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名传世界的‘马王’
科霍尔森林附近，足有两万多咆哮武士的大型卡拉萨在此驻扎。
中央最大的帐篷内，卓戈卡奥正和自己的三位血盟卫、以及贾科、波诺两位寇聚在一起商议。他们刚刚送走来自弥林的使者、收获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同样也收到了帕尔家族偷偷提供的情报。
“那个外族的马王，他亵渎了多斯拉克古老的传统！”年龄最大的血盟卫科霍罗对于奴隶主们的危言耸听不屑一顾。作为马上就要聚集三万咆哮武士的大型卡奥的血盟卫，他拥有藐视其他任何马王和卡拉萨的底气。
但是贾科和波诺两位寇却显然持有不同的意见。
波诺根本不理会这个老秃头，反而对陷入沉思的卓戈，说道：“如果奴隶主们没有说谎，那位卡奥的战斗方式值得我们模仿。”
贾科随之表态：“应该是真的，不然那些吝啬的商人不会从遥远的东方特意向我们进献礼物。”
柯索、哈戈两位血盟卫也相继表达自己的看法，却都没有提出返回东方的建议。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箭矢，根本学不了他们的战术。”
“不能强制族人去穿铁衣服，他们的骄傲不允许这么做。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铁。”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却发现卓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不由的慢慢停止了谈论，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卡奥拿主意。
良久，卓戈突然抬起头，起身直视着西方，吐出两个字：“工匠！”
“那个长耳朵的懦夫并没有选择财宝、美酒和奴隶，他在战胜弥林后只要求他们进献三样东西——铁衣服、铁箭、以及大量的工匠！”
众人思索片刻，波诺和贾科脸色率先出现变化，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柯索和哈戈显然只是普通的战士，动脑子并不在他们的技能栏里面，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键所在。
只有科霍洛仗着自己曾经从佣兵手里救过卓戈的命，一直都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吾血之血，我们同样也可以击败弥林，或许是整个奴隶湾，并不需要向那个懦...”
一向对他表现得非常容忍的卓戈这次罕见的打断他的话，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盯着他：“吾血之血，只要我们拥有大量的工匠奴隶，就可以打造无穷无尽的铁箭、甚至铁衣服！”
“我的卡拉萨将不再承受箭矢短缺的折磨。亚拉克弯刀也会变得更加锋利！”
“我没有兴趣返回贫瘠的东方，因为稀少的礼物为奴隶主们复仇，一个只有一万懦夫的异族卡奥不值得我改变迁徙路线。”
他双手握拳、直视西方、发出低沉的咆哮：“科霍尔！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一切！”
“我要击败那些穿铁衣服的人和他们训练的太监！我要拆了他们的石头房子和城墙，抓他们的工匠做奴隶，把他们无用的神像带回维斯·多斯拉克，向圣母山行礼！”
随着年轻卡奥的宣言，整个卡拉萨向着西方的贸易城邦前进。
于此同时，科霍尔东南方，摩洛卡奥带着一万多咆哮武士，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而正南方向，刚刚从瓦兰提斯收获一笔礼物的哲科卡奥心满意足的从刚刚进献而来的泰洛西女奴身上站起来，系上腰带走出帐篷。外面，近万的咆哮武士们正在进行传统而血腥的宴会，庆祝卡拉萨这次的收获。
“上次从科霍尔离开已经两年。虽然早了点，还是再去看看吧，然后再回维斯·多斯拉克。”
哲科看着一个个膘肥体壮、士气旺盛的咆哮武士，又想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第二天，卡拉萨在他的带领下，再次去找科霍尔的麻烦，打算收取‘税金’。这种事他每三到四年就做一次。
可怜的科霍尔，还不等阿历克斯带着部落骑兵们前来实现诺言，就因为奴隶湾某个伟主的仇恨心理，不明不白的就被三个大型卡拉萨同时盯上。
也不知道他们收到情报后，会是怎样一种鸡飞狗跳的场面。
科霍尔是最倒霉的自由贸易城邦，但并不是唯一一个。随着马王们因为拉札之战的刺激做出的各种应对，活跃起来的多斯拉克人让所有贸易城邦，甚至整个厄索斯西部遍地狼烟。
等到发现不对劲的商人、总督和贸易亲王们发动关系，打探到这场动乱的起因后，一个个气的差点组成联军讨伐奴隶湾。作为始作俑者的落魄伟主殴兹纳克，以及作为主角的阿历克斯和部落，也随着风波所及，被所有的贸易城邦知晓。
大多数掌权者们对此只当做一个遥远的威胁，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可是阿历克斯独特的外貌，尤其是标志性的银发，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却让他们有些坐立不安。
比如潘托斯的某个肥胖总督。
在被无垢者严密防护的庄园内，伊利里欧·摩帕提斯满脸愁容的在后花园内踱步。
占地还算庞大的花园内只有他一个人，无论是侍女还是护卫都被烦躁的总督赶到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着。从不时看向花园入口的动作能看出，他显然是在等着某人的到来，比较迫切。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轻缓脚步声中，无垢者护卫将带着全身都藏在高大斗篷内的神秘人走到花园入口，然后转身继续驻守。
伊利里欧连忙走过去，带着神秘人来到花园正中央的位置，确认交谈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听到后，他才放下警惕心。
张开手给对方来个了拥抱：“瓦里斯，你终于来了、我的朋友。”
神秘人正是伊利里欧一生的挚友，现任维斯特洛御前议会情报总管——八爪蜘蛛瓦里斯。
他同样有些欣喜于好友重逢，用力给了总督一个拥抱后，有些抱怨道：“你不该如此急切。国王会在寻找某些独特的妓女时召见我，我不能在没有理由的前提下离开君临太久。”
伊利里欧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两人相识于年轻时代，早已搭建起了超过寻常友谊的紧密关系，他直接给出自己冒险约见的理由：“最近厄索斯大陆并不太平，我不能离开潘托斯。或许你已经知道那位‘银发马王’？”
瓦里斯点头，双手在袍袖内并拢放在胸前：“我们的国王之手对他同样关注。”
“他正在打乱我们的计划。”伊利里欧脸上露出愁容：“为卓戈修建的宫殿已经快要完工，但是他的卡拉萨却并没有继续向洛恩河上游前进，他拒绝了潘托斯的邀请。”
对此，瓦里斯脸色也难得的凝重起来：“‘小小鸟儿’告诉我，那是一位可怕的领袖。”
伊利里欧：“并且野心勃勃！”
从传出来的消息而言，那位‘银发马王’仅凭借一次战斗就让奴隶湾低头认输，打破了无垢者不败的神话，发展之迅速几乎媲美征服者战争时期的伊耿·坦格利安，还是在没有龙的前提下。
想到龙，伊利里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另一头黑龙？！”
瓦里斯无法给出答案，他有着已知世界最大的情报网，但是显然无法渗透远东和亚夏。按照现有情报，对方最早出现在亚夏，后经由魁尔斯前往多斯拉克，但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当他有足够的军队，会不会有人愿意让他成为‘黑火’呢？就算他可能并不是。”
伊利里欧闻言顿时沉默。就如瓦里斯所说，只要对方能有足够的军队，是不是黑火又有谁能验证呢？找一头龙出来让他驯服吗？就像小格里芬...
他脸上的烦躁情绪越来越重：“奴隶湾不近，但是同样不远，他随时可以带着军队打过来。我们必须提前开启计划！”
“保持耐心，伙计。”瓦里斯连忙劝阻、低声说道：“无论是小格里芬还是丹妮莉丝，他们都还太小。劳勃的统治也非常的稳固，我们必须等待更好的时机。”
“我需要在东方投入更多的‘小小鸟儿’。”
他眼中闪烁着晦涩的光芒，想到了那位被称任命为拉札总督的维斯特洛骑士。
难得的伸出手，拍了拍胖总督的肩膀：“我们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计划，无论是黑火还是丹妮莉丝，他们的继承权都在小格里芬之后，尤其是在琼恩·克林顿的辅佐下。”
“唯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韦赛里斯。”
顿了顿，继续说道：“铁王座不是那么好做的，强大如残酷的梅葛，睿智如春晓王子，他们手握重拳，却最终以悲剧收场。”
“我们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在‘篡夺者’的统治上撕开一道口子，无论是来自卓戈卡奥、还是‘银发马王’，对我们而言没有本质的区别。”
“小格里芬只需要在最后时刻拿走胜利的果实。”
伊利里欧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但还是有些担忧：“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不是。”瓦里斯缓缓摇头：
“我们需要在他身边有更多的自己人，必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