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只给一次机会
“国监大人，能否留下数十人助我？”吕般恳切地提出了他的最后请求。
石国监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意外：“你仍打算留在北土不走？”
吕般深吸了一口气，沉稳道：“我在北土行动已久，若未能达成出发前所定下的任务，即便能够安然返回，内心总会感到极度不甘。”
石国监从吕般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这数十人真的足够吗？”石国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吕般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足够了。”
石国监继续追问：“那你预计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吕般合计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大约一旬左右的时间吧，最多不会超过两旬。”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自信，让石国监稍微安心了一些。
石国监点了点头：“好，我先带其他人返回，待此地事宜处理完毕，你必须尽快回到石国。届时，我会安排人带你前往镐京。”
吕般有些意外：“丰镐那边有何急事需要我赶回？”
他原以为自己会继续留在石国。
石国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丰镐那边并无急事，反而是你，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吕般不解：“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石国监解释道：“师尚曾托人向我传话，希望你尽快动身去镐京。你的婚姻大事，已有了一些眉目了。”
吕般听完，手不自觉地抚过脸上的长伤疤，他淡淡一笑，平静地说：“婚姻之事，我并不急于一时。当前，完成北土的翦商任务，才是我最为关心之事。”
......
棠棣树下传来几声的惨叫，司马宣立刻跳下战车，紧握木盾护在胸前，义无反顾地冲向声音的来源处。
果然，草丛中的晃动得更加剧烈，几只箭矢激射而出。司马宣身形矫健，迅速矮身躲过箭矢，而他身后的族人则以精准的箭矢和标枪进行反击。
随着惨叫声愈发频繁，司马宣果断地指挥族人，以田猎时的战法向两侧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准备合围戎人。
慢慢地，昜国人将包围圈逐渐缩小，草丛中的某些地方已传来激烈的短兵相接声。
突然，几个戎人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当先一人举起矛头直指司马宣。
司马宣经验丰富，他迅速举起木盾侧推对方的矛尖，紧接着踏前一步，挥动短戈猛击在戎人持矛的手腕上。
戎人的武器应声落地，人也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司马宣环顾战场，只见其他戎人在昜国人的围攻下也纷纷倒下，能发出喊叫声的戎人都已寥寥无几。
战斗即将结束，司马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待司马宣稍稍回神，他即刻下令族人务必留下一些活口，并让那些通晓戎人语言的人高声宣告，只要戎人们放下武器，便可饶其不死。
然而，或许因为双方长期交恶，昜国人在戎人心中的名声不佳，说的话也没什么信用，多数戎人仍不愿放下武器，他们选择继续负隅顽抗。
面对此景，司马宣只能退而求其次，命令族人尽量使用武器不锋利的一端攻击戎人，以保留一些必要的活口。
不久，战事便接近尾声。司马宣派人大范围搜寻，确保草丛内的戎人无人逃脱。
司马宣回想了一下，与昨日所遇的戎人相比，今日遇到的这伙敌人中，弓箭手数量极少，射术亦显得拙劣。
今日大多数戎人只拿着粗劣的武器，从整体表现来看，作战没什么章法，基本上是各自乱打一气。
不同戎人族群之间的作战水平真是差距巨大，令人咋舌。
倘若昨日遇到的是今日这伙敌人，或许最后的战局会对自己更有利，起码不至于让自己在邦伯面前颜面尽失。
最终，一些武器掉落的、被活捉的，以及被昜国人打晕过去的戎人活口被带到了司马宣面前，等待他的进一步处置。
司马宣挥手示意，懂戎人语言的族人立刻上前，他指着面前一名戎人俘虏，严肃道：“告诉他，把今日在郊野上的其他戎人所处的位置都说出来，我只给他一次机会。”
族人依照指示，接连问了两遍，然而那名戎人似乎对生死之事不做他想，神情木然，一言不发。
“他什么都不肯说。”族人回禀司马宣，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司马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轻轻摆了摆头，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好，下一个。”
两名族人立即会意，他们迅速行动，架起那名固执的戎人，毫不留情地拖到一旁。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殷红的液体四处飞溅，喷到了其他戎人的脸庞上，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而僵硬。
距离最近的一名戎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惨状，他呆立在原地，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他的双腿不住地颤抖，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唯有现场体验，最能震撼人心。
司马宣冷冷地注视着那名戎人。
戎人感受到司马宣那冷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求生欲望瞬间变得无比强烈。
“我说，我说……”他颤抖着声音，终于选择了屈服。
司马宣仔细聆听着戎人说出的最新情报，经过认真推演，他深知时不我待，必须立即行动。
否则，一旦戎人闻风而逃，那些宝贵的情报便将失去它们的价值。
他果断地做出决策，迅速调少派部分族人前往起火地点，全力扑灭火势，确保火势不会蔓延。
同时，让他们在原地守候，等待百人队的到来，以便及时通知卜庄，让他了解当前自己的动向和计划。
至于剩余的主力，司马宣亲自率领他们，朝着情报中的地点——易水边的小土山疾驰而去。
......
太阳渐渐西去，它那金黄色的光芒逐渐暗淡，仿佛在与天空中的云朵轻轻告别。秋风轻轻吹过，带着阵阵凉意，带来了萧瑟的感觉。
落叶在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空气变得湿润起来，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水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秋雨。
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氛围中，仿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雨幕做着最后的准备。
易峟率领着几辆较为轻便的战车，快要抵达易水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