
第三次，维嘉闭上了双眼，仔细思考着刚才的流程。
“材料不要多也不能少”
“温度不能高也不能低。”
“精神力要慢，要稳，不要快。”
仔细地回忆这些注意事项，维嘉再一次流畅地操作了起来。
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漂亮，维嘉，恭喜。”
“你是真正的天才。”
安格在旁边祝贺道。
“这下我就不用天天来实验室了。”他感叹道。
“运气而已。”谦虚了一句，维嘉看向手中的试管
“颜色湛蓝，清亮透光，带有自然的清新气息。”
仔细之前喝过的药剂对比，在大致地确认了没有问题后。
他看向旁边的安格，在征求他的同意后。
维嘉轻轻地抓过旁边的一只小鼠，隔着手套强行打开他的嘴。
“来，大郎，喝药了。”他温柔地说着。
然后，从手中的试管中倒出来一点，直接灌入了它的嘴中。
原先正在手里疯狂挣扎的老鼠，四肢一瘫，直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