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三国:我能夺取他人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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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匈奴南侵(求追读)

麴义开拔没多久,凉州刺史——魏元丕,这位素有清誉,垂垂老矣的边疆大吏,又一次递上了辞呈。

整个凉州系统内的官员,也似乎是得到了消息,表面上开始消停起来,背地里暗流涌动,准备迎接新的领导。

这对于段煨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这场自上而下的风波,显然让他重获新生。

六月初,麹展得到消息后,派来监视他的“义从”们就此撤离。

他总算有了足够的人生安全,也可以开始再度从零开始,招募麾下了。

同时,随着金城内部利益重新划分完毕,这些豪族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不再打生打死,起码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金城社会的稳定,这对于他的工作开展,极大利好。

但,隔壁并州传来的消息,却给段煨带来了新的紧迫感。

匈奴人南下了。

(多嘴一句,南匈奴居于并州以北,北匈奴,位于天山以北)

尽管还没有收到南匈奴大举进犯的消息,但其左部开始整军,总不会是北上抗击鲜卑吧。

而一旦并州遭遇兵事,那凉州的羌人,会安分吗?

打穿金城,越过北地,这些羌人就能直达并州,和匈奴人联合起来。

在其位谋其政,这样的场景未免太过恐怖,只是想想,作为护羌校尉的段煨便觉得头皮发麻。

但危机相扶,福祸相依。匈奴人的南下也不完全是坏消息,巨大的外部压力下,最起码自己接下来招募兵丁的事情,会方便上不少。

这些士族与豪强,对自身的安全感,缺失的厉害,生怕一个不慎,自己的家业,财富,人生,被付之一炬。

段煨翻身上马,看着破旧的令居城和空旷的军营,他明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并州,河东,董卓的大营。

一些崭新的面孔,赫然立在其中。

随着麹展在湟中的势头愈发猛烈,以及董卓几次谋求进步的计划破灭,这位宛如狮虎的凉州人,不得不在并州谋求发展。

比如他现在军中的两位司马,都是太原郭氏的族人,几位校尉,有的来自雁门张氏,有的出身屯留鲍氏,还有上党申屠氏(或作申氏),当然,太原王家的人,凭他的名号,还招徕不到。

尽管这些人因为他凉人的身份,并不会完全追随于他,但帮他在并州拿到足够的功名,已经足够。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人在并州得不到相应的回报,那他董卓再想征辟,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匈奴左部来犯的消息,想必大家已经知晓,我一介凉人,虽粗通战阵,但毕竟地理不熟,诸位有何教我?”董卓看了看帐内的众人,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凭他手下的精兵悍将,如今更是得到了豪族的补给,区区匈奴左部,不足为惧,保境安民,自是不在话下,但想要以一介武人进军朝堂,些许微末功劳,还不足够。

“诸位,烦请畅所欲言,我乃边地粗人,听不得隐晦之语,但我有一语,请诸位静听!”

似乎是感觉拽词不便,董卓更是操起大白话。

“我想说,并州九郡,已有三郡之地,落入匈奴人手中,上郡和定襄更是依托长城,勉强掌握,如果我等汉人再无作为,岂不是白白让出河山与那匈奴人?如今,我一个凉州人带着凉人子弟,在并州客居,固然想立下汗马功劳,可终究夺回的一切,都将属于你们并州人!”

在董卓心中,刚才并不激昂的话语,可不算假。

固然他有着自己的心思,但在凉州略微失势的他,算起来身上还剩的光环,也不过是从寒门子弟到两千石的小小传奇,如果此次北伐,能够入了并州人的眼,立足并州,区区凉州的支持,又怎能相比?

只不过,并州士族自有王家领袖,而众多豪族也比凉州更为团结,甘于伏在王家的荫蔽之下,他想要真的得到并州人的认同,还得需和王家打好交道。

“是这个理”。两班人中,申屠鹿忽然出声。“但董公,匈奴势大,不同羌人,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想要夺回故土,更需要经年累月,此番靡费,我等只恐有始无终。”

申屠鹿所言非虚,他们这群人响应董卓的征辟,本就是怀有建功立业之心,毕竟眼前这位两千石,足以称一句传奇,人都有从众之心,跟随一个已经成功的人,自是更容易获得想要的荣耀。

但话说回来,匈奴南下这么多年,难道他们并州人不知道需要夺回故土吗?

难道他们并州人比不得凉人能征善战吗?

并不是,那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一步步的退缩,一直缩到了如今的长城之内?

关键就在于天时。

几十年来,长城以北,汉人耕种的收成始终有限,难以维系人口的规模,经常爆发的白灾,与匈奴人频繁的骚扰,北面的汉人只有纷纷南迁。

基于这样的环境下,长城外的汉人日渐稀少,匈奴人自然获得了更广阔的生存空间,而豪强们更是追上去吸干了长城外汉人们最后一口血,把那些勉强求活的人们,纷纷强制发卖,甚至有不少,已经被卖去了湟中!

这样的现状,已经足足维持了几十年!

匈奴人在这里修养生息了几十年,并州人只能依托长城干看着!

而董仲颖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并州儿郎,脑袋发昏,以命相搏,显然是不现实的!

北地的汉子血勇,但北地的汉子可不傻!

除非,天时有变!除非,剿灭匈奴!

而你,董并州,你以为大汉朝廷不想剿灭匈奴吗?

非不愿,实不能也!

申屠鹿心直口快,但其中的潜台词,久居并州的董卓又岂能听不明白。

既然并州人不愿打生打死,光凭他麾下的凉州儿郎,定然是力有不逮。

况且,一旦损伤惨重,这些并州人可不见得会继续保持现在的态度。

“该死!这些并州没卵蛋的只想缩在城墙上!”

董卓忍住怒气,心中暗骂几句,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方才和煦的营中,又陷入了沉默。

但转念一想,董卓又动起了歪心思。

一个想法,忽然就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