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
陆阳一边看着被铁铐扣上的双手，一边露出无奈的表情。
一小时以后，李牧的同事把警车开来，停在一栋高楼大厦的前面，周围尽是爱凑热闹的老百姓。
陆阳挺直腰杆，把目光投向警车的外面，只见高楼大厦的门口站着几名警员，竖起一条警戒线。
“跟我走！”
听到催促又严肃的话语，陆阳虽然认出来了，但是被李牧拽出警车。
这个时候，正在警戒线外等待的记者们大为震惊，举起手中的照相机，冲着陆阳和李牧按下快门。
陆阳瞬间低下头。
“哎呀，你小子也怕舆论啊！”
陆阳走在李牧的左边，庆幸自己被挡住了，这才回应：“我不怕，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谢谢您。”
李牧冷笑着说道：“切，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值得不值得谢！”
陆阳没有接下话茬，一直在低着头，脚步往前走。
李牧带着陆阳进入高楼大厦，坐上电梯以后，突然问道：“你应该记得去往索女士家里的路吧？”
陆阳不想回答，注意到了电梯关上门扇，瞬间抬起头来。
李牧继续问道：“对了，你如何做到不把自己的指纹留在案发现场呢？”
陆阳沉默不语，眼神固定一个地方，那就是电梯的数字按键。
李牧的左手紧紧抓住陆阳，右手按下数字键。
感觉电梯往上升去，陆阳发现自己有些胆怯，毕竟索女士被杀之前，自己和她住了一晚上，只好控制住微表情。
几秒钟以后，电梯停下来，门扇缓缓的打开。
李牧抬起右手，帮助自己的左手抓住陆阳，很是用力的拽出电梯。
力道使陆阳失去平衡，迈出脚步，走在熟悉的过道。
李牧把陆阳拽往打开的大门。
距离越来越近，陆阳差一点踩在门框的上面，立即停下脚步。
自己被拉回来的时候，李牧以为陆阳想要逃跑，松开双手，迅速拔出皮套里的枪支。
陆阳一边注意到了这样的动作，一边蹲下来查看地面。
李牧松了一口气，仍然不敢收回枪支，好奇的问道：“你在寻找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陆阳伸出被扣上铁铐的双手，用指尖抹了抹地面。
看到这一幕，李牧把枪支收回皮套，赶紧拉起陆阳：“你是不是在清理自己留下的线索啊？”
陆阳稳稳的站立以后，左边视角无意间瞄到了门柱，留下指甲的划痕。
李牧两次提出问题，两次都没有得到回答，气得干瞪眼睛。
看出是短头发的女人在反抗时，用右手抓住门扇的柱子，这才留下指甲的划痕，赶紧开口：“李警员，您找到这个线索了吗？”
“什么……”
还没等到李牧说完，一名男法医走过来，指了指门柱：“我们检验科找到了，就在李警员离开案发现场以后。”
“原来如此！”陆阳上前一步，站到玄关处。
李牧原地不动，直勾勾的盯着门柱的指甲划痕。
“我能不进去吗？”
听到熟悉的提问声，李牧以为陆阳心虚，快速的说道：“能。我带你到案发现场，就是让你交代罪行的！”
“我觉得不能。”男法医提出自己的看法，“李警员，你听我说。现在的案发现场已经取证完毕，如果多出一个脚印，就会多出一份麻烦。”
“好吧！”
听着李牧的声音，陆阳不想多说什么话，向着被人冲破玻璃的窗户看去。
客厅的东边，耀眼的阳光照进来。
陆阳站在玄关一动不动，回想起了自己走出索女士的家门时的情景，自己确确实实关了门扇，自己确确实实没有遇到陌生人。
李牧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你在回味杀人过程吗？”
质问的声音传入耳朵，陆阳缓过神，无奈之下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接下来扫了一眼客厅。
李牧迈出脚步，走到陆阳的身边。
正在观察客厅的陆阳蹲下来，睁大眼睛，地板只有留下自己离开的脚印。
“哦，我忘跟你说了。”李牧终于记起正事，“在我押来你之前，我们BJ警局赶到案发现场，只有你的脚印，没有你的指纹！”
“我的确来过这里。”
“啊！”李牧一惊，“陆阳，你终于承认了。”
“虽然我承认来过这里，但是我没有承认我杀人。”
“如果你不是凶手，案发现场怎么会留下你的鞋印，却没有留下你的指纹。经过我的判断，其实有两点理由，第一点理由，你在案发现场故意留下自己的鞋印，好解释6点到7点的时候，你在哪里？就是你去学校的路上。也好解释你在当时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是王姬。”
陆阳顺着李牧的话语点点头。
“第二点理由，你杀死索女士以后，擦掉了自己的指纹。然而，你故意在案发现场留下鞋印，就是证明你只是到过案发现场，并没有借口杀人。”
话音刚落，陆阳站起来。
一旁的男法医靠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被取证袋包的密不透风，然后说道：“李警员，你分析的没错。可是陆阳，他也没有说错。通过死者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陆阳的确来过这里，甚至留宿了一晚，就睡在沙发上。”
李牧急急忙忙的追究罪名：“那么，肯定是他杀了索女生！”
“听我说完，虽然陆阳留宿了一晚，但是没有碰过任何东西。案发现场这才没有留下他的指纹，为何留下他的鞋印，因为走动过了。”
“我不相信，我看一下监控摄像头。”
男法医把手机交给李牧，还不忘记说道：“通过死者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来证明，陆阳并没有靠近窗户，所以没有找到鞋印。”
这个时候，李牧一脸自信的表情，快速开口：“我知道窗户的前面为什么没有留下陆阳的脚印了。因为他扮演杀人凶手的时候，用某种东西粘住鞋底，我说的对不对？”
“可是……”男法医上下打量陆阳，“视频的里面，把索女士凌辱的男人，他和陆阳的身形不一样。”
李牧拍了拍手机的屏幕：“拍摄角度的问题，我们看到的身形当然会变。你说，会一模一样吗？”
“李警员，我赞同您的说法。”陆阳点点头。
“那么！”李牧把审问的目光投去，“陆阳，你是不是杀害索女士的凶手？”
“我不是。然而，我能帮助您们警方抓住凶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您们警方要相信我。”
李牧一边看向其他同事，一边摇摇头。
陆阳注意到了阻止的动作，仍然争取BJ警局的信任：“在此之前，我说出自己的推理，是根据我已知的信息，来推理这几天发生的案子。我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如果有谁不相信，可以向李警员询问，我的推理对不对？”
在场的所有警员移动视线。
虽然李牧不想承认，但是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看吧，我确实把这几天的案子推理出来了，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话音未落，李牧立刻反驳陆阳：“可是，根据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你到过案发现场，甚至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你这不是蹲点的行为吗？”
陆阳说道：“不是。”
李牧低头思考，突然看向陆阳，大声的提问：“你为什么去索女士的家里留宿一晚呢？”
“因为我知道她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李牧直勾勾的盯着陆阳，眼神犀利：“是吗？等下，之前你的推理中，你是根据我说的话，来推理出索女士是跳楼自杀。你为什么确定呢？”
陆阳想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惋惜的叹气道：“因为凶手看到了索女士不一样的美，所以冒着被抓的风险来到她家里。”
“仅凭这一点，凶手就把索女士凌辱，并没有把她杀害。对吗？”
陆阳虽然不太情愿接受这样的说法，但是点点头：“对的！”
“通过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凶手把索女士凌辱以后，为什么选择离开？”
“因为……”陆阳停顿下来，看了看被索女士冲破的玻璃窗：“凶手看得出她会自杀。如果自己不离开的话，等到街坊邻居发现她的尸体，凶手就再也离不开了。”
“索女士跳楼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有两点。”陆阳把目光投向桌子，压在盘底的水果刀果然消失不见，“第一点，当凶手进入索女士的家里，她想要除掉这个人，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第二点，当索女士拿起武器的时候，被凶手压制，又被凶手凌辱。”
李牧一脸怀疑陆阳是杀人凶手的表情，现在稍微缓和一下，不再那么疑神疑鬼。
陆阳看向玻璃窗户：“索女士选择最痛苦的死法和最快的死法，那就是从前面的地方，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凶手那么胆大妄为，他就没有留下一丁点线索和证物吗？”李牧看着陆阳问道。
陆阳回答：“李警员，索女士的手机在您那里，案发之前和案发之后的情况全部都有。您看不见凶手打扫案发现场吗？”
“我看见了。”
陆阳吐了一口气。
李牧举起手机再看，屏幕中的凶手穿着连衣帽，下半身是一件牛仔裤，思考了几秒，立刻提问其他同事：“有人知道从哪里买得到吗？”
在场的所有警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