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贾母心累
侯府的晚餐是别开生面的，琏二爷和秦钟，看到侯府的大食堂，直接傻眼了！
上百人，端着餐盘，排队打饭，安静，整齐，干净，简洁。菜品看着也很有食欲！
贾芸安排他们进了包间，三个人，点了六菜一个汤，一壶小酒。
包间里可以看到大堂，百人共同进餐，无一人开口说话，那种整齐划一的纪律性，让人不寒而栗。
就凭这治家的能为，就不愧冠军侯的牌匾。
侯府的调料很足，酸甜苦辣咸都有，贾琏和秦钟吃的很爽，都撑着了！
后院食堂，纪律比前院稍差，毕竟女人没有男人好管理。男人犯错，一顿板子就老实了。女人打屁股效果不大，反而容易寻死。
不过，有李虞的多次思想教育，比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墙上写着几个大字：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寸丝寸缕，恒念物力维艰。门口柱子上还写着标语：节约粮食，浪费可耻。
丫鬟，婆子们有序的排队，手里端着餐盘和餐具。想吃什么，自己打，吃多少，自己打，吃不饱，再去加。没有争吵，没有废话，礼貌，和谐。
秦可卿只为人多而震惊，元春的感受却大不相同。秦可卿出生小家庭，没什么勾心斗角，所以她只为人多而惊讶。
元春从小在荣国府，她太清楚，大宅门里的事情。下人，就没有不捧高踩低的。连她这个大小姐，想吃点好吃的，还得打赏丫鬟婆子。哪有这么和谐，礼貌？
李虞安排她们进包间，然而秦可卿想在大堂一起吃。
李虞看着元春，征求一下她的建议。见她也点头同意，于是带着她们去排队打饭。
这种排队取餐的感觉，使得二女相当兴奋，菜的口感还行。作为现代人，李虞觉得只是还行。可卿和元春却觉得很好吃，还加了一小碗汤。
饭后，带她们一起散步，跟她们说了侯府的晨跑，打卡制度。还参观了绣楼，图书馆。
二女对《射雕英雄传》很感兴趣，一致要求，写完一定要给她们看看。
元春是和贾琏一起回去的，谁让她们住的近，就在隔壁。所以李虞去送秦可卿了，毕竟秦钟还小，住的也远些。
元春她们回到荣庆堂，全府人都在这里等她们。实在是，今天的动静闹的有点大了。同双圣一起共进午膳，这是大楚开国以来第一次，这等殊荣谁不羡慕！
“回来了，回来了”
“孙儿拜见老祖宗”
“快起来，快起来。赶紧跟我们说说，今日进宫的情况”
“是，今日进宫，我和秦妹妹，先去拜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对侯爷的礼物，很感兴趣。然后…太上皇有些困乏，就让我们回了。”
“无上的荣宠，这真是…圣眷之隆，让人艳羡不已啊。”
贾母还没开口，贾政就说了一大堆。贾赦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就好像去吃饭的，是你贾政一样。他好想一巴掌呼过去，然后告诉他：人家招待的是冠军侯，你闺女只是附带。
“好了，老二，你清醒点！二位圣人看中的是李侯，元儿只是赶上了。通过今天这个事，你们要认清冠军侯的身份地位。日后需要多恭敬些，尤其是你，老二！不要以岳父自居，你要敢拿大，恶了侯爷，不但元儿难做，于我贾家也是不利”
贾母苦口婆心的劝说，把利弊得失，都给这个书呆子分析清楚，让他去判断。
老太太是真的心累，两个儿子，老大的才能比老二强不少。可是因前太子的事，恶了太上皇，幼时又跟皇上不对付，贾家这一代是彻底没有前途了。
老二，就是个迂腐的书呆子。好在听话，也不到处惹事，得了老国公死后的余荫，混了个从五品。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贾琏是个好孩子，没他爹的臭毛病，可是不肯吃苦，将来，怕是撑不起这个家。可怜了早逝的珠儿，要是他还活着，老太婆何苦如此心累。
宝玉，也是个好孩子，可惜摊上个愚蠢的母亲。一出生，就搞出个衔玉而生，这不是作死是什么？等她发现，再想阻止也晚了。
怎么办？为了救这孙子，也为救这个家，只能是她老糊涂了，把孙子当闺女养。只有把他养废了，这满府上下才能活啊！
收回杂乱的思绪，贾母目光落在元春身上。这个最像自己的长孙女，承载了她所有的期盼。曾今她把希望寄托给了女儿，贾敏也没让她失望，可婚后无子，让她无能为力啊。
这两年，林如海纳妾，跟贾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日后怕是要断了来往，元春一定不能走她的老路。
“你们出宫后，去了侯府？”
元春立马红了脸，她有点被抓奸的尴尬，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琏儿，你说”
贾琏看了一眼元春，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对众人讲起了，进到侯府看到的一切。侯府食堂那一幕，简直就是颠覆他认知的现象。
贾琏讲的很细，将侯府卫士，家丁，如何待人接物，如何用餐，如何的整齐划一，以及给他带来的震撼，都一一讲述。
他还问过贾芸，工作辛不辛苦？还想不想继续干？贾芸说，很辛苦，可他想继续干，不给钱也干。冠军侯有一种天然的人格魅力，他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所有人。
哪怕他一无所有，他们也愿意继续跟随。
如果李虞在这里，他会告诉贾琏，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后世蓝星的基础素质教育。让他本能的对别人礼貌，尊重和宽容。加上他现在的身份加持，使得别人感到了尊重和信任。
这个时代，就是农民也知道一个道理，士为知己者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待我以诚，我报之以死命！
贾琏说完，元春也缓过来了，她开始讲后院里面的见闻。包括秦可卿的海棠院，侯爷给她准备的梧桐苑，揽月楼。
还有绣楼，手工艺品，寄卖等等。图书馆，以及侯爷自己写的话本。甚至她们，和丫鬟婆子一起排队打饭的体验。
元春说完，堂内一片寂静。几个弟弟妹妹是羡慕，姐姐何其幸运，可以嫁到这样的人家。
贾政和贾赦是在想，这样搞有什么用？平白自降身价。
老太太是想，这样的做法，恐怕不适合荣国府。府中下人松快惯了，如果学侯府，难免被人说嘴，落下个为主不仁的骂名。
而且冠军侯够强，他可以做。荣国府要是也学着搞，下人可能集体造反。要是被奴才怎么着了，那这不想出名，怕是都难了。
唉…千言万语又化作一声叹息！
挥退众人，老太太累了，她要早点休息。
一帮孩子则围着元春问这，问那。
贾琏也很羡慕，如果不是放不下脸面，他也想去侯府混。现在他都有一点羡慕贾芸，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做自己想做的。
另一边，李虞送可卿到门口，一把拉住她。
“亲我一口，不亲不让走”
秦可卿哭笑不得，今天给她的冲击有点大，对眼前人的好感大增。可是这孩子气的一面，让她有点哭笑不得。
她没办法，在李虞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可是对方还不松手，又把嘴唇嘟了起来。
意思是你亲错地方了！
秦可卿羞的脸通红，实在没办法，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可是，刚亲上，老父亲就在身后拼命的咳嗽。她恨不得在地上刨个洞，把自己埋了。狠狠瞪了李虞一眼，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屋。
李虞冲老岳父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再留下来，他自己都要尴尬死。
回到侯府，天已经黑了。到图书馆继续码字，射雕快写一半了。写书一个时辰，他要去后院玩耍一下，五个美妾，四大美婢都等着他去嚯嚯。
次日清晨，完成晨练，李侯爷要去五城兵马司看看。
带着五十个亲兵，骑上高头大马，呼啸而去。
兵马司有南北两座大营，都在城门边，墙根下边。一营六千人，两营一万二。
“先去南大营”
“南营校尉叫赵凯，为人有点…圆滑，老于事故”亲兵汇报打听来的情况。
李虞来到南营，营门口守卫还算齐整，让亲兵去叫门。
“来个人，叫赵凯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大人什么事？”
门卫的回答，让李虞眉头一皱。他让亲兵故意喊出赵凯的名字，对方居然还这么和气，可见，不止赵凯老于世故，他的兵，也是一个德性。
“冲营”李虞严肃下令
亲卫得令先是一愣，然后策马扬鞭，冲。为了怕打死人，李虞让亲卫们，出门都带哨棒。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五十个亲卫，硬是冲进来三百人守护的辕门。
冲进大营中，才听到辕门的号角和锣声。然后营中士兵，才陆陆续续的走过来。来了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没一个人上前盘问或出手。
正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赵凯一个废物，把兵都带废了。
等了一盏茶，主将还没来，辕门口的士兵见李虞没有动静，又自行回去看门了。
李虞气不打一处来：“再吹集结号，赵凯再不来，把营帐都给我点了。一帮子废物！”
“嗡…嗡…嗡…”
号响第三次，赵凯连走带跑的过来，而且还衣衫不整，明显没睡醒。
“你是赵凯？”
“末将赵凯，拜见侯爷”
“全营集结，本侯要点名，快！”
“啪”
一马鞭正抽在赵凯脸上，赵凯立马翻脸，李虞一脚直接将其踹飞了。
围观的士兵全部看傻了眼，但是没有一个敢动手。
“我乃冠军侯李虞，奉旨掌管五城兵马司，现在本侯宣布，全军集结。三通鼓响，点名不到者，皆斩！”
李虞已经用上了内力，方圆十里地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让亲卫把住营门，开始擂鼓，取来名册，一一点名。
六千人，实到四千八百余，轮休二百多，缺员一千出头，还不算太离谱。
赵凯还站不起来，李虞直接一剑将其斩首，首级挂到辕门口。尸身通知家人来领，三日无人领，他出钱给埋了。
留下十个亲卫，暂代校尉，先按侯府的标准，操练一个月再说。
“去北大营”
一行人边走，亲兵一边汇报北大营的情况。
“北大营校尉叫裘良，为人还算正直，治军相对严谨，没什么大问题”
北大营的辕门守卫还有点机警，他们一到跟前，立马出言呵斥。
“叫裘良出来接见上官”
“你们是何处上官？”
“冠军侯”
门子小跑去喊人了。
裘良来的很快，行军礼：“末将裘良，拜见侯爷”
李虞点了下头，这人还有点样子。
“入营，集结，点名”
李侯爷说完，扬鞭策马，当先入营。
辕门吹起集结号，点将台鼓声阵阵。集结速度不快，但是比南营强出很多，可见是练过的。
亲兵一一点名，缺员千人，看来是惯例。
“刚才我去了南大营，赵凯让我很失望，本侯把他的头，挂在了辕门上。一个废物，把朝廷的大军，全养成了废物。你们也只是稍好一点点，在我眼里，你们同样是废物！”
“怎么，不服气？来，给你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谁能打倒我，南大营校尉就是他的。”
“来呀，废物们，你们这群废物，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看打”
一名壮汉跑上前，就是一记老拳。可惜李虞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拳头。又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还有谁？几千人，就这一个爷们儿，你们都他娘的，没断奶吗？”
“忍不了，揍他娘的”
“揍他娘的”
所有士兵如同被点燃了，挽起袖子往上扑。李虞只凭拳脚，一拳一个，凌波微步闪转腾挪，几千人干翻一大半。后面的人真的怕了，就是不敢上。
李侯爷能惯着吗？手一招，亲兵们拿着棍子上，一人十棍子，不喊出来就接着打。
此刻李虞也累的够呛，不敢下狠手，拳脚没有附加真气。现在手脚的有点麻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一屁股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