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对阵五虎将亲兵
这几日，刘备和诸葛亮都是面色如常，仿佛昨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而军中大比也快落下帷幕了，只剩下几队精锐相互角逐，决定谁是最后能够夺得“神武营”名号的那支部队。
冯习和张南二人也是无惊无险地杀入决赛圈，成为了最后角逐这个名号的选手之一。
“今日第一场，前军将军冯习，麾下亲卫，对阵后将军黄忠，麾下长沙亲兵！”
主持人挥动令旗，宣布此次对决的双方，但是冯习看了看，那位须发皆白、老当益壮的黄将军似乎并不在。
“汝便是冯习冯休元？哼……看起来也无甚不同。”
“……？”
听到一个略带几分蔑视的声音，冯习不由得回身看去，见到是两个似乎比自己年岁稍大，大概三十出头的年轻将军。
“某正是冯休元。阁下是何人？”
面对对方捎带几分敌意的态度，冯习莫名其妙，但还是比较克制自己的语气，没有针锋相对。
“哼，我等乃是后将军麾下偏将，某家刘宁，这是我兄弟杜路。后将军不屑与尔等沽名小辈同台竞技，故派我等前来督战。”
对方依然是这副没有礼貌的态度，让冯习也略有不爽。而且听对方的意思，黄忠觉得欺负自己这个小辈没有意思？所以才派他们俩来？
同时他俩的名字也是略有些耳熟……
“呵，冯休元，汝虽然提出了这个实战练兵之法，虽然汝自认为本部兵马足够精锐，但对上后将军麾下亲军，不如趁早投降，免得失了面子，愧对大王称赞。”
冯习没有吭声，听了半天他算听懂了，合计着这二人就是自己之前预料过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虽然他自己不一定能力出色，但是他看到别人比他强就难受，就要害别人，哪怕把别人弄死他还是这么废物他也要做。
面对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人，冯习也不会惯着对方，但是也不会像是泼妇一样开口就骂。
“既然刘将军如此有信心，那我拭目以待。”
面对冯习这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刘宁杜路也是冷哼一声，回到自己座位上。
“刘宁、杜路……刚才我就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一旁张南也是沉思片刻，才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
“这二人皆是洞溪汉人，大王收复荆南四郡后，此二人便随黄汉升一同入川。”
张南低声给冯习耳语了两人经历，冯习才点了点头。难怪这副蠢样，脾气暴躁还把敌意显露在脸上。
而冯习也想起来从哪见过这两人名字了。
“蜀将杜路，刘宁尽皆降吴。”
这俩人按理来说也是自己的难兄难弟，不过最后因为夷陵兵败，投降陆逊了。现在看来，虽是汉人，但是还保有蛮人那套欺弱慕强的达尔文思想，所以难怪会俯首向当时的强者陆逊投降。
“休元，虽然这二人目中无人，但是长沙兵随黄汉升久经战阵，战力不俗，我等怕是……”
张南面对这一场也是显得有些担忧。不论刘、杜二人态度如何，但是对方久经战阵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自己麾下亲军虽然也自入川后历经鏖战，但是面对五虎上将这个级别，张南心中还是不免打鼓。
“有何惧哉？今天我们畏惧黄汉升的长沙兵，明日难道就要畏惧曹魏的虎豹骑、虎卫军不成？文进难道你忘了汉中之战，你我二人率部突入曹军中军之事？纵是五虎亲卫又何妨？战场厮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冯习面色坚毅。就像他说的，长沙兵跟着黄忠久经沙场不假，难道自己就没打过仗？论战斗经验自己麾下亲卫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更是被自己系统性地操练了数月，改掉了不少陋习顽疾，战斗力更是有增无减。
随着裁判的令旗一挥，双方各自站定。长沙兵那边虽然已经堪称精锐，但是仍然显得军阵有些凌乱，不时有人低声说话。。
反观冯习亲卫这边，人人站如松，一丝不苟，别说交头接耳了，甚至连四下张望的都没有。
“哗……不管看几次，冯将军这麾下兵卒确实赏心悦目。”
不少将领也是低头议论起来。虽然这几日冯习所部只要出场就会靠着这严明的纪律和笔挺的方阵吸引无数目光，但是和五虎上将的亲卫对比显得含金量更是高了几分。
“嘁，站得直有什么用。难道战场之上还要与对方比谁站得直，谁不说话不成？依我看不过是花架子罢了，最后还是得手下见真章。”
刘宁和杜路一脸不屑，他们自幼便和蛮人一起生活，对于以拳头说话这套逻辑已经是学了个透彻。
很快双方便摆开了阵势，准备向对方进攻。
长沙兵这边摆的是锋矢之阵，强调突击，以正中为锋，强行凿穿对方阵型。而冯习亲卫这边则是鱼鳞阵，士兵呈鳞片状散开，阵型较为松散。
“哈！冯休元果然好说大话，不识战阵。以鱼鳞阵对上锋矢阵，只要中心被破，则万事休矣！”
刘宁跟着黄忠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鱼鳞阵与锋矢阵同为进攻阵型，且都强调中心突破思想，但鱼鳞相比锋矢，中心更为薄弱，强调节节推进之理。
在场众将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不会看不出刘宁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一时间低声议论不已。
“大哥，这冯小子不会就败给汉升的长沙亲兵了吧？”
张飞和刘备同在高台上，和赵云、诸葛亮还有刘备四人不时对着下面评头论足。
“不好说……即使阵型上来说稍有克制，依然得看实际发挥和兵卒素质。”
刘备摸着胡子，这种事肯定说不准的。阵型克制也只是相对而言的，要是单看阵型就能决定胜负，那以后大家上战场摆阵不就行了。
赵云和诸葛亮也是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位主公颇为关照的新生代将领到底有何不同，是否能突破他们这一代人的桎梏。