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顾不暇
“汪冬晨，汪家现在家大业大，灵禹在这可受不起，明天我会亲自来帮她办离职手续，再见。”电话那头也不啰嗦，不等汪总开口便挂断了电话。
汪总走出房间，看着门外空无一人，心中无比郁闷。
“该来的还是来了……父亲，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汪总稍微平复了情绪，便马不停蹄地向公司赶去。
……
另一边，徐夜笙早早就坐车回了江北。
经历了昨夜的事，再加上一路的奔波，徐夜笙早就疲惫不堪。
不知为何，回江北的一路上，街上鲜能看到人。
不过徐夜笙此时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的心情在乎别的。
“表姐，这次会像我母亲说的，我和冬晨的婚约会被解除吗？”徐夜笙揉了揉太阳穴，不经意间在车里看到一个熟悉的物件。
表姐坐在副驾驶上，尽管表姐已是人妻，但美貌未减当年，始终给人一种春光满面的感觉。
“表姐，这个吊坠你还记得吗，是你出国前送我的……”徐夜笙的疲惫顿时被赶走了一部分，本想和表姐侃侃而谈，可表姐压根就不说话。
徐夜笙无奈只好闭目养神。在短暂的睡眠中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徐家还未有现在发达，徐夜笙还在读高一。而那时的表姐早就出国留学了，也正是那时，徐家突然崛起，一夜之间抢占了江北一大半的零售业务。
至于这位表姐的经历，还是汪冬晨告诉她的，而家里人却从来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直到那年，表姐回国后不久办了婚礼。
新郎家也是很客气，宴会地点选在了离江北不远的江海。
在宴会上，自家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几度将表姐的辉煌传的神乎其神。
“咱家这位晚辈可不简单。苏家长兄苏湛当年在国外留学期间，身边美女如云，可他偏偏看上了勤工俭学的芸汐！”
“那之后呢，我表姐怎么样了？”徐夜笙对这位表姐的印象很好，好奇心也不少。
“后来小苏回国，不到一个月就与芸汐领了证。你看今天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可不止给咱们落了座。听说小苏和芸汐给天海不少豪门都发了请柬呢。”徐夜笙只记得一位宴会上邻座的徐家长辈，对叙述这件事乐此不疲。
“哎呀，你个小丫头……别追着问了……之前大嫂可是一句都不让说……怕的就是你。”那位徐家长辈见徐夜笙刨根问底地问，连忙回避，却不料说漏了嘴。
此事过后，徐夜笙就对母亲产生了抗拒心理。以至于等到徐夜笙出国留学的时候，徐母压根没去送她。
徐夜笙数年的留学生涯，不同于璀璨夺目的表姐，简直就是为联姻而生的敷衍。
相比于表姐，徐夜笙并不算光鲜亮丽。可俏皮的性格和清纯的气质却能深深吸引着汪冬晨。
尽管汪冬晨有着商场中的稳重与决断，徐夜笙却始终厌恶着这个中年人。
汪冬晨也不止一次地和她解释，可徐夜笙和家里的矛盾不止一次让他的好感付之东流。
想到这里，徐夜笙猛然惊醒，原来是车停了。
徐芸汐向后座扔了串钥匙，随后对徐夜笙说道：“小笙你先回去等着。老太太无暇抽身，汪家那边，我来处理。”
“记住，不管大娘说什么，你都别听进去……目前事态对于我们家来说，不算太坏。”徐夜笙简单应付两句后，便走进了这栋陌生的房子里。
“小笙回来了，先到二楼东卧，你母亲在房间里，等你好久了。”面前这位慈祥又不失严肃的男人，是徐夜笙的二叔。
“二叔好。”徐夜笙僵硬的语气让二叔眉头一紧，这个侄女曾经带给他的印象又令他心惊不已。
这个小妖精居然回来了，大嫂和汪家是怎么交代的？这次你们母女不会又将自家人蒙在鼓里吧。
二叔勉强稳住心神，却发现还没来得及问这个侄女点什么，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视野中。
“……”二叔点起一根烟，郁闷地站在门口。
徐夜笙麻利地找到了母亲的房间，还未推开门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妈，我回来了。”徐夜笙压低声音，偷偷溜进书房。
只见书房内布置朴素无华，徐母站在椅前，桌上摆着几道饭菜，都是徐夜笙爱吃的。
“妈，这些年，让您费心了……”
徐夜笙的话语，听上去是想和母亲冰释前嫌，可徐母的一句话，却让此时的气氛怪异到极点。
“你倒有脸回来，连个外人都搞不定。”徐母平缓的语气，一时让徐夜笙捉摸不定。
“眼看局势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逆转，你连个苗头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儿媳妇，你觉得汪家会要吗？”
徐夜笙似乎忘记了表姐的叮嘱，反驳道：“当初这个决定，不是您安排的吗？”
徐母听后愣了一下，随后竟站到一旁。
“今后怎么安排的，先撂一撂。”徐母看着桌上的菜，“还没吃饭吧，我刚叫你二叔热过的，快趁热吃吧。”
徐夜笙眼角渐渐湿润。自从出国留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受到母亲的爱了。
只是刚坐下拿起筷子，眼泪便夺眶而出。
“傻孩子，哭什么，他汪冬晨欺负了你，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好了。”徐母拍了拍徐夜笙的肩膀，心中五味杂陈。
……
夜里天海市的一处隐蔽角落，正停着一辆奥迪A8。
车上缓缓走出一人，望着远处一座大厦，大厦顶部依稀能看出“楚氏集团”四个大字来。
“楚少，近来安好？”沙哑的男声从电话中传来，楚莫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托老兄的福，天海最近闹得厉害。”楚莫枭诉苦道。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楚家在天海的医药生产许可证就批下来了。经此耽搁，单是旗下收购的药厂，损失的资金就远超十个亿。
然而就这点损失，和汪家的损失相比，简直是凤毛麟角。
汪冬晨坐回车里，顺手点了根烟，不熟练的抽法呛得他一阵咳嗽。“楚少，你猜小笙那边怎么说？”
随着引擎声响起，汪冬晨的心也突然释然。
“小笙……徐家那个小丫头吗？”楚少几乎没听过汪冬晨提过徐夜笙，“是我孤陋寡闻了，那个……她怎么了？”
“她母亲打来电话，说是要退婚。”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楚莫枭感到疑惑。
江北徐家不就是个做小生意的，哪来的勇气敢提出解除与汪家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