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蛟龙开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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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男孩的怪病

黄昏,阳光斜照,霞云如血。

半空中飘起一团黑云,遮天蔽日,滚滚而过,忽然压得大地一片昏暗,城市里的路灯纷纷亮起,附近却不见什么车辆,冷清冷清的。

医馆内。

李长青打开灯,将厅堂照得一片通亮,随后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到了下班的时间,看样子,医馆里也没什么客人了,不如和平叔说一声,早走几分钟。

正要起身,只听“砰”得一声,医馆的门突然被撞开,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满头大汗,满脸焦急,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

“平先生!平先生在么!”

原来是找平叔看病的。

“平先生在里屋,稍等。”

李长青上前,扶住那个满身疲惫的女人,顺便瞅了眼男孩,见其面色暗青,唇无血色,印堂上隐隐有一股黑气萦绕,十分邪门。

好怪的病!

他将这对母子扶到座位上,刚想开口喊平叔,忽觉胳膊一疼,被什么东西抓了下,低头一瞧,竟是那患病的小男孩,右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同时,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泛着青绿色的光,死死盯着李长青,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像个妖怪似的。

……

呼!

床上,李长青猛地惊醒,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卧室里。

哪有什么小男孩!

原来是一场梦。

可能是最近在医馆忙忙碌碌,精神太紧张了,所以做个噩梦。

人每天都在做梦,大部分梦境都是元神随着识神在乱动,没什么奇怪。

“六点了,起床!”

李长青并未多想,赶紧起床洗漱,吃个简单的早餐,再打坐两小时,到九点钟,准时坐地铁去上班。

躺平几个月,乍一上班有点不适应,生活节奏完全没打乱,这不,过了半个月,总算开始习惯了。

朝九晚五,每周单休。

虽然工资不高,但轻松自在,更重要的是能跟着平叔学很多东西,长长见识。

当然,修行也没耽搁。

他每天早上打坐两小时,下班后打坐两小时,效率比以前更高,修为也日益精进,其实这才是灵气复苏时代,大多数修行人的状态。

像那种全心全力修行,甚至隐居世外的,毕竟是极少数,一般人没这个条件。

九点半。

李长青准时到了医馆,先打扫打扫卫生,收拾收拾杂物,有新进的药材就清点出来,装进药柜。

忙活忙活,半小时过去。

十点左右,陆续有客人上门。

李长青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熟练,客人要看病的话,就去叫平叔,如果是来买药的,能自己搞定便自己搞定。

拿药,称药,包药,算账,一气呵成,游刃有余。

“您拿好,慢走!”

这半个月,他可没少下功夫,有空就记一记各种药材的位置和样子,所谓熟能生巧,时间一长,自然越来越得心应手。

顺便还能跟平叔学点中医知识,可别小看这门古老的学科,里面门道多着呢,其复杂程度远超普通的玄学异术。

这不,趁着中午不忙的空当,李长青捧起一本《黄帝内经》,看得津津有味。

“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

“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

据平叔讲,华夏的医术始于上古时代,那时的能人异士太多了,个个是神仙人物,把人体内的奥秘研究得极为透彻,创造了华夏医学的基石,后经过张仲景,华佗,皇甫谧等一众医学大家的传承发扬,将古医术推向登峰造极的地步。

“平叔,既然咱的医术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没人信了,还被各种污蔑?”

惊叹之余,李长青不由得惋惜起来。

这个问题也问到了平玉堂的痛处,他深深叹了口气,面露无奈,“几千年下来,中医许多要术因为各种原因失传,好东西没剩下多少,何况这个行业被一些不学无术之徒滥竽充数,搞得乌烟瘴气,在西方医学的冲击下,自然而然失去话语权。”

“当然,归根结底是天道轮转的规律,万事万物都逃不出,物极必反嘛,历史上,连道和佛都经历过数次兴衰,大势不可违啊!”

李长青若有所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世间一切由道所生,自然逃不出道的规律,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换个思路讲,当颓落到极限,也是“反者道之动”的时机,这种大势来了,挡都挡不住。

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这个时代也不会特殊,所以才有灵气复苏的到来。

……

黄昏,霞云满天。

一抹夕阳红通通地洒照,映得整个城市一片霞色。

飘来飘去的几片乌云渐渐凝聚,遮掩半个天空。

天色越来越昏暗,路边的灯纷纷亮起,行驶的车子也纷纷打开灯光,如同一只只发亮的虫子,在横七竖八的街道上穿梭。

李长青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刚背起包,忽听一声震响,医馆的门被撞开,跑进来一个抱着七八岁男童的女人,跌跌撞撞,慌慌张张,急得满头大汗,“平先生!救命!”

来了病人,可不能马虎,李长青赶紧冲上前,扶住踉踉跄跄的女人,顺便看了看那个生病的小孩。

小孩面色铁青,印堂发黑,浑身抽搐不止,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生气,只是直愣愣地瞪着,有些吓人。

“平叔!快来!”

平玉堂听到动静,赶忙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看见小男孩的模样,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快,抱进屋里!”

“我来治!”

面容呆滞的小男孩一见到平玉堂,忽然脸庞抽动,面色大骇,目光中暴露出强烈的恐惧,犹如耗子见了猫,直接挣脱了女人的怀抱,拔腿就往外跑。

哼!

平玉堂冷笑一声,不慌不忙,抢先一步上前,手掌轻轻一捏,捏住小男孩的肩头,顿时,小男孩的身体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眼神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别提多恐怖了。

“长青,取我的针来!”

平玉堂吩咐道。

“好!”

救人是大事,李长青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到柜台后面,拉开小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个针盒,全是用来针灸治病的各种长针。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个小盒,小跑着送去给平叔。

此时,平玉堂已将小男孩抱进屋,轻放在床上,让孩子的母亲压住手脚,随后从小盒中取出三寸针,对着男孩胳膊上的几个大穴便扎了下去,每个穴位上留一根针,一共扎了三针。

男孩痛苦地哀嚎,脸色越发青黑,甚至变得没人样了,俩眼珠子几乎快瞪出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怪叫声。

李长青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仍觉得有些心悸。

显然,小男孩得的不是病,而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