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仇恨与希望
无垢者训练极度冷血、残酷。
除了淘汰率极高的体能、战斗训练外。
更让正常人唾弃的、则是他们经历的三个阶段的性格抹除。
完全的阉割、亲手杀死自己抚养一年的小狗，以及获得尖刺盔前的‘仪式’。
他们要戴着银色面具来到奴隶市场，买下一个新生儿并在他妈妈面前杀掉他，然后向新生儿的奴隶主赔偿他的损失。
代价，就是一枚银币！
当完成肉体、感情和人性的三重‘阉割’后，他们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无垢者。
也就是说，这枚银币代表着无垢者们最后的人性...
原著中丹妮莉丝在赋予他们自由后，除了总司令和副司令以外，大部分的无垢者选择用回被阉割之前的旧名字。
这代表他们并非完全没有感情。
乔拉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他本就性格坚毅、严肃，同样不相信无垢者真能彻底抛弃人性。
既然奴隶主们用残酷的手段剥夺、压制了他们的本性。那就用更剧烈的情绪、帮他们找回来！
阿历克斯明白了他的计划，并报以支持。
“我需要你的帮助、拉姆斯！”
乔拉严肃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看向角落里的私生子。
用着平铺直叙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拉姆斯先是一愣，马上报以阳光、热情的微笑，嘴角上扬：
“很荣幸能为您效劳、莫尔蒙总督！”
乔拉默不作声，转头出去准备。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这位私生子。
很快，乔拉从城镇宝库内找来一些奴隶湾通用的银币，用巨大的宝箱装着，足有两万枚。拉姆斯也在侍卫们的配合下，将一百多位奴隶主俘虏压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
距离赫西城不远的位置，万余失去统帅的无垢者聚集在一起。
尽管两天一夜没有得到休息和补给、依旧保持着笔挺的身姿和严整的阵型。
上万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安安静静的在原地休息。见到‘敌人’出现、习惯性的排列阵型、严阵以待。
众人在弩箭攻击范围之外停下脚步。
装着银币的箱子被摆在最前面。
拉姆斯在乔拉的示意下，将一位几乎崩溃的奴隶主押上来，绑在十字架上。
锋利的剥皮小刀再次出鞘，刺入奴隶主的眼角皮肤下，缓缓滑动。
恶劣的性格，让拉姆斯在动手之前、将奴隶主口中的破布拿出来，微笑着聆听他那绝望的哀嚎、求饶与诅咒...
整个战场无声，只剩下奴隶主凄惨的叫声。
乔拉强忍着不适，作出安排。
为避免出现琼恩那种没等靠近就被弩箭击伤的尴尬，他特意找来亲卫队长红狗作为交涉的信使。
“你需要告诉无垢者们，大汗不愿他们饥渴而死。愿意重新赐予他们自由、尊严，以及复仇的机会！”
他指着银币箱：
“放下武器，每一位无垢者都能换取一枚银币，用于购买曾经让你们饱受苦难折磨的奴隶主。”
“你们可以任意处置他们！就像那个无辜的婴儿。”
乔拉的话，让红狗瞳孔剧烈收缩。
磐石般稳固的身躯微不可觉的颤抖着，心跳加速、呼吸变得粗重。
最终，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乔拉，放下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向无垢者方阵走去。
“等等。”
阿历克斯稳坐马背上，突然叫住红狗。
指着前面的箱子、沉声道：“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拿上属于你自己的一枚！”
红狗眼中闪过浓烈的情绪波动，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主人’。
良久，他单膝跪地、嘴唇颤抖着：
“我叫..霍格，大汗。”
说完，他起身走到箱子里，拿出一枚银币死死的攥在手心。
深吸一口气后，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无垢者振兴。
“哈哈哈，霍格兄弟、我会给你留一个！”
拉姆斯手中动作不停，发出爽朗的笑声，向着他的背影喊道。
或许是身份的原因，霍格安然无恙的走到了无垢者阵前。
数个头盔上镶嵌着多枚尖刺的无垢者迎上来，和他交涉着。
就连阿历克斯也听不清谈话内容，但霍格貌似在极力的争取着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几位军官下达命令，附近上百位无垢者散开，走入阵列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整齐、安静的无垢者们逐渐出现轻微的骚动...
“他们动摇了！”
琼恩激动的说道。随即因为剧烈活动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继续等待一刻钟左右，终于有镶有两根尖刺的中层军官走出大阵。
他将尖刺头盔扔在地上，放下盾牌和长矛，和霍格交谈几句后、一同走过来。
这是一位有着明显的拉札林人特征的强壮青年。
在上万同伴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到阿历克斯面前，单膝跪地、涩声道：
“愿诸神赐福于您！大...大汗！”
说完，他在霍格的指引下走到箱子前，颤抖着手拿出一枚银币。
转身将银币交给拉姆斯，随后从俘虏当中拖拽起一位奴隶主，扔到阵前。
抽出腰间的短剑，带着刻骨的仇恨、将它缓慢、却又坚定的刺入奴隶主的心脏。
鲜血如泉水般从奴隶主嘴里涌出，他绝望的剧烈挣扎着，静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
良久，两人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染红，奴隶主逐渐停止挣扎。
无垢者瘫软在地上、仰躺在血泊当中。嘴唇颤抖、轻声呢喃着、重复着一句话：
“我付过银币了！我付过银币了！...”
乔拉、琼恩以及多斯拉克骑兵们复杂的看着这位几乎崩溃的少年，默然无语。
随着他的示范，无垢者们三三两两的放下武器、走出阵列。
他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向大汗效忠、拿起银币购买奴隶主，然后或平静、或疯狂的展开复仇。
甚至有一位具有盛夏群岛人特征的少年，他拎着‘买来’的奴隶主走到拉姆斯身边，语气平静却透着极度的森寒：
“教、教我！”
少年冰冷的眼神，甚至让心性残忍的拉姆斯都不由稍微后退了一步。
勉强稳住心神，他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嗓音干涩的说道：
“从眼角开始，才能剥下比较完整的皮...”
百余位奴隶主很快‘销售’一空。
所有的无垢者都领到了自己的银币。
他们将银币贴身收藏后，然后拿起短剑一拥而上，将一百多位奴隶主剁碎。
最后一缕阳光落下之前。
一万五千无垢者再次列好阵型，安静的跪在阿历克斯马前。
他们眼神依旧坚定，但最深处却闪烁着仇恨、以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