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武修道法,证道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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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邪神组织

“噗”

张山绝对是大意了的,小觑一个落魄的少年,不知是一头潜龙,已有潜邸起飞之象。

厚实的吃下一拳,他胸膛凹陷下去,身形倒飞,重重的撞在房墙上,大口咳血。

“杀!”

烟尘激荡,地动山摇。

陈缘脚下一踏,强势杀来,他双臂挥动,如丝网铺盖而下,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不给张山一丝喘息的机会。

张山一下遭了重创,又面对狂风暴雨的攻伐,像是经验丰富的舵手,一下遭遇了不讲道理的海浪般,竟有些招架不住。

“砰”

陈缘越打信心越足,渐渐摆脱了青涩,有了章法,将张山死死钳制住,消磨掉反抗之力。

张山则是相反,憋屈得紧,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继续下去,真个要被活活拖死了。

他自然不甘,面露凶光,一手如鞭抽出,截断陈缘的碾压大势,拼着右臂骨骼粉碎的下场,强行挣脱了出来。

“呼”

两道呼吸声,从房间中响起,一者急促转悠长,从心神激荡中凝聚不败之意,一者如牛喘息,又带着野兽受伤后的暴虐。

“我势杀你。”

张山双眸中,攀上血丝,此番吃亏太大了,不杀陈缘,心境不稳。

“你还能逞凶吗。”

陈缘既然动手了,就不再有侥幸心理,见张山情况,残了大半,正是穷追猛打的好机会。

话落,张山面色阴沉得可怕,那只完好的手臂,缓缓摸上了腰间,将挂着的红色皮囊扯下。

“为猩红之主,献上最为炽烈的鲜血。”

他看了一眼陈缘,满满的深仇大怨,压过了理智,终是将红色皮囊打开,从头顶倒灌而下。

“哗啦啦……”

猩红的液体流出,打满了张山的须发,侵染过破损的身躯,热气沸腾,像是化作了一团赤火在燃烧。

他的气息,一下变得十分可怕,仿佛血火中走出来的怪物般,智慧受到了污染,但生命力在壮大,渐回巅峰。

“什么诡异的手段?”

看到这一幕,陈缘的眉头紧皱起来,张山展露出的手段,不像是正常的武道秘术,反而像是某种邪魅、诡异的仪式。

他猜测张山杀人,不是无缘无故,而是信仰了某种禁忌,谋求来极端的力量。

“杀!”

张山浑身湿漉漉的,须发染血,状如血鬼,站在那里,癫狂的气息填满了房间,像是狭小的空间挤下了一头庞然大物般。

他五指捏起,化作一只硕大的拳头,一拳打出,气流如河海倒灌,仿佛陨石砸落汪洋般,掀起滔天的波澜。

“不能退!我心无畏!”

血腥味浓郁扑鼻,凶威如飓风狂飙,陈缘身躯在颤栗,感到了一种渺小,好似要崩碎了。

他想逃避的,但一下想通了,敌势汹汹,退了之后,只怕一败涂地。

生死间,他顶住了压力,将将天行锻体术融入打法中去,血气尽归心脏,点燃烘炉,生出火光,照亮前路。

他一拳打出,破了压盖在身的气势,无畏刚强,硬撼张山。

“砰”

两只拳头相撞,像是大鼓被擂动了,一圈圈涟漪绽放,房间震荡,墙皮一片片刮落,烟尘四散,一片迷蒙。

陈缘拳骨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手臂发麻,胸口憋闷得厉害,直想吐血。

“吼”

他强压下胸中逆血,爆喝一声,紊乱的血气回缓,心内烘炉燃烧大亮,身如大弓,拳头如箭矢。

一拳又一拳打出,拳拳刚猛,没有一丝留力,一副拼命的架势。

“哗啦啦”

房间中,气流乱窜,烟尘眯眼,张山双手挥动,挡下一道道拳头,但渐渐的,有些吃力,而后淹没在凶残的力量下。

他眼中的凶戾,归于惨白死寂,身躯如烂泥一般,倏忽贴在了地上,却是皮囊包裹着烂肉,面目全非。

“差一点……”

陈缘有些脱力,坐在地上,看着张山的尸身,回想这一战,不由得后怕,那时他只要迟疑了,畏缩了,死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这就是武者之间的交锋,危险无比,以性命做赌注。

不过,他不后悔走上这条路,成为武者,至少有抗争的机会,如楼下的壮汉,死得凄惨,才是冤枉。

“呜呜呜……”

事后,陈缘给治安管理所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几名探员挤入了二楼房间,见到一地狼藉,还有张山的尸体,不由得眼眸一凝。

“怎么回事?”

裴清认出了陈缘,惊奇无比,貌似一个暴徒武者,栽在一个高中生手上了。

“我也不知道……”

陈缘苦笑,将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尤其是张山最后的手段,十分诡异,或许关乎着杀人的动机。

“你说他以血浇身后,念叨了什么?”

治安管理所的人,开始时镇定,但听到陈缘的说辞后,面色一变,追查起了细节。

“为猩红之主,献上最为炽烈的鲜血!”

陈缘说道。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幕很诡异,红色皮囊和癫狂的张山,让人印象深刻。

“洋城,什么时候出现这种东西了。”

裴清已经确定了,洋城出大麻烦了,张山这种人,像蟑螂,一旦出现,意味着遍地都是蟑螂了。

黑暗中,隐藏着的东西,已经发酵得溢出来了,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遏制、扑杀。

“这是什么意思?”

陈缘一脸疑惑,他是不想插手麻烦事的,但碰到张山,总归是沾染了一丝因果,没弄个明白,心中不安。

这次,裴清没有解释,道:“张山的通缉赏金,之后再通知你,过来治安管理所领取。”

说完,她领着治安管理所的人,将张山尸体搬走,匆匆回去了。

“也不说清楚……”

陈缘闷闷道。

也不知是为张山牵扯的麻烦事,还是为通缉赏金的多寡而挂怀?

……

“天杀的混蛋,哪里不能杀人,偏要逮着我嚯嚯。”

就着破烂的出租屋,陈缘躺下休息了,折腾了大半夜,他心神疲累。

迷迷糊糊间,外头传出了一道鬼哭狼嚎声,他半睁开眼,看到了窗外迷蒙的天光,不想搭理,继续睡觉。

“砰砰砰”

隔了十秒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看出来人很急,下手没个轻缓的。

“来了。”

这下,陈缘没法忽视了,只得起身,前去开门。

门开了。

是房东,中年秃顶,但身体养得很好,富态圆润,但此时却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他见到陈缘还活着,十分激动,一把抓住,道:“小陈,又死人了!”

日他仙人的。

上一个租户挂了不久,好不容易新入了一个租户,又挂了,别说外人了,就他这个房东,都觉得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