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三国:我能夺取他人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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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娶亲?

扣帽子,KFC,画大饼,麴展一套后现代互联网拳法,坚不可摧的轰在了两千年前的男子心上。

见到马原脸上倔强的表情开始舒缓。

麴展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嘴遁还是有效果的嘛。

“既然羌人与我等汉人,同宗同族,血脉相容,那自然是一家人,又何必分出你我?”

图穷匕见,蓄意轰拳!

马原本就是心血来潮,一时激动才有了方才的举动,此时作为自己大领导的“麴展”已经传达了新的政治主张,重申了整个团队的政治立场,确立了众人的思想基础,如果还要表示反对,那就不是老实,而是愚蠢了。

毕竟领导给你脸,你得兜着。

给你台阶,下来就是。

哼哈二将认真的表示了对这次会议精神的领会,深化了自己的政治立场的主张,明确了自己跟随团队的决定,表达了对领导高瞻远瞩的佩服。

于是乎,众人语笑嫣然,方才的紧张一扫而去。

但,问题真的就这么容易解决吗?

人心里的伤痕,又得用什么才能填满?

看着退开数丈的马家兄弟,和留在原地,明显有话要说的职业假笑姚朵珞女士。

麴展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个社会之中,如何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呢?

吃瓜姚还在表面笑嘻嘻,麴展立马回以黑脸。

“有话快说,是有什么新的消息要汇报吗?”

“大人不必故意如此,小女子虽不才,却自忖勉强能够洞悉人心一二,今日的大人与往日里别无不同,烦恼也只多不少,何必故意做给小女子看呢?”

系统面板里,对方那【圣灵】的词条,熠熠生辉,显然自己目前的属性,还无法在这女人面前遮掩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听听她想说什么吧。

“大人,马氏兄弟所说,其实颇有道理,至于大人你方才胡诌的故事,倒是逼真的紧,只不过将来遇到汉家的大儒,恐会不攻自破。”

“我们羌人,尚且不知自己源自神农,倒是可以以此为由,加速您对羌人的整合。”

“而且,依小女子浅见,大人需要思考,自己究竟是汉家的诸侯,还是羌族的头人。”

此时的姚朵珞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曾经卑躬屈膝的姿态,一时间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

麴展反问“为何不能兼得?”

姚朵珞却岔开了话题,讲起了不相干的故事。

“我曾跟随我父,数次前往武威游学,一位汉家大儒曾讲给我一则故事,三家分晋,不知大人是否熟知。”

看着姚朵珞已经沉浸到谋士说客的角色之中,麴展饶有兴致的没有打断,静静的听她表演。

“相传春秋时期,朝廷无力,诸侯兴无义之战,对内选亲族血亲任用,民间士子毫无前途可言。”

“北方有大国曰晋,却反其道而行之,重用亲族之外的贤才,一时间分头无两,威压诸国,成就一代霸主,但结果是国王死后,他所重用的大臣联起手来,瓜分了他的国家。”

“然而几百年后,就在你我如今脚下这里,秦国的国主却能任用天下贤才,定鼎九州,不知大人可曾体会其中差别?”

麴展本来以为对方道听途说,只了解汉族历史的只言片语,未曾想整体居然大差不差。

不过她举得这个栗子,无非是想说时机,时势才能决定结果,言下之意便是现在并不是自己以汉家儿郎的身份成为羌人大头领的时代。

至于成为羌人大头领再去问鼎天下?

额,还是不要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为妙,五胡乱华之前,整个曹魏时代,曹家人依旧拳打匈奴脚踢羌胡,顺便还对峙孙刘两家,这足以说明很大的问题。

不得不承认的是,麴展此时被说动了,如果她是一个说客,现在可以开出自己的条件。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收益最大化?”

姚朵珞不假思索的说道。

“娶亲。”

嗯???

你确定你不是来自荐枕席的吗?

麴展怀疑的目光,仅仅短短的停留了一瞬,立马引起了对方的羞恼。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姚朵珞雌虎发威,然后负气而走。

身边麴展骑在马上,一时间四顾茫然。

“哪有这样的谋士,我还是不是你老板?”

有心追上去问个清楚,又觉得不能这样骄纵此女,犹豫间,对方已经骑着马跑向了坞堡。

回头看向装作若无其事的哼哈二将,麴展立马找到了目标。

“马原!”

“在!”

“你有新的活计了,速速派人打听,是不是沃野羌那里,有谁家贵女待嫁了。”

“喏!”

……

姚朵珞羞恼的逃回自己的毡房,毕竟她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而且方才对面那人的心思,在自己的直觉里昭然若揭,怎能不羞?

毡房里,姚狼看着奇怪的阿姐,用不甚熟练的羌语问道。

“阿姐,要吃羊肉不咯?”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吃,出去,出去。”

一脸困扰的姚狼被撵了出来。

没多久,毡房外偷偷传来新的声音。

“圣女,不知道这位大人对婚事是否满意,只要他愿意出手,条件我们可以再加。”

此时的姚朵珞一脸的清醒,满脸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情,片刻前的俏皮与活泼半点也无。

波动的情绪早已被她镇压,放弃了沃野羌阵营的她,心里不自觉的开始为麴展盘算,到底要开出什么条件才能利益更大化。

只不过一想到今天这失败的引导,也摸不准对方是否能接受娶一名羌族头人之女,顿时进退维谷,只好敷衍道。

“此事或有转圜的余地,虽然只是游侠儿,但是毕竟打赢了先零的俄何烧戈,是公认的猛士,还需再与他谈谈。”

帐外那人似是思考,似是远去,良久,也未曾再度传来声音。

她踱步走向毡房的边缘,撩起门帘,看着窗外逐渐西下的太阳。

红色的晚霞洒遍了狼塬,冥冥中仿佛神灵在她的耳边低语。

宛如呢喃与梦呓,亦或者只是她精神的恍惚。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听到了,听到了羌人的命运,就像这亘古不变的太阳,终会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