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褴衣亲王的自信
西茨达拉脸上一改往日的轻松惬意，换上一副愁容。
“她们只召集到了小型的卡拉萨，没有击败那些披甲骑兵的能力。”
大帐中除了他之外，还坐着渊凯的贤主摩格哈兹·佐·佐尔因，阿斯塔波的老善主、上次参与谈判的格拉兹旦，风吹团团长褴衣亲王、次子团团长梅罗。
另外还有一些小奴隶主和小型佣兵团的团长，不过能坐到中间参加决策的只有他们五个人。
渊凯贤主摩格哈兹并没有参加战争的，满身酒气醉醺醺的坐在旁边。
三城当中弥林出力最多，无论是贿赂卡奥们的礼物，大军的后勤、装备，还是雇佣佣兵团的资金都是由他们提供，阿斯塔波重新武装了无垢者，渊凯则只是付出了部分的资金以及奴隶军队。
相较于阿斯塔波和弥林遭受重大损失，渊凯的贤主们其实算是被动参战。他本人对于花费巨资武装奴隶、雇佣佣兵团去草原上和一位不知名的马王战斗持反对态度。但是其他的贤主们却被说动，由此不得不接下这个任务，带着训练了半年多的奴隶士兵出征。
高傲的性格和七万大军让这位贤主无比的膨胀，根本就没有将敌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在占领凯赛山口这个战略要地之后。
而格拉兹旦和西茨达拉却丝毫不敢大意。
“你们准备了一年的时间、消耗了无数的金币，就为了这个见鬼的山口要塞？”狂妄的梅罗用蔑视的目光盯着三位奴隶主。
西茨达拉不为所动：“敌人在草原上还有两万的军队。”
“你们不是重新武装了无垢者吗？还有那些骑兵！”梅罗继续叫嚣着。
次子团只有三千多人，虽然足够精锐、但并不敢独自杀入拉札地区，因此不遗余力的鼓动着其他人。
“闭嘴吧蠢货！”
褴衣亲王瞪了这个家伙一眼，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敌人的可怕，以及奴隶主们真正担心的问题。
无礼的态度并没有让梅罗大为恼怒、但是想到和对方商量的计划、他强压下火气，转头闭嘴。
“多希卡林并没有做到她们的承诺。接下来只能看我们自己。”
褴衣亲王盯着两位性格沉稳的奴隶主：
“现在和谈，或许还来得及。”
西茨达拉脸色涨红，犹疑着迟不敢下定决心。
见状、他继续道：“你们害怕失败！”
西茨达拉气急：“你知不知道大河的北岸有多少庄园和矿场？！”
“或许是奴隶湾这次投入的一倍，或者更多？”
“你能保证将他的骑兵都留在拉札？”
褴衣亲王没好气道：“醒醒吧，伟主大人！你们在北岸的土地已经失去所有价值。”
“就算彻底击败那个所谓的可汗，其他的卡奥们难道不会洗劫那里吗？”
他指着后方隐于山谷当中的要塞：“守住这里和斯卡札丹河，我看不到奴隶湾失败的可能。”
西茨达拉终于泄气，无奈的苦笑着、道：
“你确定自己那种战法有用？”
“你不是用奴隶骑兵试过了吗？”
褴衣亲王不屑道：“没有人比潘托斯更懂怎么对付多斯拉克人。”
“至少我不会扔下赫西，深入敌后去攻击科斯拉克！”
赫西城就在出凯赛山口两天左右的路程，
或许是褴衣亲王的底气感染了两位奴隶主。
最终，格拉兹旦犹疑着说道：“至少要让我们看到效果？！”
“那就给我两千无垢者。”
褴衣亲王略显苍老的脸上满是自信：“你们明天就能看到这一切。这次的战斗过后无垢者会变得更值钱！”
但愿如此！
两位奴隶主对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已经烂醉如泥的渊凯代表被直接忽略。
次日，褴衣亲王带着两千无垢者和三百名风吹团骑兵押送着几十车物资离开营地，向着赫西城前进。其他人则暂时停留在山脚营地内。
并没有选择隐蔽，只是将想要抵近侦查的斥候赶走。
消息很快传回赫西城。
乔拉得到消息、有些奇怪于敌人的大胆。
难道忘了之前无垢者的下场吗？
斥候急忙道出自己所见：
“总督大人，这批无垢者有些不一样，他们将小圆盾换成了更高、更宽的大盾。”
“还有呢？”
“他们带了少数的骑兵，我没能靠近。”
继续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其他的有用的线索后，乔拉陷入沉思。
“大人，他们或许是想要借助巨盾防御弓箭。”
琼恩说出自己的看法。
无垢者向来以纪律和服从闻名，大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适应盾牌的更换。
“还有那些车辆！”
乔拉点头认可，然后补充道。
“两千人用不了那么多的辎重，他们想要依靠战车进行防御。”
办法笨了点，但确实有用。
有这些手持巨盾的无垢者在外围列阵而行，配合足够的轻骑兵，可以有效的防护军队的侧翼。
至少弓骑兵不敢穿越他们的阵型去攻击中间的步兵方阵。
“我亲自去看看他们的变化。”
乔拉命令侍从牵来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带着集结好的五百披甲骑兵出征。
“琼恩，这里暂时交给你了。”
琼恩郑重领命：“大人、请您放心！”
离开赫西城，乔拉在接近日落时分见到了已经停下行军的无垢者们。
他们占据道路中间，用辎重车围成一团，正在准备晚餐。
在发现敌人到来后，随军的三百骑兵立刻上马、从车阵中出来在附近集结。
无垢者们则依托战车列好阵型，甚至将部分巨盾竖在辎重车上形成盾墙。
“想要依靠盾墙防御？”
乔拉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下达命令：“换火箭、准备奔射！”
骑兵队应声而动，在他的带领下从车阵外围绕行，将箭雨抛射向敌人。
火箭落在战车上并没有立刻蔓延，躲在盾墙后面的无垢者们很快用沙子扑灭，而射在盾牌上的作用更低，扯着箭雨间隙、简单的变阵后撤回去，然后拔下来。
无垢者高效的执行力和配合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连续两轮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而且敌方的骑兵也没有靠近。
乔拉脸色变得沉重。
沉思片刻，在第三轮奔射时，他带着骑兵再次抵近。
既然外围的盾阵和辎重车防御力强大，那里面的营地和物资呢？
烧掉这些、敌人最终还是只能等死。
可就在接近攻击距离、骑兵们将火箭搭上的瞬间，敌方再次变阵！
站在最前排的巨盾侧着打开，一个个无垢者半蹲在战车上，举起足有一米左右长度的十字弩，而且每个巨弩上还搭着三根锋利的长箭！
“密尔弩！”
乔拉脸色大变，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