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把王姬当成什么人
这个时候，大门的外面响起脚步。
李牧突然说道：“陆阳，时间已经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陆阳犹豫了一下：“也行。”
听到同意的声音，李牧从沙发的上面站起来，向着玄关走去。
陆阳紧跟其后。
李牧一边停止前进的脚步，一边让陆阳超过自己：“等我一下，我要关门。”
陆阳站在过道中。
“马上好了。”李牧随手关门，还用钥匙进行反锁，“对了，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陆阳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李牧：“没有。”
李牧转过身，笑容满面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感谢理解！”李牧抬起右手，拍了拍陆阳的胳膊，“我们边走边说，这样一来，不耽误我送你回家的时间。”
陆阳没有接下话茬，动了动胳膊。
李牧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把右手慢慢的收回来：“你先，我后。”
陆阳点了一下头，挺直腰杆以后，向着楼梯口走去。
“我不是话多啊！我就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有女朋友吗？”
随着李牧提问的声音响起，陆阳加快脚步，用小跑下了楼梯。
“难道我戳到你的痛处了？”李牧恍然大悟的时候，一直跟在陆阳的身后，“你们分手了？”
“您们大人怎么都是一样的问题。”陆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牧只见陆阳回头看来，大笑着说道：“毕竟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到了我们这种年纪，才会知道要找什么样的老婆！”
陆阳一脸认真的提问：“您找到了吗？”
李牧加快脚步，跟在陆阳的身边，保持一样的速度。
“怎么了？难道我戳到您的痛处了？”
李牧发出尴尬的笑声：“怎么可能！等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没有。”陆阳面无表情回答，瞄了一眼左边，“您有女朋友吗？”
“咳！”李牧清了一下嗓子，装模作样的走下楼梯。
陆阳冷言冷语的说道：“李警员，您快40岁了吧，再不娶妻生子，就错过黄金时间了。”
李牧回过头来，露出勉强的笑容：“小屁孩，你懂什么！”
陆阳继续冷言冷语：“我不懂，我只知道某人正在为这件事发愁，愁到头发都掉了。”
“有吗？”李牧情不自禁的抬起双手，“不可能，我今年才35岁。”
“才！”陆阳大吃一惊，“我的同班同学中，有的家长已经离婚，重新找了一个老婆，重建了一个家庭。”
李牧笑道：“我工作太忙。”
陆阳瞄了一眼李牧，立刻开口：“有的家长也是工作太忙，他们为什么能找到新的老婆呢？”
“哦！”李牧露出想起一件事情的表情，快速提问，“对了，我记得跟你一起研究心理罪的人有很多，怎么不协助我们警方调查案子？”
陆阳摇摇头。
李牧好奇心满满的问道：“你没有跟这些人来往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上完课我就走了。”
“对了，王姬。她不是教你心理罪的老师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陆阳露出笑容，还不忘记回应：“不是。”
“哦，对了，王姬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李警员，您想要知道的话，您就得当面问她，等一下就会见到她了。再者说了，我是她的学生，我怎么会揣摩她的想法呢？”
“这个……。”李牧犹豫了一下，接着不依不饶的把话说完，“你不是被她养大的吗？”
“是的。”陆阳点点头。
李牧一边走下楼梯，一边笑着提问：“你和王姬生活13年了，你不了解她吗？”
“我不了解。”陆阳回答完毕，跨出一大步，稳稳的站在楼梯间。
李牧心平气和的说道：“没有关系。”
因为陆阳不想没完没了的聊下去，所以陷入沉默当中。
五分钟以后，李牧走出高楼大厦的门口，快速靠近前方的警车。
陆阳一边紧跟其后，一边大声问道：“李警员，您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知道。”
陆阳露出没事的表情。
李牧停下脚步，手指着东边的方向，还在微笑：“13年前，我到过你家，你不记得了？”
“啊？”陆阳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李牧看了一眼陆阳，又看了一眼警车：“上来再说。”
陆阳钻进李牧拉开的门扇，安安稳稳的坐在后座。
李牧随手关门，钻进驾驶座以后，回头问道：“你和王姬真的没有回到水泥房里住吗？”
“您在说什么？”陆阳产生了好奇心，“李警员，我家不是一直在五环吗？”
“是的。”
“等下，您刚才为什么说我和我的老师要去住水泥房呢？”
“事情是这样子。王姬领养你之前，你住在水泥房的里面。”
“水泥房？”陆阳一下子陷入沉思。
“哈哈。”李牧冲着陆阳大笑两声，“你不用想了，即使你叫我带路，我也不知道路！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我记不住了。”
“好吧。”陆阳有些半信半疑。
“哈哈。”李牧又笑了两声，转过身以后，突然开口，“对了，你应该记得回家的路吧？”
陆阳迷茫的问道：“我和我老师住的房子还是13年前的水泥房？”
李牧赶紧说话：“你和你老师住的房子。”
一个小时半的路程，时间进入晚上10点，警车开进一道铁门。
陆阳一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边看着李牧的后脑勺：“您要上去坐吗？”
“好吗？”李牧征求同意的时候，双手把握方向盘，就把警车开近花坛的前面，是一个停车位。
陆阳点点头，又用左手打开警车的门扇，双脚踩到地面，这才挺直腰杆，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李牧下了驾驶座，看了看周围：“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小区的里面，住着一些有钱人吧？”
正在迈出脚步，陆阳隐隐约约的听到紧跟其后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李牧抬头仰望，视线在前面的高楼大厦。
李牧吞了一下口水：“你和王姬住的房子就在上面吗？”
“在。”陆阳应了一声，继续迈出脚步，向着高楼大厦的门口走去。
听到冷淡的回答，李牧低头一看，前面的陆阳已经很远：“等等我啊，要不然我会迷路的。”
陆阳停下脚步，正好站在门口的里面。
“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到了。”
陆阳一动不动，也不回头，视线一直在电梯的方向。
距离越来越近，李牧突然问道：“现在才10点，小区里为什么没人？”
“平时都是这样子。”虽然陆阳回答了，但是露出担心的表情，“跑起来！”
李牧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陆阳没有回应，快速的冲进电梯。
李牧紧跟其后：“到底怎么了？”
陆阳不想浪费时间，按下自己和自己老师住的房子的楼层数字，门扇关闭，电梯向上升去。
不用一分钟的时间，电梯停下来了，缓缓的打开门扇。
陆阳猛冲出去，站在安安静静的过道，警惕的看向一个门口。
紧跟其后的李牧小声问道：“前几件案子的凶手跟踪我们了吗？”
陆阳没有回答，小心翼翼的靠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缝隙，从屋里照出灯光。
李牧继续小声的问道：“难道凶手已经在里面了吗？”
陆阳停下脚步，周围的一切变了，被一只手阻挡去路。
李牧只见陆阳站着不动弹，上前查看，眼睛失去了光泽，赶紧喊道：“你快醒醒啊！”
眼前有一个门扇，留有一道缝隙，陆阳不敢过去。
挡住陆阳去路的一只手稍微用力，然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没事，你站在铁门的外面等我，不叫你进来，你千万不要进来。”
陆阳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男人走进留有缝隙的大门，立马响起搏斗的动静。
实在忍不住的陆向迈出脚步，用力的跑向大门，一道小的缝隙变成一道大的缝隙。
“陆阳，你怎么不带着李警员进来家里呢？”
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陆阳揉揉眼睛，前面站着自己的老师。
李牧笑道：“王姬老师，你好！”
“你好！”王姬点了一下头，指向身后的沙发，“哦，这些姐妹都是街坊邻居。”
陆阳反应过来，就把目光投向屋里，慢慢吞吞的走进玄关。
沙发的上面坐满街坊邻居，但是被一个俏丽的身影引起好奇，站在窗台前，苗条火辣，穿着一条蓝色的旗袍。
李牧注意到了女人，向着王姬提问：“王老师，她是？”
王姬轻快的靠近过去，把双手搭在女人的左肩，笑容满面的回答：“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回国一个月以后，才想起来看我。”
李牧挥了挥双手。
女人缓缓的转过身，并没有反应的表情。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王姬开口的时候，就去拉住陆阳，“他就是那个男孩，今年18岁！我在信里经常跟你提到。”
“您好！”陆阳点了一下头，就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无意间瞄向女人的脖子。
女人注意到了打量自己的眼神，冷笑了一下。
“大学同学，你怎么了？”王姬一脸懵，只好提问。
女人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看到这一幕，陆阳向后退去，站到饮水机的旁边，直勾勾地盯着没水的杯子。
李牧突然说道：“王老师，今天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王姬点点头。
李牧一边挥挥双手，一边走向大门：“再见。”。
王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看着女人提问：“大学同学，刚才你说不会留下来过夜，要不要李警员送你回家？”
“不要。”
“那你怎么回去？”
“我有专车来接。我的大学同学，不用你操心了。”
虽然身后响起王姬和女人的对话，但是不需要李牧的帮助。
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靠近玄关，陆阳缓过神，赶紧小跑过去：“李警员，一路平安。”
“再见。”李牧笑了笑，然后走出门。
陆阳关上门扇，身后有一个靠近的脚步，声音很小，回头看去。
女人停下脚步。
陆阳面无表情的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女人摇摇头。
陆阳不再有问题，返回饮水机的旁边。
“对了……”女人稍微大声的时候，迈出脚步，“你把王姬当成什么人？”
陆阳用右手拿起杯子，又用左手按下接水的按钮，这才开口：“老师。”
女人笑了笑：“老师吗？”
陆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