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幼龙的作用
至于是否会在草原上失败，则根本不在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都见识过阿历克斯的战斗力，无比坚信、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战场上击败自己的大汗，更何况还有一头随时可以参战的巨龙？
但无论是乔拉还是琼恩，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决定，虽然他们也知道拉姆斯的决定是正确的。
乔拉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当着拉札总督的面讨论放弃他属地的战略？这让他对拉姆斯的印象变得极差，尽管他知道对方的计策非常稳妥。
无论是单独对抗哪一方都能胜利，那为什么不能是暂时放弃草原，先集中兵力击败奴隶湾？
至于琼恩，则是在来路上看到了拉札林人拖家带口迁徙的场景，以及捕奴队造成的一桩桩惨案。这让心地善良的他不愿意作出牺牲拉札地区的决定。
小股的捕奴队都这样了，让奴隶湾大军进来拉札林人还有活路吗？他第一时间作出反驳：“大汗，我们不应该放弃这里！”
“拉札林人可以为我们提供大量的物资和补给。劫掠所得并不稳定，如果奴隶湾将斯卡札丹河北岸的族人迁离，依托大河进行防御，我们可能都做不到渡河。”
“他们可以驾驶战船从入海口逆流而上，我们没有有效的应对方式。”
他在地图上扫过奴隶湾到魁尔斯以及骸骨山脉的大片区域：“大汗，拉札是骸骨山脉以西、洛恩河以东唯一适合我们统治的地区，也是除奴隶湾和吉斯卡利丘陵以外人口最集中的地区。”
“奴隶湾三城不事生产，他们的粮食和物资还需要吉斯卡利丘陵和其他地区运输。吉斯卡利丘陵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我们必须尽可能的保护好在这里。”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琼恩多少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不敢和阿历克斯对视。
虽然藏着一些小心思，但至少理由还算充分。尤其是能够跳出战场、从整个厄索斯中部地区的层面去强调拉札的作用，这份战略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
而拉姆斯则有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牺牲拉札地区、规避和敌人正面冲突可能带来的损失，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壮大。
在他们的年龄和身为私生子的眼界来看，在这个世界上都算得上优秀。
而且他们在来的路上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对这里的各方势力和地形等还算熟悉。
但在阿历克斯看来还是略显稚嫩。琼恩心肠太软、被艾德所灌输的骑士精神束缚，情绪和判断容易被左右。拉姆斯则只看中利益，没有长远的规划。
乔拉默不作声，不过他这种态度已经表明了想要守护拉札地区的态度。
阿历克斯将三人依次扫过，最终停留在乔拉身上：“按照现在的局势，你还能坚持几天？”
大熊迟疑了一下，最终咬牙道：“大汗，如果将骑兵投入凯赛山口，我最多坚持七天！”
稍微停顿、他继续解释道：“奴隶湾不计代价的投入无垢者，这已经是极限、大汗。”
“愚蠢的想法，骑兵不是这么用的。”阿历克斯毫不客气的进行点评。他对大熊多少有些失望，就一个拉札总督的身份而已，至于这么看重？
“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击败弥林人的？”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之色，面色潮红，转而问道：“放弃凯赛山口，用骑兵阻碍敌人的进攻，赫西城你能守几天？”
此言一出，乔拉在稍微思索后、脸上不由浮现喜色：“十天...不、至少十五天，大汗！”
琼恩也是精神一振、惊喜的问道：“大汗，您要在赫西城外决战？！”
十五天的时间，足够多斯拉克骑兵从草原上赶过来，虽然赫西以东的区域不可避免的要被奴隶湾军队扫荡，但是相对于完全放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你们有信心，那就守住这里！”他向乔拉下令，然后看着琼恩：“琼恩，你暂时留在这里，作为乔拉的侍从和副官，帮他防守赫西。”
“拉姆斯，和我前往草原，集结部落的勇士们。”
“十天后、在赫西城外和敌人决战！”
“谨遵你的意志、大汗！”三人同声领命、恭敬的屈身行礼。
拉姆斯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提议被拒绝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没有继续争取，依旧恭敬。
阿历克斯并没有详细解释具体的作战部署。
在下令后、命令仆人送来食物和酒水，一起用餐。
一顿还算丰盛的晚宴，甚至还有来自魁尔斯的红酒，阿历克斯吃的还算满意。
他并不打算连夜赶路，而是让乔拉准备好房间，在赫西城休息一夜。
餐后，乔拉告退前往处理军务，阿历克斯则和柴月、琼恩和拉姆斯继续品尝美酒。
柴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对战争不感兴趣，但是对自己的丈夫有着盲目的信心。
琼恩和拉姆斯则惊讶于阿历克斯的从容不迫，好似根本没有将十多万敌军放在眼里。
事实上阿历克斯也确实没放在心上。他干掉杯中酒，微笑着看向小剥皮，问道：“拉姆斯，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赫西决战，而不是先去收服多斯拉克人吗？”
“大汗，我对此感到疑惑。”拉姆斯毫不掩饰、微笑着投来问询的目光，琼恩也投来注意。
两人并没有单独领兵作战的机会，大部分经验都停留于纸上谈兵。他们想要看看这位在厄索斯掀起极大混乱的主君对战争最直观地处理方式，颇有些迫不及待。
“呵呵，你倒是诚实。”阿历克斯发出轻笑、却不以为意：“你们对部落、奴隶湾以及多斯拉克人了解并不多，所以作出的决策和考虑还有很大的疏漏。”
“奥妮克希亚的存在暂时并没有敌人知晓，这是我们能够取胜的关键所在。”
“但是、机会暂时只有一次！她还太小了，床弩、标枪、投矛甚至重弩都有可能洞穿她脆弱的翼膜。”
“她暂时最大的作用是对敌人的指挥官进行斩首攻击，以及对普通士兵造成恐慌和混乱。一旦敌人提前得知并且做好准备，很可能反而让我们陷入危机。”
“米拉西斯的陨落或许是个例，但是戴蒙王子在石阶列岛的鏖战你们应该都了解、，巨龙并非无敌，至少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巨龙是这样的。”
“因此、我们要利用她初次参战的机会，尽可能的扩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