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席童子
次日，五名外门弟子早早来到百香堂门前，等候测试。
好几人都打着哈欠，看来昨日定是连夜突击，不知效果如何。
辰时一到，荆冶和方茂同时到来。
打开院门，荆冶一指前面说道：“前面五间房间，任选一间，识别灵草，分门别类归在一起。完成后直接到炼丹室前报道。”
“半个时辰为限，现在开始。”
五人一听，连忙向房间走去。
白临初随便选了一间，一进去，就见台面上一边放置了金、木、水、火、土及五行之外六个托盘，另一边摆放了数百只玉盒，贴着禁制，不出意外里面都是灵草。
他深吸一口气，随手打开一个玉盒，发现是一株鲜艳如火的灵草，解开禁制，一片红霞迅速将灵草笼罩起来。
“红霞草。”
他迅速将禁制贴了回去，盖好玉盒，提笔在标签处写下名字，然后将其放置“火”字托盘之上。
接着又打开了一个玉盒，里面是一株通体碧绿的草药，解开禁制后，点点灵气萦绕其间。
“碧幽草。”
在玉盒上写上名字，然后放置于“木”字托盘上。
……
其他房间，四名外门弟子有的托腮沉思，有的迟疑不定，有的一看不认识，直接跳过，总之各不相同。
荆冶坐在一个房间，抿着茶水，看着灵境上五人表现，脸上并未见什么表情。
方茂立于他的身旁，不时指指点点，介绍几人情况。
一炷香后，白临初已经辨别出了一百余种灵草，剩下的草药越来越不常见，速度开始下降。
他也不急，左右开弓，双手同时打开玉盒，见到认识的就留下标注，不认识的直接放到一边，不浪费分毫。
距离结束还有一盏茶时间，此时玉盒内的草药基本无法辨别，他再三确认后，直接都推到了五行之外的托盘上。
然后他又将此前犹豫的一摞玉盒捡起，能分辨出一个是一个。
不久后，外面响起一声锣声，白临初见时辰已到，立即停手，转身出了房间。
炼丹室，炉火已燃，白临初五人每人一间。
随着炉火变幻颜色，身前法盘上开始显示各种炉火温度档次、火力等次。
白临初见炉火微白，时白时青，略带金色，于是在法盘上选了白金，火力选择了武火。
刚选择完，炉火又发生变化，炉内火力暴涨，呼呼风声卷着火蛇，一片白光，其间隐隐泛着些许蓝光。
“这？到底是白还是白蓝？火力也有所不同，此前演示并未出现，典籍也未注明。”
犹豫再三，他还是在法盘上选了白蓝，火力选择了爆火。
其他房间，几人更是抓耳挠腮，平时方茂所讲所演，根本就没有此般情况，更何况有人当时听的睡了过去。
似是而非，上下档次表现皆有，似乎选哪个都行，但选哪个又有些不妥。
真是看起来简单，选起来难。
灵境台前，荆冶见五人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测试时间到。五人离开炼丹室，返回百香堂，等待测试结果。
几人面面相觑，从表情上不难看出，这测试着实不易，都没想到一个炼丹任务这么难。
“测试结果如下：”
方茂站在荆冶一旁，开始宣布成绩。
“芦云伟，识别出灵草五十三种，错误一百零六种，归类正确四十种；识别出炉温三种，火力三种。”
“柴迁，识别出灵草六十二种，错误九十八种，归类正确五十三种。识别出炉温两种，火力四种。”
……
“白临初，识别出灵草一百八十一种，错误六种，归类正确二百八十种。识别出炉温七种，火力七种。”
此话一出，白临初心中落定，其他四名外门弟子纷纷侧目。
“你竟能排在首位？当初还真看轻了你。这样吧，你跟我走，以后便是我的首席弟子。”
荆冶脸色难得露出一丝喜色，重新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将其看透一般。
“方茂你带他们去丹房打杂，尽量熟悉炼丹步骤，先长些本事再说。”
说罢，他起身就向门外走去，白临初立即跟上。
此后，他就住在了百草山上，成为一名炼丹童子。
很快他就得知了荆冶是百草山筑基修士纪原的大徒弟，炼气后期修为，为人尖酸刻薄，对手下要求极其严厉，所以他手下的炼丹童子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百草堂炼丹技艺实属上乘，报名的弟子虽少，但也从未断绝。
还有，首席弟子不假，因为就他一个人，干起活儿来必须居首。
“到了他的手下，估计要备受折磨了。不过自己是来学艺的，只要能学到东西，苦点累点倒也无妨。”
自己安慰自己一番，他就在荆冶手下当起了炼丹弟子。
结果不试不知道，一试才知道为什么此前的炼丹童子都挺不过三个月了。
每天早上卯时一到准时起床，卯时正刻洗漱、早餐结束，然后便开启一天的炼丹工作。
上午进入库房，开始清洗、辨识、分拣灵草，分类存放，下午是根据第二日炼丹需求，开始分拣灵草，提前运至炼丹室。
即便他身体健壮，一天忙上七个多时辰，也是有些难以吃消。
平时多忙荆冶看不见，但是只要他闲下来一会儿，便会听到他的骂声，只得再次起身。
就这样，起初两个月，他天天泡在库房，终日干着上述工作。
遇到实在不认识的，就拿出法盘，激活一扫，便知其是什么灵草，有何功效。
他在啧啧称奇的同时，心里暗自揣摩有此法盘为何不用。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荆冶更换灵石，就全然明了。
这法盘更换一次只需要一颗灵石，但却是一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百颗下品灵石，怪不得舍不得用。
“这荆冶，放到上一世就是妥妥的资本家啊，工资低还怕你闲着！不对，应该是荆扒皮才对！”
心里连番吐槽，不停告诫自己是来学本事的，这才咬牙坚持了下来。
两个月后，荆冶又带回一个炼丹童子，白临初一想这下好了，有帮手了！
结果还没高兴一天出来，就被叫去观察炉火，发现异常立即禀报。
而且荆冶定下要求，半年内要学会掌控炉火，两个月内要学会简单调节。
“掌控炉火？说得简单，我才炼气二层，又没有三头六臂，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可他又一想，反正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只要不将丹炉弄坏，随便尝试，怕他作甚？
这一日，他正守在丹炉前，思量如何才能同时操控丹炉两个连杆和进气量时，荆冶到了他的面前，丢下一册典籍，转身就走。
“《控物术》，可以同时控制多个物体、器具？”
将典籍拾起，翻看几页，他就明白了荆冶的用意，这是要他修炼此术，从而控制炉火。
不过多学一本法术也是好的，只是他一天变得更加忙碌，白天闲暇不多，只能抽空简单看看典籍。
夜间再挤出时间，抓紧修炼《控物术》。
数日后，顶着月色，白临初盘坐在小院之中，不断掐着指诀。
半个时辰后，其身前的一块石头便凭空飞起，虽然过程中摇摇晃晃，但终于还是稳稳的停在了离地三尺多高的空中。
他心中一喜，暗道成了。
随之啪嗒一声，石块应声落地，滚落一边。
不过他依旧非常高兴，第一次成了，下面操练起来就没了门槛，而是熟练度的问题。
半个月后，依旧是小院内。
两块石头已然围着白临初上下左右翻飞，在空中不停地变换着轨迹，犹如提线木偶一般。
时而横飞，时而斜刺，时而快速，时而缓慢，被他不经意间操控着。
虽然仍偶尔出错，但比之初开始已然是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