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伙食改造
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放逐是一种不下于死亡的酷刑。
这四十名女人都没有丈夫，也许曾经有过，现在她们也不在乎了。
于是，维塔斯直接分配了这些女人的去处。
十二人去给厨子切尔打下手，厨子身边还有两个帮厨，随着营地中人数越来越多，现在有四百多人了，他们有些忙不过来。
十二人留在这里，负责放牧羊群、剪羊毛、挤羊奶。
十二人交给伍德爵士管理，负责洗衣服、打扫卫生等杂活。
最后四人交给了维塔斯的近身女仆玛丽，成为她的下属，现在玛丽升级为女仆长了。
在营地外，维塔斯划出了一片地方，用于这些女人的宿营地。
“任何人胆敢钻进女人的帐篷里，处以死刑！”
维塔斯专门下令道。
以前，营地中只有三个女人，其他人都惹不起这三个人。
现在，这些女人出身卑微，总有些人经虫上脑，会管不住下半身。
天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疾病。维塔斯这里又没有医师，可以给他们检查身体。
所以他干脆一刀切，发现一个弄死一个，他绝不开玩笑。
这处领地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开始步入正轨，要是搞出了大范围传染病，他可不想从头再来。
“在开始工作前，你们必须洗澡！”
“烧些热水！给她们烫一烫，清洗干净！”
不能让她们去怒水河里洗澡，那是取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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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营地的途中，维塔斯注意到，厨子所在的角落，一堆人围在一起忙忙碌碌。
他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
“你们在做什么呢？”
看到走过来的男爵大人，厨子切尔吓了一跳，他连忙弯腰行礼。
“我们在砌烤炉，维塔斯大人。”
伍德爵士分了几名工匠过来，正在帮他砌烤炉。
由于维塔斯的出现，这些工匠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学着厨子的样子弯腰行礼。
严格来讲，这些工匠的礼节搞错了，他们和厨子的身份不一样，不能行一样的礼仪。
在一些规矩严苛的贵族眼中，这是严重的失礼行为，所有人都要挨鞭子。
封建社会，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规矩，约束着社会中的各个人，各个阶层。
只不过这是维塔斯的领地，他没有在意这种小事。
“继续干你们的工作，不必多礼。”
听到维塔斯话，这些工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继续他们的工作，只不过动作幅度小了很多，轻手轻脚的。
烤炉是用来烤面包的......
又是面包啊......我还以为，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维塔斯有些吃腻面包了，这些天他顿顿面包配炖鱼，有点受不了了。
幸好他是贵族，还能配上一些奶酪和香料，以及一杯葡萄酒。
库存的葡萄酒已经不多了。
其他人吃的就更惨了，同样是炖鱼，他们只有盐，香料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维塔斯想到一个问题，明明有面粉，好像除了面包，他没吃到过其他的面食。
那么多好吃的面食，这个厨子只会做面包，还是又干又硬的那种！
这种面包没有发酵过，在烤炉里散发掉水分，才会又干又硬。与其说是面包，不如说是烤过的面疙瘩。
人们在吃饭的时候，只有把这种面疙瘩泡在汤里，才能有点味道。
“你们今天做什么？面包配鱼汤？”
“呃......是的，大人。”
维塔斯不和他们一起吃饭，女仆玛丽给他单独做小灶。
“你们也天天吃这个啊，没吃腻吗？”
有人一起吃苦，维塔斯心里平衡了一些。
“维塔斯大人，正是您在吃这些，我们才要这么吃。”厨子切尔坚定地回答道。
我？
你在说什么？赖我？
维塔斯眯起了眼睛，他很想给这个瘦子厨子一个表情。
别的厨子都是胖子，为什么你是一个瘦子啊？
面包配鱼吃多了是吗？鱼肉确实减肥呢！
维塔斯不忿地想到。
等等！
面包！鱼!
突然，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知识，猛然涌入维塔斯的脑海。
在圣光教会的典籍中记载，光辉之主在最后的晚餐中，把面包赐给了祂的门徒。
出于信仰，信徒在进行弥撒时，必须使用面包作为圣餐。
这种面包就是没有发酵又干又硬的面包。
圣餐的组成是，面包、鱼和鲜红的葡萄酒。
维塔斯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顿顿面包配炖鱼，以及一点葡萄酒，每一顿饭都是标准的圣餐礼仪。
正是因为维塔斯在这么吃，所以营地中的其他人也要这么吃。
他是领主，下属当然要向他对齐。
无论是厨子切尔，还是女仆玛丽，都认为维塔斯是一位虔诚的圣光信徒，所以才会顿顿吃面包配鱼汤。
他们甚至不敢提醒维塔斯，以免惹怒男爵大人。
此外，刚刚维塔斯下令去烧热水，给那些女人洗澡。再次验证了他一名虔诚的圣光信徒。
在教义中，在白天的时候，使用热水沐浴清洁身体，也是一种驱邪仪式。
代表着驱除邪祟，赐予祝福。
‘圣光在上啊！我是真的虔诚啊！求求您垂怜我吧！’
维塔斯没想到，前身的宗教知识如此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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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吃别的，不必跟我一样。”
“这个烤炉一天搞不好，可以吃点别的。”
“做点饼或者面条什么的。”
想通了事情原委，维塔斯准许手下人换个口味，他以前很喜欢吃饼，尤其是刚出炉的烧饼，又香又嫩。
“什么是饼？大人”
厨子切尔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茫然的问道。
“你连饼都不知道？就是.......扁扁的，一片一片的。”
维塔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了，一个厨子不知道什么是饼，这也太离谱了吧？！
也许这个厨子只是一个做大锅饭的乡下厨子，见识少？
“我吃过饼，维塔斯大人！”大胡子詹姆斯凑了过来。
“以前跟着商队走的时候，在白狮公国和拜尔斯帝国，当地人都吃饼，很少吃面包。”
“其实饼的味道也就那样，跟面包......差不多。”
很明显，他有点言不由衷。
烙饼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过这里没有铁锅，没法使用厨艺“烙”。
也可以放在烤炉里烤，表面撒上点蔬菜、酱汁之类的，就是披萨饼。
至于厨子切尔没见过饼的原因.......
维塔斯的宗教知识再次给出了答案。
圣光教会在王国全境，推行面包饮食，就是这种未发酵的条状面包，并且将圆形的面饼斥为异端！
“走吧，詹姆斯，咱们去打猎！”
维塔斯想要吃点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