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凶手是某家公司的男职员
BJ发生第五件案子以后，警局成立了一个调查组，李牧担任临时队长。
“咚咚咚”一阵阵敲门的声音传来。
在厕所吹头发的王姬走出来，一脸好奇。
陆阳原本躺在沙发的上面睡着了，却被惊醒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大门：“老师，您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了吗？”
听到自己学生的提问，王姬摇摇头，靠近玄关处，向着猫眼投去打量的目光。
陆阳看见自己的老师犹豫不决，突然说道：“有我在呢，不怕！您开门就行了。”
王姬一边回头微笑，一边拧开门把：“好。”
门扇打开，李牧站在过道，朝着屋里观望。
陆阳立刻冷言冷语：“原来是您啊！”
李牧看了一眼陆阳，又看了一眼王姬：“我是来找他的，我能进来吗？”
王姬露出笑容，显然是同意的表情，然后退到鞋柜的旁边。
李牧轻手轻脚的走进门口。
“对了，您找陆阳有什么事情吗？”王姬随手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发出提问，声音很是温柔。
李牧停下脚步，站在沙发的后面，笑着回答道：“关于您大学同学的案子，他不是报警人吗？您当时也在场。我今天过来，想知道一些细节，有空吗？”
“虽然陆阳的记忆力强，但是你得让他好好休息吧。”
“王老师，案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我是过来询问，我不是过来审问，你应该知道区别在哪里！”李牧说完之后，就把目光投向陆阳，躺在对面的沙发，好像醒不来一样。
陆阳一边起身，一边打着哈欠：“老师，您不用担心，您忙您的。去吧！”
王姬摸了摸垂直下来的头发，确实还没有干，露出犹豫的神情。
陆阳站起来，就把自己的老师推进厕所，随手关门。
李牧勉强的笑道：“你不用这样，她在场的话，我也可以说。”
陆阳做出邀请的动作：“拉倒吧您！现在安静了，请坐。您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李牧沿着沙发的后面移动，来到沙发的前面，快速的坐下。
陆阳不想跟李牧坐在一起，迈出脚步。
李牧看见陆阳靠近对面的沙发，只好上下打量。
陆阳走到沙发的前面，慢慢悠悠的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李牧。
正当四目相对，李牧摸了摸鼻子，然后问道：“您老师的大学同学只是邀请您和您的老师去做客吗？”
“是的。”陆阳点点头，“案发之前，也就是说现在的晚上7点。我和我老师正在吃饭，突然接到我老师的大学同学的电话，叫我们去她家做客。”
“哦！”李牧发出很响的回应，声调显然不信。
因为陆阳正在等待下一个问题，所以不说话。
“还有很多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李牧眨眨眼睛，接着笑了一下。
陆阳点点头。
“对了，你之前的问题，我们BJ警局还没回答。你为什么知道你老师的大学同学的死亡原因呢？”
陆阳一把抓住盘子里的苹果，就在半空中举起，冲着李牧伸过去。
李牧懵了：“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诉您。”陆阳放下拿着苹果的右手，冷言冷语的说完，“在您们BJ警局还没到达案发现场之前，我检查了一遍尸体。您现在知道了吧？”
“难怪你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和裤子湿漉漉的，原来下水了。”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李牧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屋里的外国古典音乐，是你放的吗？”
这个时候，陆阳毫不犹豫的拿起水果刀，切开桌面的苹果。
刀刃碰到了玻璃，发出很响的摩擦声。
李牧一边吓了一跳，一边看向陆阳：“我不吃，我只要你的回答。”
“等下！”陆阳说着话，就把缺好苹果的另一半拿起来，啃了一口，“不是，我没有进过屋里。”
李牧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啃了第二口，陆阳抬起头来，不明白的问道：“怎么了？”
“我们BJ警局在屋里调查，确实没有找到你的鞋印和指纹，说明你没有撒谎。”
陆阳从桌面摆放的盒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丢进玻璃桌旁边的垃圾桶。
李牧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你觉得屋里播放的外国古典音乐怎么样？”
“很吵。”
李牧愣了一下：“我也觉得很吵！但是，你为什么不进去把音乐关掉？”
“我傻了，我要破坏案发现场。”
李牧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阳：“你都下水了，尸体也被你检查了一遍，这不是已经破坏案发现场吗？”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不过，我请问您一下，尸体的上面留有我的指纹吗？”
李牧一边摇摇头，一边发现自己太刻薄了。
“虽然我检查了一遍尸体，但是我有我的方法。”
“我知道。但是，我身为BJ警局的一员，我还得提出对你的质疑，对不对？”
陆阳点了一下头：“对。”
“关于案发现场的屋里播放外国的古典音乐，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可以说吗？”
“我认为那是我老师的大学同学放的。”
“关于死者身上穿着那套粉色的比基尼，我们BJ警局的检验科已经得出结果，认为凶手帮忙穿上。你认为呢？”
“一样。”陆阳说道。
李牧稍微点头，然后吞了一下口水，再站起来。
陆阳举起手来，指向左边：“渴了好说，记得用一次杯子。”
虽然李牧点点头，但是满脸困惑。
“其实很容易发现您要喝水！”陆阳把手放下，“因为感到口干舌燥的时候，都会做出不经意的反应。比如吞一下口水，舔一下嘴唇。”
随着解释的声音，李牧走到饮水机的旁边，在正上方寻得了一次性杯子，只好赶紧接水。
“人是高级的哺乳动物，不过，再聪明的人，也会被自己的聪明出卖。”陆阳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比如一个人。”
李牧点点头，这是同意陆阳说的话。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凶手！”
“他怎么了？”
“凶手选择了一个游泳池，作为自己的犯案现场。我现在知道了一件事情，凶手会游泳，身高大概在180米左右。”
“等下！”李牧突然打断，直勾勾的盯着陆阳，“凶手会游泳的原因，我不提出质疑。凶手的身高大概在180米，你的理由从哪里来呢？”
“游泳池的深度。在我下水之前，认为自己会被淹死。但是，我下水之后，水位卡在自己的腹部。这一比较，我比凶手的身高还矮！如果我的推理没错，凶手下水之后，水位卡在他的臀部。”
“你说的有道理！”
陆阳想了一下，然后开口：“我再重新讲述一遍凶手的侧写。凶手是一名中年男子，年龄30岁到40岁，身高180米，有穿西服的习惯，也有锻炼身体的习惯。”
李牧点点头。
陆阳注意到了李牧认同的反应，继续开口：“凶手并不是弱势群体，而是工资很高的上班族。”
李牧好奇的问道：“他为什么要犯案？”
陆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了一口气：“因为他好色。”
李牧挺直腰杆，就把手中杯子的水喝完了，用力捏在掌心。
“李警员，您别生气，不值得为这种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李牧一边走向沙发和桌子，一边将捏坏的杯子扔进垃圾桶。
“我承认凶手的犯案手段很是完美。每一次选择的地点，都没有目击者，这是多么可怕的洞察力。可是，凶手在我的面前杀了马队，凶手又在我走之后，把索女士凌辱……”陆阳停顿了一下，说出自己想起来的事情，“加上我老师的大学同学的案子。”
李牧向左移动脚步，顺着沙发的边缘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陆阳，你继续说。”
陆阳一边点点头，一边冷言冷语：“在我和老师还没有到达老师的大学同学的家里之前，凶手把老师的大学同学先奸后杀。这样的做法，我认为他在挑衅我！”
李牧突然问道：“他为什么要挑衅你呢？”
“这是我的推理。”陆阳说完之后，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他在我的面前杀了马队长。他以为我能抓到他，结果我不动声色，导致他生气，这才犯下这个案子，想要激怒我罢了。”
“然后凶手做了一个局，在你老师的大学同学邀请你和你老师去做客，还没有到达之前，就把她先奸后杀。”
“是的。”陆阳点点头的时候，露出不屑的表情，“从第五件案子来判断，凶手是冲着我来的。”
“第二件案子一样是冲着你来的啊！”
陆阳低下头，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是。他的目标明确，就是来杀死马队长，因为破坏了他的作品。虽然我和马队长当时在一起办案，但是凶手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吗？”
“是的。”陆阳突然看向李牧，“我告诉您一件事情，凶手有心理疾病，简称心理障碍，复杂的说是心理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李牧好奇的问道。
“上班族的男人，大部分都有工作压力，心里产生不平衡。”
“等下！”李牧伸出双手，“你刚才说了，凶手的动机是他因为好色，所以去迫害女性。现在又说的心理，这才产生不平衡，因此导致变成心理疾病。”
“您能不能这样理解，凶手是一个上班族的男人，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产生不平衡之后，长久不治导致变成心理疾病，这才想要找到漂亮的女人发泄。结果就是，凶手并没有被漂亮的女人看上，气愤之下，决定做了一名色胆包天的罪犯！”
李牧皱起眉头，稍微点头：“你说得对。还有一件事情，你认为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我不知道。”
“大致方向呢？”李牧不甘心的问道。
“目前被凶手先奸后杀的女性一共四位，都不是同家公司的职员，是来自各个行业的女人。”
李牧用力的点点头。
“怎么说来，被凶手先奸后杀的四名女性互相不认识。说明了一个问题，凶手被某家公司的女职员拒绝，所以选择各行各业的女职员下手。”
李牧面露不懂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凶手不想暴露自己是某家公司的男职员。”
李牧听明白了，快速的说道：“如果你的侧写没错，我们现在的谈话，就要加上一句话，凶手是某家公司的职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